秦慧茵丰满的身躯微微地像蛇一样晃动了几下,嘴里发出几声自以为是的笑,“是啊,效劳于皇后娘娘就是不一样。”她说着摸着她头上那个金灿灿的翠绿色镀金发簪,道:“哎呀!真没想到我还有现在这个命,手下有一帮唯命是从的丫头们照顾着,整天也不用闲得没事做,那些个曲儿呀,真是听得我耳朵都要长茧了,不如在这宫中教训人来得舒坦。”
这就是皇后的下马威。
齐清儿浅浅一笑。
只怕她这个下马威来得有些迟了。
“母亲觉得过得舒坦就好,女儿还得去皇后宫中,先失陪了。”说完带着竹婉往正阳宫的方向去了。
秦慧茵在她身后冷冷的笑了笑。
心中暗道,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可有皇后撑着,可不是要什么有什么,谁他妈稀罕做你的母亲。
她边愤愤地对着齐清儿碎了一口,边转身往宣武门的方向去,走着走着又自得地笑了起来,“哎呀,宫中就是富丽堂皇,瞧瞧这宣武门这上面是镀的黄金吧!再过些日子,皇后还要将我夫君也弄进宫来呢,到时候在皋帝面前露个脸,指不定日后飞黄腾达呀”
低声自语,还笑出了声。
……
齐清儿这边哪里还顾得上她。
皇后的正阳宫指不定还有什么“好事”等着她呢。
竹婉被迫留在了正阳宫门侧的内院中等着,齐清儿独自往里,在门口退了鞋袜,由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秋纹带着往里。
里面阴凉凉的,相对外面的燥热确实舒坦不少。
但殿中的气氛却有些慎人。
往里走了几步,便听到皇后依旧妩媚但多了几分憔悴的声音,从内阁传来,“把郡主请到内阁来。”
齐清儿有意沉了沉脚下的步子。
穿过正殿的大堂时,看到正坐前的九尾狐染金案几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茶点,还有一壶腾着热气的茶盅。
也不知是给谁准备的。
皇后坐在内阁中的贵妃榻上,身后几个宫女捶背的捶背,捏肩的捏肩,还有按摩太阳穴的按摩太阳穴。
见到齐清儿缓身进来之后,方扬手支开了身后宫女。
齐清儿给福了大礼。这个内阁她也不是没来过,只不过上次来的时候,待遇极差,糟糕到差点在此丢了性命。
不一会儿秋纹取来了蒲团,置在了皇后的右下手。
齐清儿道了谢,在蒲团上坐下。
“秋纹,给馥雅郡主烹茶。”皇后撇了一眼齐清儿,对着秋纹道,手里漫不经心地摸着一串玛瑙珠子。
这么客气,真不像皇后。
齐清儿微颚首,道了谢。
之后内阁是死亡一般沉寂,直到秋纹端了茶水上来,内阁中才有了些杯皿碰撞的声音。
皇后不说话,齐清儿也保持沉默。
她微微侧了侧脸,不留痕迹的观察皇后。
十多天没见,她的鱼尾纹重了不少,唇上是浅紫的红色已经挡不住她失了血色的双唇,还有嫣红得有些假的脸颊,想来她这些天也不好过,同时还要处心积虑给齐清儿下马威,说实在了也难为她了。
“知道我今天叫你过来为的是什么吗?”沉默了许久皇后打破了沉默。
齐清儿闻言,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皇后,道:“知道,适才进宫的时候我已经见过秦慧茵了。承蒙皇后的恩惠,她到现在还称我为女儿。”
皇后妖娆冰冷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嗤笑,“郡主说话向来都这么直接吗?!她也只不过是在你面前说说而已,在别人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皇后的意思我明白,她现在在您的手上,有什么话皇后不防直说。”齐清儿说着,看了看手边的茶水,没有了喝茶的*。
皇后心中暗暗嗤笑,“郡主好难耐,上次一袭话堵得本宫没有告诉陛下实情。当初本宫信了你,是本宫愚钝,但本宫还没有愚钝到那种程度,真的以为不会拿太子怎么样!”
听完这话,齐清儿抬眸看着皇后。
她布满细纹的眼中有种戒备和忌惮。
齐清儿笑了笑,“如今的太子不是好好的吗,只要皇后不冲动,我必然不会对太子怎么样。”
皇后,“是吗?!那本宫的公主呢?你敢说公主落胎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陷害了公主,是不是下一个就是太子呢?馥雅郡主,本宫的忍让也是有限度的!”
齐清儿,“是,皇后不是已经将秦氏带进宫了,对于我来说,她就是个雷,而皇后掌握这雷的引线,您想让她什么时候爆就什么时候爆,我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至于公主,我只能惋惜,惋惜她年纪轻轻遭了这样的祸事。”
皇后,“郡主分析的很好,等会儿便传秦氏过来和郡主好好叙旧。”
齐清儿埋下脸去,她忽然想起正殿当中摆着的各式茶点和热气腾腾的茶水,那必不是给秦氏准备的,那么只有
皇后看到了她眉间的些许紧张,扬声道:“怎么郡主紧张了,母女叙旧而已紧张什么?”她说着,蜿蜒的长眉也跟着滑出一个自得的弧度。
“皇后娘娘还请了陛下是吗?”齐清儿在一瞬的犹疑之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皇后闻言深沉地看了齐清儿一眼,脸上有半秒的僵硬,随后转了冰凉的笑容,道:“郡主果然聪明。”
她这次定是想撕破脸了,兰成公主的流产给了她莫大的打击,让她觉得齐清儿这个人必须得除掉,以免夜长梦多。
也顾不得齐清儿手上是否也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