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国候府离你的沉香阁不是很远,这些天还得劳烦楚姑娘注意那边的动静。|”
楚秦歌看着齐清儿,硬硬道:“那是自然,此事涉及到俊昇哥哥,我定会竭尽全力的。”说到最后,她转向祁王。
这个时候,她心中是责怪齐清儿的。
若不是齐帅当年的过失,祁王又何至于忍气吞声十六年。
如今好不容易出头了,却还困束于齐府二字之下。
齐清儿点点头,转而对着祁王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嬴国三代单传,只有嬴谢一个儿子,嬴谢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
祁王寻思道:“没错,嬴谢之女刚刚年满十八,尚且待字闺中……”
齐清儿眯了眯双眼,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和祁王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话。
祁王沉思半饷,又在齐清儿耳边这样那样的说了一通。
旁边的楚秦歌听着,直点头。
“此事,目前我们只能装作不知,静观其变。”最后齐清儿道。
祁王深吸一口气,想来他还是担心剑枫的,嘴角抽抽,又不得不同意齐清儿的说法。
临了他道:“前来郡主府除了剑枫一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齐清儿道:“是纯净公主那边吧!”
祁王眼中略显差异,她这是会读心术啊!
“是。剑枫被绑,此事早晚会传进纯净公主府。璟雯又是性情中人,知道难免会闹到皋帝那边去,或者闹到我府上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是要将剑枫找回来的。只是这个节骨眼上,皋帝那边依然在气头上,受不得任何关于剑枫的风吹草动,璟雯若闹到皋帝那边,只会雪上加霜。而我府上,现如今也不只是我一个人了。她若过来,我当着......葛莜的面,实难劝阻。所以.......也只有让你好好劝劝她,这个时候切莫冲动。告诉她,我一定不会置剑枫于不顾的。”
齐清儿会意,“你的意思我明白,璟雯那边就交给我吧!”
祁王道:“好。”又有些踌躇道:“这次过来,我不宜久留,现在就要回去了。”
齐清儿点头说好。
并往前一步,亲自撩了帘子,请他出去。
祁王瞅着她,挪不动脚。
两人之间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某种情感在作怪。
明明相爱,却要这般故意冷落对方。
齐清儿见祁王不动,又道:“祁王妃现在一定也非常疑惑,你还是赶紧回去解释清楚的好。”
祁王鬼使神差的点点头,“你说得对。”
然后快步离开了郡主府。
楚秦歌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烦闷得不自在。
故将画像收起,折叠好几次,每一次都揉着锦布哗哗地响,然后猛的抽身站起。
她看着祁王受挫,然后艰辛生活,一点一点撑起他自己的一方天地,人前人后,如履薄冰,其中艰难,难以想象。现在这方天地却要毁在齐府的谣言之下。
楚秦歌想想就觉得生气。
又看着齐清儿对祁王永远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不管祁王做什么,她都恒古不变拒他于千里之外。
心中有火,揉着手里的画像出气,道:“你这次最好站在祁王这边,好好帮他,别动不动就大言不惭慈悲心,说什么不愿意残害无辜,那都是无用之语。别让祁王重蹈覆辙,才是真的。”
楚秦歌愤愤甩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旁边竹婉受不了她的语气,捋了袖子,就欲冲上去理论一番。
到底齐清儿是郡主身份。
她一个阁中歌姬,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说话。
齐清儿伸手拦住竹婉,道:“让她去吧,她说的话也没错。”
竹婉替齐清儿委屈,道:“郡主是不是太让着她了。”
齐清儿遥遥头,道:“她也不容易。直言直语,在我面前不遮掩本性,很难得了。”
其实对于楚秦歌。
齐清儿不讨厌也不喜欢,反而有些倾佩。
喜欢一个人十六年,并且知道今后没有可能,还是继续喜欢。这样一份精神,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竹婉听齐清儿这样说也就不说话了。
她了解楚秦歌,也知道她没有坏心。
齐清儿看了看天色。
刚刚过了午时,深秋的太阳远远的,像没有睡醒。
她望着天际,站了一会儿道:“备轿,我要去趟纯净公主府。”
竹婉记起祁王刚才的话,便马上准备了马车。
随同齐清儿到了纯净公主府。
真是被祁王说中了。
公主府上正闹腾着。
齐清儿等人进去时,正有一群婢女绕着皋璟雯打转转。
灵儿更是急得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手里举着一支凤钗,瞧着皋璟雯晃悠悠颤抖抖的脑袋,怎么也下不了手。
原来,皋璟雯刚刚得到剑枫被绑的消息。
刚听到消息的她本想去祁王府找祁王,但转念一想,不如直接进宫找父皇,父皇手下千军万马,还能找不回来剑枫么!
她急坏了,根本忘了她一早上已在养心殿为取消赐婚一事,和她的父皇大吵一架。出门还踹了养心殿门口的一个太监一脚。
不过几个时辰之前的事。
皋璟雯不管不顾地就要再去找皋帝。
因走得,并没来得及好好整理梳妆。
她周身的婢女,正手忙脚乱地给她穿戴好衣衫。
灵儿见齐清儿来了,忙扑了过来,道:“事发突然,外头传说剑枫大人在城南被劫了。公主正要急着去见陛下呢!馥雅郡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