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看着窗外。【 //ia/u///】
黑漆漆一片,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过了良久,他道:“娅楠是我的同胞妹妹……和我一样是炀氏一族的后人。”
这话让葛莜愣住了。
她千想万想,百种设想从脑中闪过,怎么也没想到会问出这个结果。
她一时有些局促,有些慌张。
炀皇后的女儿,且看娅楠的年纪,难不成是孽种,是和齐帅当年的孽种。
葛莜的脸刷的一白。
脚下有些站不住。
难以置信地看着气定神闲的祁王。
收留孽种,和欺君有什么却别,祁王他太大胆了。
祁王看出了葛莜的慌张,也没准备在娅楠一事上瞒她,逐将年前娅楠初到祁王府的情景给她讲了一遍。
葛莜听完之后,整个人缓解不少,道:“那么说陛下私下还是认同娅楠这个公主的,只是不愿意在人前认她,所以将她送到了殿下的府上。”
祁王缓缓点头。
葛莜独自绕着手指尖,垂头琢磨。
想了一会儿,只觉其中关系太过复杂,不愿意多想,便折回思绪。既然和祁王之间已经开了口,有些话便也没那么难说出来,便道:“时下京城当中都在说......殿下和当年罪臣之府齐府的谣言,说……殿下过去的那段婚约.......和齐府上的千金......”
葛莜说三个字撇一眼祁王。
似在考究他,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祁王表情淡淡的。
他拂一拂袖坐到回案几前,道:“时辰已晚,你也改歇下了。”
答非所问么!
葛莜来了劲。
她追问倒不是在意那婚约,她知道那婚约早已经废纸一张,不可能作数。而是因为外面关于祁王的议论,一波三折,一半是说他和齐清儿的。
她作为王妃,嫉妒了。
逐道:“外面不过二更天,殿下一般不是要过了三更天才歇下么?何况我并不累,便在这里陪陪殿下吧!殿下这些天一定被外面的谣言搅得不能安神,我在这里正好也能帮殿下解解乏,有什么事两个人也能有个商量不是。”
这是粘上祁王了!
祁王脸上还是没有多大表情。
但他眼中多了厌烦。
这个时候他还等着齐清儿那边的书信呢。
葛莜赖着不走,他又如何能够和齐清儿传信沟通。
不能沟通,就不能联手,不能联手,就不能找准时机对赢国下手,不能对他下手,就以意味着他的王位王权将会被动摇,一旦祁王幸苦得来的王权付出东流,那齐炀两氏的冤情便不能昭雪。
冤情不能昭雪,齐清儿为了回京而废掉的半条命也变的毫无意义。
更惨的是,祁王和齐清儿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感。
也将永远没有终点......
想到这儿,他看她的眼神更加厌烦。
可矫情中的葛莜浑然不觉。
小心翼翼得凑到祁王身边,道:“从今往后,我就是殿下的妻子,理应和您同甘共苦的。”
祁王心中恶心,但还是抬目温柔的看她。
谁让他是王,她又是陛下赐婚的王妃呢!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葛莜不耐烦地瞅了瞅门,道:“都这么晚了,是谁这么不识趣,来扰殿下。”
祁王并不理她,径自去开门。
门外站着披星戴月的娅楠。
看着祁王似笑非笑,只道:“哥哥前些日子给妹妹做的木积子断了一截,不能玩儿了,不知道哥哥现在得不得空,帮妹妹瞧瞧,看还能不能修。”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眨眨眼。
祁王立刻会意,扬声道:“我现在正好得空,可以过去瞧瞧。”
葛莜不乐意了,凑上来对着娅楠责备道:“都什么时候了,一个木积子坏了,还来找殿下,还嫌殿下白日.不够操劳吗?”
娅楠盈盈含泪,并不想顶撞葛莜,“王嫂误会了,那木积子对我来说很重要,想尽快修好它……”
祁王再按耐不住葛莜,对着她疲惫道:“王妃今天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一语道完,头也不回地往娅楠的别院去。
娅楠在后头歉意地看了看葛莜,屈了个礼,跟在祁王后头去了。
剩下立在书房门前的葛莜。
嘴巴翘得能挂篮子。
祁王和娅楠二人到了别院,便直接进了内殿。
娅楠自然拿不出什么木积子,那本就是拿来当幌子忽悠葛莜的。
祁王更是不会问了。
她在殿中翻了会儿,找出楚秦歌千方百计送进府上的,来自齐清儿的锦袋,交到祁王手里,边道:“秦歌姐姐本想亲自交到哥哥手里,奈何哥哥那里一直不得空,便想办法转交到了我手里。”
祁王点头接过锦袋。
打开后,将里面的字条取出细细琢磨。
然后问娅楠要来笔墨纸砚,如此这般地给回了信,复装进锦袋当中,交换给娅楠。
又对娅楠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
娅楠郑重点头。
……
深夜,蓉王府上。
蓉王挑灯夜战,对着一堆奏折抓耳挠腮。
左思右想,拎不清楚。
最后撩了手头的折子,对着烛台狠狠道:“真不知父皇是怎么想的,我显然不是看折子的料嘛!这事该交给俊昇哥哥才是。”自说自话的,又加了一句,“明天去趟祁王府,让俊昇哥哥帮我一起瞧瞧!”
……
深秋初冬的京城。
残叶纷纷。
齐清儿和竹婉如前一天一样,乔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