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府上的小厮并不人知常生,也没听祁王说会这么个人来访,便将他堵在门外。
正好被走在超手游廊里准备往书房去的剑枫看到了。
便让小厮们放他进来。
常生背着大包小包,也不知都带了些什么,样子重得很。他背在身上,身子都被压弯了,脸上看上去不吃重,一副求庇护的样子。
剑枫心想,总不能让在府门口闹,给人瞧见了又起口舌。
就先让他进来,在院子里等着。
径自去书房,向祁王说明了常生正在前院中候着。
祁王起身,忙让剑枫坐了,道:“他还真得来了!”话语间有些讽刺,又道:“来了也好,有些事还要他去解决。”便叫了个小厮进来,去请常生。
常生见祁王愿意待见他,高兴坏了。
一面跟着小厮往书房去,一面从包里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球形夜明珠。心想:祁王府如此简易毫无其他王府应有的奢华,祁王一定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到时候还能先讨好讨好祁王,将来的路才有保证啊!
想到这里,脸上的喜色更甚。
小厮敲了门,得了祁王回应,便让常生进去。
祁王见他手举夜明珠,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是个什么意思,但明白了之后,突然很可怜赢国,两年在外,京中已经没有全心全意相辅相衬的人了。赢国一大把年纪,也实在可悲。
剑枫也毫不掩饰,拿鄙视的目光看常生。
常生本以为有夜明珠在,祁王和剑枫定会高兴,不看他面子,也会看夜明珠的面子,殷情待他。
谁料他却被冷冰冰地置在墙角。
祁王不叫他上前,他便不敢上前。
颇有些被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
祁王在案几前坐着,手里有意无意的翻动着一本书。
剑枫则负手站在一侧,模样高冷。
常生心中纳闷,他帮祁王救出了剑枫。祁王不因夜明珠待见他,剑枫怎么也一副不待见的样子呢?
内心发虚,不知投奔祁王府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
过了良久,祁王发了话,“来了也好,本王给你安排间屋子,你便在王府上住下吧!”
这话把常生惊得差点没抓住手里的夜明珠。
忙上前阿谀奉承道:“早知如此,小的是自也不会再帮赢国侯的。他那人无情无义,小的给他鞍前马后,他只知道给那些冷冰冰的银子,从来不管小的住处,只说不许小的住在侯府。祁王殿下您也是知道的,京城当中地段好的房子时下根本买不到,害得小的只能跑到四五里远的地方买房,又给赢国办事,这一天下来车马劳累就够受的。还是祁王想的周到,小的一定不负殿下重望,定拿出比对赢国对百倍的精力,为祁王办事......”
一通话,一面说,眼睛一面溜溜的转。
又上前一步,将夜明珠奉到祁王跟前,“其实吧小的并不贪财,更看重的是情意,要不然也不会弃了赢国来投奔殿下了。这个......夜明珠……好东西,整个大煜朝都少见,小的就当是给祁王的见面礼。”
祁王瞅了夜明珠一眼。
让剑枫收下了。
常生更觉心宽。祁王愿意收他的东西,那证明祁王还是看重他的。
一个人埋着头乐。
祁王又问了他有没有什么特殊需求。
他并不见外,完全当自己已经容入了祁王府,便大言不惭的要这要那,说冬天冷烧炭得用银骨炭,此炭无烟,因他呛不得烟。又说该纳妻室了,让祁王殿下给做个主......
剑枫听完,差点没给他赶出去。
祁王稳了剑枫的情趣,一一答应了常生的要求。
并让下人给带去了住处。
见人走了,剑枫憋不住了,因起身道:“他这般趋炎附势,满口胡言,贪财好色,殿下如何忍得他?!”
祁王浅笑,让剑枫复坐下,“他这样贪图小利,阳奉阴违才好呢!要换作是个耿直的,忠心的,先不说能不能救你和娅楠回来,怕是我也会被困在赢国侯府。好了,卑劣之人自有卑劣之人的好处,接下去还有事要他去做呢,现在可不得先对他好些。”
剑枫一股闷气终于消了些。
看着案几上硕大的夜明珠,道:“此等夜明珠怕是赢国的心爱之物,被他给偷出来了,殿下不怕收了它引起误会?”
祁王摇摇头,“误会?什么误会?怕赢国误会是本王拿了他的东西吗?无妨,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家族都快不保了,金钱又有何用,重要的是势力......这夜明珠,一会儿你让人拿出去当了,当得的钱拿来救济百姓。料他赢国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谁知道他是怎么得的这夜明珠的……”
剑枫恍然大悟,也不生气了。
忙取了夜明珠去办事。
因此,常生便在祁王府住下了,颇有种受到赏识,遇到伯乐之感。
……
赢国因欺压坑害良臣一事被揭穿,被皋帝直接离京。再加上府上剑枫娅楠二人也被祁王接走,手里没了把柄。
这两三日,他都一直沉静去府上,足不出户。
他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计谋。
馥雅郡主府上自然也得到了宫里来的消息,还有些小道消息来自宫里的宫女,说赢国走出养心殿的时候有多狼狈。
齐清儿结合从祁王那里得到的消息,认定赢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皋帝让他离京等话估计也对他没有作用。
他是必然要在京城当中再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