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又将手里的梅花糕递到皋帝面前,低声道:“臣妾当然也想她能够早点出来。> 皋帝咬了一口点心吃了,单手撑在膝盖上面,良久,才点点头,道:“让你担忧了惠妃,一会儿朕便让张公公亲自带你去见璟雯。她在里面跪了这么久,反思得也差不多了。”
说着,抬手在大腿上拍了拍。
惠妃高兴坏了,激动地看着皋帝,双唇颤抖。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公公在一旁提醒,道:“惠妃娘娘还不赶紧谢陛下,这些日陛下一样着急纯净公主,那份比不必惠妃娘娘的少。”
惠妃闻言,忙谢了。
情不自禁的,又十分感激的,撇了齐清儿一样。
这时,蓝茵领着罗缨进来。
并不知皋帝在,有些局促,忙行了跪拜大礼。
身后罗缨更懵。
她进宫十载,除了在万千人群当中摇摇地看一看皋帝,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
一时有些乱,但没忘礼数。
跪下去的时候,膝盖头磕出声响。
皋帝疑惑,不知一身打扫宫廷装扮的罗缨为何被惠妃带进了永延宫,正要问。
惠妃忙解释,因将齐清儿进宫时看到了说了一遍。
又道:“都是臣妾疏忽,今后定不会再有同样的情况了。”
皋帝颔首。
他知道惠妃就只有皋璟雯这么一个女儿,又跪了祠堂,定然着急。在处理宫事上有些纰漏也情有可原,因道:“恩,你能意识到就好。这宫里面,人事上也该做些调整,今后惠妃不要再疏忽了就好。”
说着抬手上张公公搀扶着离开。
惠妃和齐清儿等人,忙又跪礼送行。
惠妃十分激动,皋帝走了好久了,都不知要起身。
还是齐清儿提醒,扶了起来。
一旁蓝茵也将罗缨带到了惠妃身边,道:“回娘娘,人带过来了。”
大概是得知皋璟雯马上就能从祠堂中出来,惠妃心头高兴。
上下打量了罗缨一眼,道:“那管事的容嬷嬷年纪了也大了,本宫看你为人实诚又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对清扫宫道等事务又十分了解,今后清扫等事务便由你掌管。容嬷嬷那边本宫自会说清楚。还有.......”惠妃让蓝茵将那些宫牌去过来,交到罗缨手中道:“这些人该怎么处理,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办,正好也历练历练你安排人手的能力。”
罗缨哪里知道她这一趟永延宫会遇到这般待遇。
来的时候还十分忐忑,跟在蓝茵身后局促不安。
现在--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她在宫中数十年安分守己,这日子终于熬出头了。
不由给惠妃磕了好几个响头,连道:“多谢惠妃娘娘赏识,婢女一定鞠躬尽瘁,不负娘娘重望!”
惠妃抬手让她起来。
罗缨却有些欢喜过了头,脸上微惊,响头继续磕。
齐清儿看不下去,上前扶了她一把道:“其实,这机会也是你争取来的。清扫长街,日复一日,年复一日,克勤克俭,安分守己,无一日另外,这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而你却做到了。快起来吧,这也是你应该得的。”
说完,齐清儿又用肯定地眼神看着。
罗缨机械点头。
几乎都要掉下泪来。
此时的齐清儿对她来说,可谓是从天而降的伯乐,一言改变了她的一生。
惠妃见罗缨情绪稳定了不少。
因心急祠堂里面的皋璟雯,便让蓝茵先大概向她讲述了一番关于做掌事该注意的细节,便匆匆打发了她先去任职,若还有不解之处,可再回来找蓝茵问。
罗缨忙点头。
她在宫里混了十年,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
经蓝茵的解释,她已经掌握了要领。
惠妃见她目光坚定,毫无彷徨,便放心的让她去了。
自己领着齐清儿,蓝茵,和张公公会面,去了祠堂。
祠堂在宫北侧。
先步行,再肩舆,又走了一段方到。
祠堂异常庄严,朱墙高耸,门厅清冷,放眼望去见不到一个看守的宫女,到了近前,才有一个宫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给惠妃齐清儿等人请安,道:“惠妃娘娘是来看望纯净公主的吗?可……如何......”
此宫女边说了边扫了一眼齐清儿和张公公。
很显然,祠堂有祠堂不同于众的特殊看守。
宫女只知惠妃一人前来看望有皋帝特许,而其他人......无论是谁,地位再高,没有皋帝允许,是进不去的。
齐清儿知其意思,便停下来看张公公。
张公公徐徐往前,叠出居高临下的笑容,摆了摆手里的佛尘,道:“陛下有旨,纯净公主身子不适,特让惠妃娘娘前来带公主出来养病。”
齐清儿心头一嗝。
瞧瞧,到最后的最后,皋帝还是没有直言说放了皋璟雯。
不过既出来养病,皋帝不说待养好病之后重回祠堂继续跪着,又有谁会有眼不识泰山的再要求皋璟雯回祠堂呢?!
能出祠堂,虽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出来就是万幸。
而皋帝那边,前有惠妃央求,后有皋璟雯伤寒。
让她出祠堂修养,理由再充分不过。
也妥妥地护住了他君临天下的龙颜,那些口舌之人更挑不出什么毛病。
宫女将张公公的话在心中默念一遍,又看一眼张公公,确定之后,方旋身让到一旁,让惠妃齐清儿等人进去。
祠堂--是祭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