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皋璟雯还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等俊昇哥哥来了,我们直接告诉他就可以了。 > 因梗着脖子道:“相公正忙着呢,一时半会儿,是没空来见你们的。指不定忙到半夜也是有的,若你们不想告诉我所为何事而来,那我也没有必要帮你们转达了。”
这语气轻飘得很。
相公?齐清儿不乐意了,她都还没有叫祁王相公,眼前这个女人凭什么这样叫。
女人都有排挤的心里。
尤其是其中参杂了男女感情的时候。
齐清儿自不例外。
她豁地起身,拉起娅楠,对皋璟雯,道:“跟我去兰香苑,那里厢房一应具全,若祁王殿下忙到很晚,我们便在那儿歇息。”复转身看着葛莜,继续道:“既然来了,就没有不见人就离开的道理。”
此话一落。
娅楠有些懵。
皋璟雯则也豁地站起,大手大脚的就往外走,边道:“是啊,俊昇哥哥的兰香苑内种大片的寒梅,这个时节赏梅,其其态各异,有开的也有没开的,香气也正好不浓烈。雨姐姐,走,我们一起看看,逛一圈说不定俊昇哥哥那边事就谈完了。”
葛莜听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奈何她也是刚出道的小尼姑,出嫁之前一直养在闺阁,家中又独她一女,自然备受爱护,哪里见过这阵仗。> 祁王那边还不知侧殿这边的事,只定丁零咣铛的声音,觉得蹊跷,便叫甄仕出去问了情况。
方得知葛莜和齐清儿等人之间起了冲突。
齐清儿领着一行人往兰香苑去了。
再问是何冲突。
对方却答不上来,只说是口角之争,想想又道:“王妃似有赶客人的意思。”
祁王听完,摆手让前来回话的仆人下去。
再没心思听面前的重大臣谈乱边境骚乱之事。
好端端的,怎么就起了冲突。
葛莜何至于赶公主和郡主出去,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堪么,且不说齐清儿,那皋璟雯的性子就不是说走就走的。
祁王脑子转了一会儿,想不明白。
便收了手里的奏章,道:“王府上来的客人,本王需过去接待一下。众爱卿可继续边疆骚乱的问题,若觉明日再议的,可自行离开。”
禅太师站出来道:“我看今天就议到这里吧!因事情来的突然,方将大家召集到了祁王府,先商讨一下边疆骚乱的起因,以防万一。不过现在看来,此事明日再议不迟。且此事本该在养心殿议的,既然祁王有客,我们明日到养心殿再议无妨。”
众人听蝉太师如此说纷纷点头。
相行离开。
祁王待众人离开之后,方寻了剑枫,一起去了兰香苑。
然气到翻盘子的葛莜,是个咽不下气的炮仗,颇有些兰成公主当初的势头。
蹬着脚也跟去了兰香苑。
头上的凤钗等物也因她摆动的幅度之大,而相互缠绕在一起。
到了兰香苑的齐清儿和皋璟雯等人,早被眼前的美景给吸引住了,可谓暗香疏影,朴实无华,各个都还是花骨朵,一点点,一粒粒,娇小可爱,惹人怜香。
齐清儿看着眼前这一片梅林,脚下的步子都不由得放慢了。
皋璟雯折下半截梅,举到鼻尖细闻,这样香气何止是沁人心脾这么简单,不由道:“好清淡的味道。”
灵儿早也身临其境,一个人钻进了梅树底下。
独竹婉一个妥妥的护在齐清儿一旁。
正如同当初祁王交代的一样。
葛莜气冲冲的进了梅林,跺脚巡视一周,迅速锁定齐清儿她们的身影,箭一样的冲过去,指手画脚就道:“祁王府贵重之地,岂是你们可以随便乱走的。”
齐清儿继续赏梅,不理她。
竹婉犀利地瞅她瞟了一眼,葛莜觉得她十分恶意,心中不屑她只是个婢女,却忍不住的忌惮她。
爆脾气便更爆了。
再加上皋璟雯的火上浇油,道:“祁王府贵重?再是贵重庄严之地,也被你那一嗓子给喊轻贱了。”
这话让葛莜身后的采月着了急。
这是明目张胆地指桑骂槐嘛,她都听出了,主子能听不出来。
于是小心翼翼地瞅主子神色。
果不其然,葛莜红了眼睛。
一把夺了皋璟雯手里的寒梅,摔在地上,道:“你说谁轻贱呢!你身为公主没有一点公主的教养,本王妃可是你皇嫂,你就这么和你皇嫂说话的吗?”
皋璟雯正恼她无端支走了剑枫,便挺直了身板道:“我可没认你是我皇嫂!”说话间瞥一眼齐清儿。
似乎齐清儿才是她皇嫂一般。
又道:“有时候啊,尊重是相互的,你都要赶我们走了,我怎么好声好气的对待你!”
说罢,一甩头,走了,拉着齐清儿去看另边的梅林。
葛莜顿时觉得被世界抛弃了。
祁王因娅楠被劫一事,迟迟不愿原谅她,都多少个晚上没有同床了> 葛莜站在原处,像木鸡一样呆了会儿,突然歪着鼻子哭了起来,嘴中念道:“都欺负我!我是王妃,祁王府的女主人,凭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采月,你说!凭什么?!”
采月一惊。
她就算知道也不敢答呀。
这时,祁王走了进来。
让采月撇了个正着,她忙推了推葛莜,挤眉毛浓眼睛的暗示祁王来了,快装委屈。
葛莜很配合,哇地哭声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