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道:“你一个下人也敢这么跟我说话!该滚的是她!”又指向齐清儿道:“姓嬅的,本王妃现在命你马上离开,否则本王妃就让你从这里滚出去!”
单枪匹马的,气势不小。
齐清儿耐性也到了尽头,这床上还躺着祁王,需要清静,因在竹婉耳边轻声道:“带出去。”
竹婉武人脾性,从不怠慢。
一手揪住葛莜,如擒鸡一般,两三步就将葛莜拖出了内阁。
期间葛莜拳打脚踢,又哭又闹,却都使不上劲。
娅楠见葛莜出去之后,这才忙走到祁王床前,取了毛巾给他擦拭虚汗。
边道:“哥哥,谋权不易,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位置,却遭此毒手。哥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别扔下我一个人,我可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如果哥哥也走了,娅楠也不活了,管它阴曹地府,娅楠随哥哥一起去……”
这话叫齐清儿痛心。
她站在床角,看着哭泣的娅楠和看似沉睡的祁王。
祁王若走了,她会独活么?
这时竹婉从外面折进来,凑到齐清儿身边道:“已经送出去了,但不保证她就不会再回来,回祁王府找人来对抗也是有可能的。郡主要不要......”
齐清儿吞下眼底泪,道:“带祁王回郡主府。若她到郡主府来闹,就请府兵出来阻拦,绝不能让她或者其他任何人接近祁王!”
竹婉撇了祁王一眼。
她明白齐清儿的意思。
祁王喃语,涉及到齐清儿的真名。
适才万幸,葛莜名门闺女,足不出户,不知清儿是谁,若叫哪个知道齐清儿的人听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竹婉妥妥点头。
齐清儿转看向娅楠,又道:“今晚还要麻烦娅楠照顾殿下。”
娅楠起身,诧异看向齐清儿,道:“姐姐的意思是?”
齐清儿径自走到祁王身边,看着他曲线分明粘了湿发的侧脸,道:“我要去趟刑部天牢。必不会让殿下有事!”
娅楠没能明白其话中意思,但看齐清儿眼神,那里面有股让人无庸置疑的用心,逐沉长点头。
竹婉关切道:“陈文靖在陛下面前都不承认下毒,郡主找去天牢又有何用?”
齐清儿投向祁王的目光,十分锐利,道:“我自由办法!”
商定之后,很快将祁王转移到了馥雅郡主府。
并命府役以看护祁王为由,闭门谢客,任何人不得入内。
吩咐完事宜之后,齐清儿便带着竹婉去了刑部天牢。
天牢中,尚书李玄正在对陈文靖进行盘问,什么威逼的话都说尽了,陈文靖就是不承认自己投毒,更不知解药的去向。
齐清儿之前以来过天牢两次,这次过来不用任何带路,很快找到了陈文靖。
李玄见是馥雅郡主来了,忙施礼问安,问何事来访。
齐清儿怒视陈文靖,道:“还请李尚书帮我准备一条皮鞭,有些话我需要和陈大人单独谈谈。”
李玄困惑,陈陈文靖虽被关,但还是正二品尚书,没有皋帝口谕不得用刑,因问齐清儿道:“上皮鞭,郡主可想好了。”
齐清儿看着陈文靖目不转睛,道:“李尚书放心,我自有分寸。”
李玄逐不再犹豫,取了长鞭来,打开牢门,请齐清儿和竹婉进去,自己到天牢大门处守着。
陈文靖双手被铁链拴着,铁链的另一头嵌在石壁里头。
逃跑的可能为零。
他头发散乱,目光却敏锐,似乎断定自己能被释放一样。
见齐清儿进来,先是不明所以道:“馥雅郡主?”又见齐清儿双眸冰寒,脑中念想一转,忽明白了什么,道:“郡主深夜来访,寓意何在?”
齐清儿转身在牢笼中走了一圈,道:“我倒想问问陈大人,已是祁王羽翼,为何又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文靖面沉。
他偏向祁王,辅佐祁王,此事除了祁王一人知道外,再无他人。
面前的郡主又是如何知道的?
逐道:“郡主有所误会,臣属效忠的一直是轩王殿下。正如郡主在公主府上所说一致。郡主如何突然改了口风,臣不明,更听不懂郡主在说些什么。”
竹婉闻言,甩手将长鞭在墙面上鞭了一记。
鞭打声震耳。
陈文靖本能退缩,道:“区区郡主胆敢对朝中尚书动用私刑,就不怕陛下治罪?到时候人头不保!”
齐清儿淡淡看了竹婉一眼,道:“陈大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以为你这么做了,嬴国那边就真的会罢手么?!”
陈文靖死鸭子嘴硬,撇头笑道:“郡主这话真是可笑,我更听不明白了。第一下毒之事根本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第二自嬴国离京之后,我和他之间就没在联络过。郡主半夜找到天牢来,怕是走错地方了。”
齐清儿本就不是来谈判的,她的目的纯粹。
逐道:“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绕弯子。断肠散,剧毒,粘上一点就会中毒身亡,你亲手涂抹毒药于祁王专用的杯皿,必然存有解药。”
竹婉上前一步,怒道:“劝你现在就将解药交出来!”
陈文靖形象狼狈,却面带笑容,道:“解药?郡主口口声声说毒是我下的,证据呢?陈府你们也搜了,根本没有什么断肠散。我还是那句话,想要解药,郡主找错地方了!”
齐清儿目光微凝,转向竹婉,轻道:“把杨柳带进来。”
原来,出郡主府之前,齐清儿将被下了禁的杨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