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至深秋,将要如冬。哪怕是在家中就能感受到严寒,更别说是这高处了。司马良站在风门道人身后,看着远处关外的人马,那些将士的吼声竟传入这九霄之上。
“各为其命,乃天道也!天不可逆啊”司马良的眼光还是看向大军,可这话却是对风门道人说的。
风门道人虽破了阵法,损耗却不小,此时面容有些苍白。运转下气息后,强忍着说道:“所谓天命,乃顺其自然。你用幻术将云中剑迷惑,又布这阵法扰乱他人心性。天命?怕不是”
“也罢!”司马良慢慢走了上去,与风门道人并肩站着。他从怀中摸出一个铜钱,风门道人看见后伸手去抢,好像这铜钱很重要。可司马良却将铜钱丢如山崖之中。
“你”风门道人有些生气,一把将司马良抓住,再次出手以掌打向司马良。
掌为近,风门突然放了司马良,向后退去。只见在两人中间多了一把剑,如果风门不撤开,那剑定然刺中。风门见他人多,知道不便多逗留,便接着退去的劲力离去了,动作简洁而轻便,如那水中的鱼一般。
“师父,这人是谁。招式如此怪异”与司马良一同前来的人见此,忍不住问道
司马良抚了抚发髻,从头上摸出几抹断发,有些惊骇的道:“此人之事,你少管为好”,见师父不愿多讲,他也不好再问,便就此打住。而司马良也没有回去,两人在此站着,一前一后。
每当司马良想起刚才风门生气的模样,就不禁后怕。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风门还是这么可怕。若不是自己还留着当年的信物,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那几抹断发就是风门的警告,如果当时要杀司马良,轻而易举。
风门离了山崖,来到一枫林。枫叶落在地上,呈现出鲜血的颜色,看上去很怪异。别说人,就连鸟也不愿在此地多待。风门来此地,走出不到十步。后面突然窜出一个黑衣人,手中宝剑甚是锋利,接近剑锋之叶都被划开。
黑衣人话不说就拔剑冲向风门,风门咧嘴一笑,回过身去。只伸出两指,就将黑衣人的剑压住了。黑衣人感受到自己的剑不受控制了,眉头一皱。佯装继续拔剑,可却悄然于风门拉近距离。用另一只手打向风门。
风门看着掌风近了,不急反笑道:”天一门绝学掌法天一掌?不错,不过还不够,掌法太嫩,若是对手再弱点,说不定就成功了“言毕,竟以肉身接此掌。黑衣人被戏讽一番,不觉那掌上的劲力又大了几分。
见风门还是不出招,黑衣人也不留手,一掌打中风门。
一掌过后,风门丝毫未损,除了破除司马良阵法时的损耗外,再无他伤。而黑衣人却被风门的护体真气,震得倒飞。风门没有上去击杀黑衣人,站在原地,似乎等着什么。看着倒地不起的黑衣人,风门丝毫没有防备的走了过去,好像在告知他没有办法动到自己。
果然,风门靠近特的时候,黑衣人突然起身,随后摘下面纱。
风门见此,停下脚步,语气不急不缓的道:”风儿,你的武学精进不少,不错“
”又打不过师父,没用,没用“被称作风儿的人有些不屑,好像只有打败风门才算。可他稍稍想了想,随后看向风门说道:”对了,师父来这里的话,那就是说你把司马良杀了?
“没有“风门道人有些迷惘的站着,努力的想要忘记当年那件事,可却始终无法忘记...
当年,刘裕挥军北上,却被敌军困于城池中。沈风得知后,找到风门道人以命换取无上功法,救助刘裕脱离困境。而当时风门道人五行之术未得成就,便与司马良一起布阵。而那铜板作为阵眼,所以风门见到那铜板便没有下的杀手。若说司马良逆天改命,自己可谓是第一人。如果当年没有帮助刘裕,怕刘裕难以统一天下。
想到这里,风门长叹一口气。
醒来后,带着黑衣人离了树林。
“走了这么久了,我们到底要去那里?”少年看上去看疲累,前面的人却丝毫不理会,最后少年忍不住问道。
前面那人模样看起来也很清秀,只不过和少年比起来,少了点什么。可他听见少年提问后,有些生气的答道:“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们要烟云山庄,听闻他们庄主得到一方神兵。我们此去便是夺取此剑”
少年佯作点点头,用尽最后一点气力追了上去,随后开口道:”苏大哥,你武功高吗?“
”沈翎,你在多说,我便斩了你的头颅。走了一路,你就说了一路,你不烦,我...“这两人就是司马良手下的苏厚与沈翎二人。一路走来,沈翎问东问西,让苏厚很头疼。当他扬言要杀了沈翎,正说道兴起之时,却发现身旁的沈翎不见了。
苏厚无力的回过身,发现沈翎坐在一块石头旁,捂着肚子。苏厚慢慢走了过去,对着沈翎说道:”这次又装肚子痛吗?哪来的这么多鬼主意。别装了走吧“沈翎没有动。
“喂!再过几日就晚了,到时候误事了,就算我不想杀你也不行”苏厚本来对沈翎就没什么好感,若是自己独身前往,怕是两日就能到烟云山庄。可师父硬要自己带着他。
沈翎微微抬起头,淡淡道:“我一天没吃了,饿!”
苏厚听完,心中想到:也是,太阳已经落下。这小子不说,我还没有感觉。
”走吧“苏厚将沈翎拉起来,抬头看了看,随后微微一笑道:”出了这树林,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