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指尖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掩盖似的抚了抚那繁华的膝阑,淡淡道,“殿下开恩,免了你的罚,这就起了吧。”
说完便起了身。
凌安眉间一挑,依旧老老实实的谢了恩,一手撑地就要起来。扎扎实实跪了两个时辰,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将将膝盖离地就猛地跌下去。明泽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凌安给接住了。
明泽两手就那么紧紧的扣住凌安的腋下,离的那么近,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丝丝甜味那么钻入他的鼻孔,勾扯着他的情绪,一时间竟有些口感舌燥。
凌安也觉得这情形万分诡异,鼻子间的苏合香勾勾绕绕,可是其间似乎还掺杂着另一种味道,令她耳红心跳。静了那么一瞬,她试着抬了眼脸,就瞅见了尽在咫尺的一双漆黑如深渊般的眸子,心口猛地一提。
明泽也瞬间反应,双手一松,凌安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腿疼,屁股也疼,凌安慌忙的想爬起来却是不行,使不上劲,废了好些时候也没能站起来。
明泽背在身后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瞧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凌安心里莫名一阵烦闷,上前一把将凌安抱了起来,大步迈出了东宫。
凌安被惊的目瞪口呆,慌忙环住明泽的脖子,一双眼睛盯着那张脸瞧,恨不得瞧出个洞来。可惜,那张脸上冰冰凉凉,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抱着她的手臂刚劲有力,透过薄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凌安脸上一阵燥热,竟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明泽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想着抱她出来,凌安虽然没说话,可是软香在怀,再加上凌安有意无意落在他身上目光令他格外焦躁,眼看就要到了凌安的住处,明泽脚下一拐便走向了另一边。
“你要带我去哪里?”
明泽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是皇宫内院,你要是敢为非作歹……”
“为非作歹?对你?”
凌安老脸一黑,这是分明怀疑自己的魅力啊!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好嘛,方才还一副软弱模样,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明泽轻哼一声,将凌安随手一丢,丢在路边的草丛里,“等着本大爷去qín_shòu的女子成千上万,排着队都能绕昌黎十圈有余,至于你……”明泽伸出小指在凌安面前晃了晃,趾高气昂的转身就走。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凌安瞧着那施施然离开的背影恨不得追上去撕了那张俊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落我手里!
凌安坐在地上好一会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皱着一张俊脸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将将转过一个弯,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脚下一踉跄就又跌在了地上。
跌了一次很疼,可以忍,跌了两次很疼,也能忍,跌了三次……凌安好想哭,她好难过,难过的都不想怪眼前的祸首,她现在只想回屋子好生躺着睡一觉。
可是等她抬起头,瞧着眼前油光满面一脸笑意的人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人凌安不认识,但是瞧他的穿着,凌安知道,这是个掌事,具体哪里任职她说不出。可是那内侍满脸的邪笑她看得清清楚楚,那种毫不隐藏的****思绪就那么明明白白的露在了脸上,凌安只觉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
“哎呦,瞧杂家不小心的,可是撞着你了?可是哪里疼的?”孟掌事白面似的脸上笑得一团,五官就那么挤在了一起,伸手就要来搀扶凌安。
凌安侧了侧身,避开来,孟掌事也不以为意,笑得一团和气。
“小的冲撞了大人,大人赎罪。”凌安退了一步,蹲礼道。
瞧眼前的可人,说句话都能甜进人心坎里,脸蛋就甭说了,单看这腰身,就是柔软的令人想入非非,他倒不知道宫里头还有这等尤物,那桃红跟她一比简直就是地里的泥,不值一提。这样一想,孟掌事恨不得立刻就将凌安压在身下好生享受一番。
他身份特殊,想要巴结他的宫女多了去了,他打小净身,本来想着清心寡欲的,没成想有一天那处竟又有了恢复的意思,这可是让他好生欢喜,私底下更是求医问药,投了不少银子进去,妄想能重回男势。可是痴人说梦,最后只不过多长出了那么一截残物,可是比起旁人又是好了许多。自此这孟掌事就对****格外上心,变着花样折腾女人。前段时间因着玩死了一个宫女子,被娘娘臭骂一顿才有所收敛,没承想今个遇到了凌安,那份龌龊的心思就蠢蠢欲动。
孟掌事可不管那些个规矩,瞧上的就得沾上,看着凌安行动似是不稳,心里头越是高兴,伸手就要去拉扯凌安。
凌安心里发毛,实在不想被这猪一样的菴臜东西给碰着,赶忙就要躲开,却因着腿脚不便一把就给捉住了。那只手肆无忌惮的捏着凌安的胳膊,令她几预作呕,怒上心头,恨不得一掌劈了这东西。
“凌安,你可是让我好找!”
身后猛地传来唤声,凌安心底蓦的一松,窝在袖中的拳头缓缓的松了下来。
孟掌事虽然心中不快,但也猛地住了手。
凌安转过身,瞧见的就是满脸焦急的王卫,小王御医。
王卫听说凌安在东宫被罚了,急的不得了,找了个借口就往东宫跑,可是没发现人,后来听宫女说是被带走了,他一路追过来,找了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