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错了!”
项李奎刚才说的虽然谁都听得出来就一气话,但总归是犯了梦魇海盗团的大忌,大头领打他一巴掌,又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其实是在保护他。
下不来台归下不来台,项李奎又不像水浒里的真李逵那么莽得彻底,立马认错。
如此倒不是项李奎聪慧到了当即明白大头领是在保护自己,而是他觉得自己若是不马上认错,等那拨平时和他以及大统领对着干的人逮着这话不松口,那他就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你闭嘴,滚一边去听着!”大头领不耐烦道。
“老大,我还有句话想说,说了再滚一边行吗?”项李奎欲言又止,期期艾艾。
“快放!”
“额,老大,邓帅今年也就不到六十岁,你都六十好几了,我一个小年轻喊他老头倒还说得过去,你喊他老人家好像有点不合适吧…呃,别打了,我滚一边去!”
大头领那个气啊,心想老子那么喊还不是被你小子给带的?
你要是不说‘邓自忠那个老头’,老子会接一句他老人家啊?
“年龄不等于境界,在境界上,邓帅对于我汪千直和梦魇佣兵团全体老少来说就是值得尊敬的老人家!相信在座的众家兄弟对这个说法都没有异议吧?”
心里想的嘴上当然不会说出来,梦魇海盗团的大头领汪千直虽然因为出生在海盗窝子里这辈子就没读过什么书,字儿都不太认得全,但活了这把年纪能统领一个‘海陆空’三军人数多达上万的大海盗团,自然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海盗都不愿承认自己是海盗,大多都自称是佣兵团,但相比那些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货色,汪千直自称佣兵团倒是也说得过去,因为除了杀人越货之外,梦魇佣兵团还接受各方面的雇佣‘走镖’,只是那佣金确实让人咂舌也就是了。
总而言之,汪千直连捎带打,帮项李奎把危机给化解了不说,还给自己稍微落得一点儿英明神武的感觉。
“当然没有异议,只是大哥今日把大家全召集回来,难不成就是让大家听项兄弟说两句笑话的?哈哈。”
池塘里但凡有点动静就会引起蛙声一片,当下十个人在座的忠义堂不是池塘,但总归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此话一出,当即有好几个人笑喷了出来。
“哈哈,军师说得对!我汪千直把梦魇佣兵团的十大统领全招来,当然不是说笑话的,谁再他娘的给老子说梦话,老子削不死他!”
说着,大笑的汪千直又瞪了项李奎一眼,最后倒是把目光聚焦到了说话那人身上:“军师,是你部发现的邓帅踪迹,回信亦是你部转呈回来的,邓帅说咱一窝蟊贼,不屑与咱们为伍,又让咱们好自为之,别自己找死。不知军师对此是什么看法?”
“爱之深责之切。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邓帅若不是对咱们有关爱之心,何至于骂咱们?咱虽然有上万人,各种舰艇也能凑出个几十艘来,但就凭这些能帮到邓帅什么?和族现在能把邓帅和他多达十万的禁卫军围在偌大的千岛星系,其能量之大可见一斑,红胡子本来就有两万人马,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投靠他们给鬼子当走狗,就咱这点儿人,要是让人知道和咱们和邓帅有瓜葛,那不是找死是什么?不过嘛…哈哈,项兄弟刚才说的那话其实真的挺搞笑的。”
军师买了个关子,把话头又扯到了项李奎的身上。
“军师你就别调理我了…”项李奎心里苦啊,军师经常在开会的时候和决策用人上面带头唱反调,正是他以为跟他和大统领对着干的那一拨人的带头大哥。
项李奎不怕被汪千直揍和骂,就怕这厮把话头往他身上引,直接告饶。
“项兄弟,我真不是调理你,你觉得邓帅的行踪还用得着咱们捅出去?八大连岛星群在咱们千岛星系虽然算不上人口最为密集的地方,但好歹也是东南空域首屈一指的军事要地,在那里各大地面城市、公共太空城里有情报系统的何止咱们一家?更何况,那里可是小鬼子的传统势力范围!”
军师名叫甄冀,不仅是梦魇海盗团的军师,亦是忠义堂里第二把交椅的座次拥有者,看上去年龄应该只比汪千直小个几岁,但不同于汪千直土财主一般的打扮,一身中山装的他看上去精神又干练,话说得也是犀利,不仅又拿捏了项李奎一把,更是直指要害。
“老三,你觉得呢?”
上座的汪千直没有赞同或是否定甄冀的说法,而是把球踢给了他右手边坐着的第一人,想看看他有什么高见。
“大哥,军师说得有道理…”
老三名叫包成功,他心里可比项李奎可苦多了,他掌管着梦魇海盗团的情报大权,但结果这次这么重要的情报他居然一点味道都没有嗅到,反而是让平时求着他给情报的军师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心里那个丢人劲儿可就别提了,以至于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兴趣。
“我还知道有道理呢,你他娘的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别一副要死不活的赖皮样!”
对于包成功的敷衍汪千直很不满意,他是知道也信任包成功能力的,不然绝不可能把重中之重的情报工作交由他去统领,当前情势复杂,汪千直认为很有必要听一听这个情报头子的经验之谈。
包成功磨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说起了他的见解:“军师之前给我说过,他部也是偶然才探知邓帅所部确切所在,所以我想现在即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