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夏老脸一红。这叫什么事啊!翻脸的前男友替她站岗,她没有任何形象的蹲在树后嘘嘘,水声潺潺,被他尽收耳中。
太丢脸了!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石头上算了!
然而膀胱不允许她再有任何自尊心了,陈之夏红着脸往树后钻。
顾凛跟着她也往树旁边钻。
陈之夏在树后站好,红着脸瞪顾凛:“你转过身去。”
顾凛转身,陈之夏已经顾不得了,撩开裙摆,脱了裤子就开始嘘嘘。
本来她想淑女一点的,但是憋了太久的尿尿已经完全不受控制,那惊天的动静,让陈之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凛背对着陈之夏,只听见水声一片。
心里微微有点躁动,顾凛也只好装出若无其事,尽忠职守的样子,朝公路右边张望。
终于将膀胱清空,陈之夏舒服得眯了眯眼。掏出手纸清理了一下,她准备站起身穿短裤。
我靠!为什么站不起来了?裙摆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
陈之夏扭头往后看,裙摆确实被挂住了,她穿的大圆摆的裙子,裙摆挂到旁边的荆棘丛上了。
陈之夏用手扯了一下,扯不动。她急了,加大了一点力气,又扯了一下。
裙摆发出一声轻微的刺啦声,但是!它还是牢牢地挂在荆棘丛上!
顾凛也察觉出不对劲了,水声都结束了,陈之夏怎么还不赶快起身离开?
“怎么了?”顾凛背对着她问道。
陈之夏欲哭无泪,憋了一会儿才哭丧着脸道:“裙子被刺丛挂住了!”
顾凛扭头往后看,本来想看看裙子到底挂到哪儿了,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两瓣又圆,又白,又翘,又嫩的好东西。
陈之夏的脸唰的变得血红。她想拉裙摆遮住自己,可是裙摆牢牢卡在刺上。再扯一下,只怕就要破掉了。
“别动。”顾凛见她努力扭着身子想避开自己的视线,心里的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他走到荆棘丛旁边,帮陈之夏把裙摆拉出来。
顾凛一边拉裙摆,一边觉得血在往头顶涌。这是上天对他的考验吗?
旁边是那么鲜活诱人的好东西,让他怎么静下心来收拾着该死的裙摆?
不,也许他该感谢这可爱的裙摆,还有这可爱的荆棘丛。
让他从另一个角度全面地观赏了这么迷人的风景。
手上动作情不自禁的放慢,顾凛斜着眼偷看了一眼,又偷看了一眼。
等裙摆终于从荆棘上解下来,陈之夏一溜烟穿好短裤之后,顾凛只觉得嘴唇上面热热的,黏黏的。
他伸手一摸,流鼻血了。
陈之夏穿好衣服,故作镇定地催促顾凛:“走吧。”
一看到顾凛的脸,她呆住了。
顾凛那么厚的脸皮,难得也红了脸,他捂着鼻子,看都不好意思看陈之夏一眼,大步流星地往车上走。
太不争气了,偷看了几眼,竟然还流鼻血了!
这叫他一世英名往哪儿放!
他会被那个死丫头笑死的!
陈之夏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顾凛是在流鼻血!
“哈哈哈……”陈之夏瞬间狂笑起来!
妈啊,年度大新闻呀!老司机竟然流鼻血了!厚脸皮的老流氓竟然脸红了!
这是多么稀罕的事呀!简直是百年不遇呀!
顾凛在后面听着陈之夏的笑声,恨不得一把把她揪进车里,狠狠在她屁股上一顿狂揍。
他出这么大的糗,还不是她害的!最后她还来嘲笑他!这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顾凛抽出纸巾擦鼻子上的血,越擦越多,鼻子像坏了的水龙头,开了就关不上了。
陈之夏笑得腰都直不起立了,她喘着气指挥顾凛:“仰头,你要把头仰起来,血才能止住。”
好吧,仰头就仰头吧,顾凛郁闷地把头仰起来。
可是血还在流!无穷无尽,不屈不挠地往外流!
陈之夏忍住笑把纸巾拧成一团,往顾凛的鼻子里塞进去:“用纸巾堵住试试吧!”
她看看顾凛的脸,又狂笑起来。
顾凛知道他的样子很可笑,一团纸巾堵住鼻子,外面还露一截出来,看上去一定蠢透了!
但是陈之夏这样明目张胆的嘲笑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顾凛盯着她的脸:“陈之夏,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把我害成这样,还好意思笑?”
陈之夏很无辜地睁大眼睛:“你流鼻血,关我什么事?”
顾凛:“……”
好,装,继续装。反正他已经在小本子上默默又记了一笔。
这笔账,以后他会好好跟她算清楚的!
害他流鼻血出丑的那两瓣小东西,会遭到惩罚的!
他将它们搓圆又捏扁,狠狠拧一遍又啃一遍的场景浮上心头,顾凛发现鼻血流得更急了。
他不敢再想了。只好愤愤地盯着窗外。
心情平复了好一会儿,鼻血才止住。顾凛从鼻子里拔出那团纸巾,很没素质地朝外面一扔,准备开车继续往回走。
陈之夏啧啧有声:“啧啧,这素质……”
顾凛懒得理她。车上了路,他猛一脚油门,车子窜出老远,吓得陈之夏吱哇乱叫:“顾凛!你疯了!这是山路!你不要命了!”
顾凛扭头冲她淡淡一笑:“没素质的人都这么开车。”
陈之夏气结。这男人报复心太重了,她惹不起。
她嘲笑他一句,他就要让她赔命。
太可怕了!
陈之夏不敢再跟他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