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见梁颂娴面色不善,不敢多话,只是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梁颂娴实在忍不住了,噔噔噔跑到顾凛卧室前,笃笃笃地敲门。
顾凛皱眉:“谁?”
梁颂娴高声道:“我。开门!叫陈之夏出来一下。”
陈之夏听见婆婆喊她,赶快开门走了出来:“妈,您找我有事?”
梁颂娴瞪她一眼:“你跟我过来。”
梁颂娴把陈之夏带到旁边的起居室,还没等陈之夏站定,她就说话了:“之夏,我知道你跟阿凛感情好,但是感情再好,也不能不顾体面。你刚才和阿凛在卧室里那动静,佣人在外面听见都在笑!”
陈之夏的脸唰的通红。她和顾凛单独在外面住惯了,忘记了现在是大家庭,一举一动都能传到别人耳朵里。
梁颂娴见陈之夏害臊,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行了,你回房间吧,别太得意忘形!你这小月子还没坐完,太早同房,对你自己身体也不好!”
陈之夏羞的不行,只想快点回自己房间,梁颂娴又在她背后道:“别仗着阿凛喜欢你就使劲勾引他,纵欲伤身!”
陈之夏不敢回头,胡乱点了个头,就做贼似的溜回自己房间。
顾凛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问她:“妈跟你说什么了?脸红成这样。”
陈之夏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以后别缠着我闹了,你妈让我们克制点,别太亲热了。”
顾凛想了想,点点头:“也对,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是不该太亲热了,容易擦枪走火……”
陈之夏没想到他是这样理解的,想跟他告状也说不出口了,只好闷闷去洗澡睡觉。
第二天,顾凛上班去了,陈之夏在家闷的难受,就找了点事来做:收拾自己的东西。
之前搬家,她的东西都是顾凛收拾的,她想自己再重新收拾一遍。
壁橱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装的是她小时候的照片,还有那枚玉佩。
陈之夏看了看照片,又拿起那枚玉佩,准备把玉佩单独收起来。
玉佩并不精美,但却是她与父母唯一的联系。陈之夏看着玉佩,情不自禁地用手轻轻摩挲,她的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抛弃她?是生活所迫,还是单纯的嫌弃她是个女孩?
她不知道。
看着这枚玉佩,陈之夏满心都是伤感。
笃笃笃,开着的房门,有人在门上敲了两下。
陈之夏扭头一看,梁颂芝正站在门口,一双丹凤眼乜斜着:“之夏,该吃药了。”
梁颂娴叫佣人炖了滋补的汤药,上午下午各吃一次。
“哦,好的,我马上过去。”陈之夏将手中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收进盒子。
梁颂芝本来准备转身走的,眼角的余光瞟到那枚玉佩,顿时全身都僵硬了。
“等等!你手里那是什么?”梁颂芝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陈之夏。
陈之夏并不想让别人看这枚玉佩,笑笑道:“没什么,就是小时候带过的东西,也不值钱。”
她把玉佩收进抽屉,将抽屉关好,就朝门口走去。
梁颂芝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充满了怀疑和焦虑。
那枚玉佩,她没有看得太清楚,但是,它看上去多像她当年留给女儿的那一半!
难道……梁颂芝不敢再想,她脸色有些发白,走路都踉跄起来。
“小姨,你怎么了?”陈之夏发现了她的异样,关心地问道。
梁颂芝看着陈之夏。一张干净白皙的小脸,大眼睛又清亮又灵动,怎么看都是个好看的孩子。
这,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梁颂芝不敢相信。
见梁颂芝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盯着她的脸使劲的看,陈之夏有点不自然地摸摸自己的脸,干笑道:“啊,是不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不,不,没有,没有。”梁颂芝掩饰般的矢口否认。
陈之夏只觉得她有点怪怪的,但是也没多想,朝她笑笑,就去餐厅吃药去了。
梁颂芝盯着陈之夏走进餐厅,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她要溜进陈之夏的房间,去看看那枚玉佩!
陈之夏不愿意给她看,那她就亲自去确认!
一碗汤药吃完,再漱口吃点蜜饯和水果,怎么也要十几分钟。
这时间,足够她行动了!
梁颂芝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到陈之夏卧室门口,见旁边没别人,就蹑手蹑脚地走进陈之夏的房间。
壁橱靠着墙,正对着门,梁颂芝记得很清楚,陈之夏把那个小盒子放在第二个抽屉里了。
她轻轻拉开抽屉……
餐厅里,汤药已经放在桌子上了,旁边还有一盏清水和一碟蜜饯,一盘水果拼盘。
“少奶奶,喝药吧。”佣人把汤药递到她手中,陈之夏看也不看,一仰脖子喝个干净。
对这种苦药,一口气喝完叫早死早超生。
“快漱口。”佣人又把清水递到她手中。陈之夏赶快漱口,漱完口嘴里还是有苦味。
她随手用银叉子叉一块蜜饯放进嘴里,就起身准备回去。
“少奶奶,吃点水果吧。这些水果都是营养师和医师商量之后搭配好的,不影响胃口,还能增进药效。”
陈之夏不怎么想吃水果,喝完苦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不吃了。”她拒绝道。
佣人苦着脸:“您还是吃点吧,这是夫人交代的,让您吃完。”
佣人不提梁颂娴还好,一提梁颂娴,陈之夏又想起昨天梁颂娴的话,她用看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