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手,都不要动手。”令狐悬舟无力地抬起右手,“愿赌服输,我令狐悬舟输的起。”
话是这样说,令狐悬舟心里面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是经过仔细权衡之后,才做出的这个决定。沈飞能够悄无声息地解开本不可能解开的死局,其实力深不见底,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手下的这班人就算真动起手来,也讨不到丝毫便宜,而且会给世人留下皇家赌场能赢不敢输的不好印象,未来他令狐氏族在金陵城的声望将会一落千丈。
“舟哥,你不能……”虎姐却一味地担心他。
“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委顿在椅子上的令狐悬舟勉强撑起身体,“少年,你很强,强得超出我的预料,你赢了,我舟某输的心服口服。”看到沈飞默不作声,令狐悬舟又道:“不过在临死之前,能否满足我的一个愿望,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赢下赌局的,难道真的只是运气好,一早就将两张王牌抓在手里面了?”
“你知道,凡是与运气相关的事情,其背后都是实力在承托,你以为我为什么敢和你赌命?我若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又怎么可能与你赌命?”沈飞抓起桌子上的木牌,翻过来,用背面对着令狐悬舟,“每一块木头都有其纹理,不同的纹理对应着不同的牌面,那名负责发牌的荷官应该都认识的,没错吧。”
“这……”令狐悬舟心中一凛,万万想不到原来沈飞一早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众人看到令狐悬舟的表情,马上猜到沈飞所言不假,心中感慨,原来所谓公平公正的赌博,其实全都是套路,是要出老千的,可是为什么沈飞在这样的局势下还能反败为胜呢,难道他和荷官一早串通好了?
却听沈飞说道:“所以,不管我怎样移动木牌的位置,都没有关系,因为荷官认得每一张牌背后的纹路,可以从纹路中判断出木牌的牌面,我说的没错吧。”
“你真的很厉害。”令狐悬舟感叹。
“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我只需要将木牌的纹路改变,就可以让荷官按照我希望的顺序发牌。”这样说着,沈飞右手放光,手中木牌的纹路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不易察觉的变化,如果不是有意观瞧的话,真的很难发现到。
“居然连它们的纹路都能改变。”令狐悬舟叹息一声,“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你怎么能够知道每一张牌的牌面以及与它对应的纹路的?”
“很难相信吧。”沈飞露出浅笑,“不管是盖在桌子上的牌,还是藏在手里的牌,其实牌面我都能知道。”
“那纹路呢?也记得住?”令狐悬舟追问。
“我过目不忘。”沈飞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满面惊愕的荷官,“只要看一遍,便能在脑海中永远地留下牌面与纹路对应而成的图形,需要回忆的时候,再把图形拿出来互相对比就可以了,这就是过目不忘的基本原理,我说的没错吧。”
已经非常惊恐的荷官在听到沈飞这么说的时候,那份惶恐的表情简直没什么词语能够形容,一身翠绿色的工作服湿透,汗流浃背的样子像是换了一个人,再不复之前的潇洒和从容了。
赌场作弊是最大的忌讳,被沈飞这么直截了当地点出来,他感到深深的绝望。
“原来如此。”令狐悬舟终于明白过来,唏嘘赞叹着说,“你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能够将牌面和牌背上的纹理一一对应起来,再通过某种特别的方法,改变木牌背面的纹理,使得原本的红桃一变成红桃四,本来的红桃四变成红桃一,由此变相的操控荷官,按照你的想法行事。”
“没错。”
“只是随便说说,就这样绕口和复杂,真的行动起来,这份难度更是不可想象,你可真是厉害啊,沈飞。”
“多谢夸奖。”
两人的对话,众人听得云里雾里,感觉好像是听懂了,但似乎仔细琢磨琢磨,又没有听明白似的,感觉大概的意思就是,沈飞能够通过自己的方法,知晓倒扣在桌子上所有牌的牌面,再通过改变它背侧纹理的方式,使得本来是三的纹理,转换成本来是一的纹理,再让本来是一的纹理,转换成本来是三的纹理,从而变相的操控荷官的行动。因为荷官是通过木牌背面的纹理来对应数字的,沈飞一旦改变了纹理,等同于改变了映照在荷官眼里的数字,而荷官又要作弊,帮助令狐悬舟取胜,所以实际上这是一套将计就计的办法,最后的结果是荷官将本来给予令狐悬舟的牌发给了沈飞。
听起来都这样复杂,实施起来更是困难至极,可以说沈飞要不动声色地实施这一套计划,并且成功,过程中需要克服的困难是不可想象的,众人由此对沈飞的评价又一次提高,一直拔高到顶峰。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在这般近乎绝望的局势下,将计就计,最终使得不利的局面转化成有利的局面,真是太强了!不愧为蜀山掌教的亲传弟子!
其实整个过程真正完成起来,比沈飞叙述的过程以及众人猜测的过程还要复杂得多。
在荷官上场之后,沈飞便将缭绕在身上的仙力悄无声息地覆盖在了木牌上,当做触手那样使用,探索它们的真实图案;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荷官洗牌的时候虽然手掌在不停的移动,但似乎那几张固定的牌总是在一个特定的圈子里游走,沈飞由此便明白了,荷官是内应,他们很可能是在出老千。于是,沈飞第一次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