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既然您心如明镜,那我也就直说了吧。胜败由天命,本无可厚非,但您两次下注都金额巨大,而且都是经由同一人办理,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而且据我们的人观察,这名赌头在丛林绿蟒和沙漠巨蜥鏖战的时候,始终陪在您的身边,像是提前与您认识,而有关这两者的下注,他也仅仅接受了您这一单,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下注的真实性了。”主管不卑不亢地说。本来他身为赌场的主管,应该是强势的一方才对,可面对沈飞这个仙人,就不得不落于了下乘,以至于疲于解释,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沈飞却在他狼狈解释之后,敛去了身上的戾气,重新坐回了位子,两臂搭在左右两边位子的靠背上,气定神闲地说:“原来你是在担心赌头是内鬼,我和他串通一气。”
“是这个道理。”主管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沈飞的语气又严厉了起来,“可那都是你们内部的问题,是你们制度存在的瑕疵引起的,与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你们自己去解决好了,把我的金子拿来。”
“这……”主管知道,沈飞这么说并没有错,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对方,必须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明了赌头到底是不是内鬼,才能对那位大人有个交代。目光一凜,一掌拍在赌头的肩膀上,把他拍的跪下,原来主管自己也是会功夫的,“那我们也只能对他严刑拷打,问出个究竟了,如果真的没有问题的话,金票一定会双手奉上,请您放心。”
“能有什么问题,无趣。”沈飞冷哼。
赌头反而吓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时好奇,坏了规矩,会酿成这样的大错,他更加不能理解的是,沈飞为什么两次下注,都手笔这样大,眼光这般毒,可以一眼分出输赢。
当下鼻涕眼泪横流,用力叩头道:“公子爷啊,求求您了公子爷啊,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他们会打死我的,求求您了啊,公子爷。”
“打死你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咱俩很熟吗。”沈飞语气冷淡。
“公子爷,我总归侍奉了您两次下注,请您看在这个份上,救救我的命吧。”赌头有意凑山前,抱住了沈飞的腿。
“天下可怜人有的是,如果都找我来救,我救得过来吗。”沈飞一跺地,将他震开。没想到赌头又在爬上来,紧紧抱住:“求求您了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吧,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我报答一辈子。”
“可笑。”沈飞又一次把他踹开。
主管蹙眉,看沈飞铁石心肠的也没有办法,吩咐手下人道:“算了,把这个没用的废物拉下去吧。”两名打手即刻摁住了赌头,不再让他动了。
可赌头还在挣扎,“求求你,求求你了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吧,如果您不出手,他们真的会打死我的。”
沈飞听得哭的可怜,微微蹙眉,总归还是心软的:“赢钱就赢钱,为什么要打死你。”
赌头看沈飞终于回声,认为还有一线转机,哭着道:“他们看您两次都是以小博大爆冷门赢了钱,而且都是经过我的手,就认定我和您串通一气,报黑账,故意黑竞技场的钱,可您也知道,根本没这回事啊,我完全是被冤枉的。”
“是这样吗?”沈飞又一次转过身,望向这里的主管。主管见沈飞侧脸刚毅,剑眉星目,短发向天,英气逼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说道:“不错,两次都是爆冷取胜,而且都是结果出来以后由赌头代劳到服务台换银,明显不正常。”
“那你要不要换个角度想想呢。”沈飞语气坚硬地说:“你们这位小赌头第一次接受我的大金额下注,对我多加了注意,看我爆冷取胜产生怀疑,又再接近我探讨第二轮赌局的结果,没想到我押下的金额更大,而且又是押在别人不看好的一方,所以更加怀疑,陪着我将斗技比赛看到了最后,没想到我又赢了,因此对我十分重视,主动请求去兑换赌金。你说我说的对吗?”沈飞语气古怪地指向赌头,后者马上低下头去,求饶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对公子您不敢存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将你奉为贵客,所以只招待您一个人。”
“哼。”沈飞冷哼。
那主管听沈飞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却也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便道:“公子的话虽然可信,总归也要用血来验证,才足够真实。”
“那就没办法了,这是你们竞技场内部的事情,我管不着。赌头小哥,我尽力了哦,被他们打死可与我无关,死了之后别来找我。”沈飞无奈地摊摊手。
“不不不,求求您了公子,只有您能救我。”赌头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沈飞道:“我可真是无能为力了。”
“不不不,您能的,只要在他们的面前再展现一次您那无与伦比的智慧,神机妙算,判断输赢就可以了”
“也有运气成分在里面的,算不得神机妙算的。”沈飞道。
“求求您了,公子,求求您救救小人吧,您只要在押注一次,赢给他们看,到时候不仅能赚到赌金,还能救了小人的命,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那赌头挣脱了两名打手的控制,凑到沈飞近前拼命叩头,一直到额头烂掉为止,“求求您了公子爷,求求您了公子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您了公子爷。”
沈飞总归心软,看他可怜的样子,着实不忍,叹息道:“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