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何学吾即将动身的时候,一趟和蜀中独尊堡的兵器生意出了问题。需要有专人前去解决,可是现在何学吾手头上没有可用之人,一旦入川那就不是一两个月的问题。正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一进一出半年的时间至少,所以何学吾现在却是有些急乱。
毕竟独尊堡主解晖可是和天刀宋缺齐名的人物,虽然在何学吾的记忆里面此人出场的数量有限,但其战斗力却是不可忽视。不过眼前结盟要紧,何学吾只能求得自己那个整天在自己这里蹭吃蹭喝的便宜师叔出马。没错就是那一个不爱开口说话的阴阳子,虽然这是一步臭棋。但是也只有像阴阳子这样的战斗力的人入蜀中才能镇得住手脚,而阴阳子这段时间也在神兵山庄呆着有些无聊,一听到这差事,却是一脸的兴奋之时,当场就点头答应。何学吾知道自己这位便宜的师叔不爱开口,所以也找上了一个聪明机智会说四川话的弟子随从而去,却不料这弟子才说了几句四川方言,一直闷葫芦的阴阳子却是开口没差点没吓死人。一口极为纯正的四川土话说得那弟子一愣一愣的。
感情这阴阳子不是不爱说话,而是找不到从江南话翻译自己的意思罢了。这下子有了聊天发泄的对象,那一口川味土话可是说得一个顺溜。眼见如此,何学吾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无旁焉的出发了。
话说阴阳子算是苦媳妇熬成婆了,从最初跟着一个哑巴师傅,从学艺开始到现在,他都是一个人自娱自乐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让他满腹的川音无处发泄,在同门之中他一开始也是一个正常人经常说着自家的语言。只可惜一直不被理会。除了道缘道长会说几句川边话之外,他就再也没有其他朋友了。这也早就了别人对他的印象,脾气怪,不合群之类的。也正是如此所以当年道缘道长惨败在宁道奇的手里的时候,阴阳子这才极为愤怒,一人一剑修为还未到宗师却是在宁道奇手里硬拼百招。在道门里面被列为最不可招惹的人物没有之一,可想而知阴阳子的凶名在外。
这次入蜀中对于阴阳子来说却是如鱼得水,就像回了家一样。事实上也是回了家,说道家,阴阳子不得有些期待。还记得阴阳子刚出生的时候,他娘就难产走了,他老爹辛辛苦苦的把他拉扯到了五岁。结果他生了一场大病,他老爹为了他跑遍全蜀中替他求医问药话费了不知道多少心血。还好遇到了入川采药的不语道人,这才得救一命,但却被不语道人收为徒弟一走就是十几年。后来他也回过家几次,家里老爹还要给他说一门媳妇。可就在准备皆大欢喜的时候,就遭遇了自己最亲近的师兄战败被逼出师门祖坛。他原本在川中正筹备第二天的婚礼,也是因为这个消息,一怒之下一人一剑不辞而别。后来被师父就走,身手重伤几乎瘫痪。只能苦苦的在山中修养,至今算来也有三十余年了。不知老爹至今如何?那媳妇是不是嫁人生娃了?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真的太不是人了。不过还好,算起来他和解晖还是表兄弟。他老爹所在的牛头寨也是蜀中有名的几大势力之一,想必生活也不必担忧。
当然这一切隐秘,何学吾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在阴阳子面前说起这事。早知道有这一层关系,老早让这个白吃白喝还不干活的便宜师叔负责蜀中生意。
其实这次蜀中的生意好巧不巧就是被苗人给扣押了,原因很简单。苗人们认为如此大规模的武器运送入川,会对他们的安全造成威胁,所以直接二话不说的扣押起来。不过人家倒是算得蛮公平的,人倒是放了回来。独尊堡那边表示没收到货他们不付钱,反正怎么运输他们也不管,苗人的事他们也不好插手。这下子可是难住了负责这块买卖的弟子,原本这趟生意就没什么赚头的,只是相应何学吾的号召,开通商路,打通川蜀通道。
现在好了,第一趟生意还没成,搞不好除了全赔还会得罪苗人。要知道得罪苗人在这蜀中的商路以后就不要想了,要知道入蜀的道路关口基本都是苗族村落,一路麻烦都麻烦死你。
阴阳子本身就是一个苗人,他老爹的牛头寨就是苗族的几大嫡系势力之一。也就是掌握话语权的一方,这摆明就是让阴阳子找到了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回家看看。
近乡情怯,阴阳子手里紧握着手中的宝剑。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由心而发,他当年走的时候是一人一剑,现在依旧是一人一剑回来。
“什么人?汉人来我苗族干什么?”就在阴阳子走在距离牛头寨不到百米的地方就被数十位从草丛里面突然冒出来的苗人围堵质问。
“木饶,我是瓒哥夸叶,我父亲是哥基夸叶,我弟弟是诺哥夸叶,我回家来了。”阴阳子用极为纯正的川黔滇苗族方言说出了自己的苗族名字,以及自己的老爹的名字,以及来意。
这是因为在传统的苗族里面是一个很排外的族群,你要融入他们,得让他们知道你是谁,你爸爸又是谁,再表达没有恶意。他们才会从你的语言里面去判断是否接受你。作为土生土长的阴阳子,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却是熟门熟路。
这些苗人得知了阴阳子的身份之后,连忙后退两步鞠了个恭,嘴里说道:“代吱吱咕。”翻译成汉语则是:“对不起。”
阴阳子却
连忙表示不在意,就在这些苗人的拥护里面走进了这个千年牛头寨。
不过好巧不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