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吼出,惊呆屋内两人。

展陌华和唐瑶本人,全都愣在当场,一时不知接下去该说什么才好,顿时尴尬无比。

不止是……这三个字在展陌华的耳边不住回响,不住放大。

渐渐地,他的嘴角开始上翘,情意深浓地望着瑶瑶,笑得痴傻:“还有我吗?”

唐瑶别开脸,不去看他那得意的可恶嘴脸,也不想去回应他便宜卖乖的问题。她轻轻撕咬下唇,食指不自觉地绞动手帕,就是沉默不语。

不死心的展陌华,竟然伸手去握住她,厚着脸皮不住追问:“是不是?瑶瑶?偿”

被他这无赖样缠得想要逃开的唐瑶,偏偏她的手被牢牢抓紧,挣脱不开。情急之下,她无语伦次地辩解起来:“不仅仅是你,还有苍皞他们……”

“好了好了,我都明白了。”展陌华懒懒地打断了她接下去的话,那铁定是他不想听的。他所需要的,只是她所关心的人里有他就行了。

被他傻笑地盯着脸,唐瑶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此刻肯定嫣红一片。她用连自己都想不到的娇柔嗓音,对他撒娇般地抗议:“讨厌,我都说了不仅是你。”

话音未落,她本能地用自由的手捂住唇,对发出这种不争气的示弱声音的自己气极。

不过,这不是重点。调匀气息,她强迫自己忽视所有燥热娇羞的情绪,尽量一本正经地向展陌华发问:“那个碧玺,不找不行吗?”

突然听到这样的问话,原本还悠哉的展陌华立刻收起了嬉笑的嘴脸,也用严肃的口吻宣誓着自己势在必得的决心:“这样重要的国之重宝,如今在我的封地,唾手可得。”

他的强势决心,令唐瑶不由心里慌乱,似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被夺走般的不情愿、不甘心。她急切地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希望能够使他改变心意,放弃那个被不祥传说笼罩的宝物。

但展陌华好像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竟然抢先开口,阻断了她的机会:“我不希望让自己留遗憾。”

遗憾吗?所有的心里话冲到嘴边,却又被她生生地咽了回去。唐瑶问出了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对男人而言,皇位真的这样重要?”

可是展陌华的回答,却再次令她感到诧异。他冷哼一声,眼眸骤然转寒:“那样的皇位我还不瞧在眼里。只是母妃的仇,我不能不报。”

从他话语中不难察觉到一种对于“那样的皇位”的轻视甚至鄙夷,唐瑶心中上一秒还旺盛的愤慨竟然被轻易地粉碎了。如果真的事情涉及到他的母妃,无论如何,她不能再劝。

气氛转冷,唐瑶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展陌华的神情变化。

月辉洒在他的脸上,仿佛为他平添了几分忧郁和哀伤。久久凝望落寞的他,唐瑶想起初到隆州城时,他所说的那段提心吊胆的童年时光,不由心生怜悯。

如果放手让他去夺取碧玺的话,是不是他就不会再露出这样的悲伤?只是,为何她的心似知道将会被一瓣瓣剥离般,开始隐隐作痛。

“你听过关于碧玺的传说吗?”唐瑶柔声轻问,唤醒陷入回忆中展陌华。

“它是传国的标志,谁得到碧玺谁就能称帝。”他不解她为何要问这众所周知的常识,但还是清楚地回答了一遍。

“不,我说的是另一种传说。”缓缓摇头,唐瑶目露哀戚之色看向他,“得到碧玺的人,一定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你不害怕吗?”

这是义父告诉她的。就因为他无意中得到了碧玺,才会误触九微灯,被传送到这个世界,从而被迫离开他最爱的人,不得复见。唐瑶不知自己对于展陌华来说,算不算最重要的,可她不想冒这种风险,不想和他如义父那样生离死别。

她还记得义父说过,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挽回悲情的结局,除非……

猛地摇头甩开那侥幸的博弈,唐瑶望着展陌华,安静地期待他听闻之后的回答。但是,一颗心仿佛已经知道了结果,如风雪过境,提前开始发凉、发冷。

果然,展陌华哈哈大笑起来,哄孩子般胡乱揉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朗声道:“与其为这种未知的事情发呆,还不如到时候积极面对,所以你不必替我担心。”

唐瑶深呼吸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就好像想通过这举动,将心中的所有担忧和哀伤全都丢出这具小小的身躯。

事到如今,重新挂上灿烂的笑容,她除了鼓励和祈祷,已无能为了呢。

虽然义父说要查找资料,但时间仍过得飞快,转眼旬月过去,终究还是到了几人打算出发寻找碧玺的日子。

唐瑶这些天来,除了配合余青的药方,用小九为麻花治病。她就钻进天一阁里翻阅群书,而后回到房里不知道鼓捣些什么,就连银月都不许进去打扰。

第二天就是出发的日子了,唐瑶终于停止了这样古怪的行为。匆匆用过午膳,她拿着一个小包裹,来到枫园中。

她并没有直接去见展陌华,而是先去了义父宣敬默所住的厢房中。

“义父,你们明天就要出发了吗?”她进屋,环视已经收拾摆放在桌上的两个包袱,平淡地询问。

正在书桌前用丹砂描绘图案的宣敬默,放下手中笔,仔细看向这个最近有点古怪的女儿。

唐瑶不待他答话,自顾自地走近书桌,把手中的小包裹放到他眼前打开。她一边将里面的东西逐个拿出,一边解说道:“这些是我找到的关于碧玺和龙脉的资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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