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喉咙好痛。

眼皮沉重地睁不开。

耳边轰隆隆地响着奇怪的声音。

“好吵……”唐瑶厌烦地出声,皱眉挥手,想将那些扰人清梦的动静赶走。

一直守候在床边的展陌华,听她迷迷糊糊地抱怨,立刻眉头一皱,冰冷地下令:“苍皞,去让院子里的那些女人闭嘴,否则拔了她们的舌头。”

苍皞立刻领命而出,带着几个手下将跪了满院的女眷全都驱逐出枫园的范围,以确保她们的吵闹声不会再传到屋内偿。

至于拔了舌头之类的话,他自然也如实转达,可惜似乎没人相信王爷真的会这么狠心。

耳根清净了许多,唐瑶眉间舒展,气力开始凝聚。

双眼慢慢睁开,迷蒙的视线逐渐聚焦,她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迟疑地微微一笑:“陌华?”

她的小脑袋沉沉还有些混沌,抬手想要抚上那英俊的五官。

“你总算醒了。”展陌华见她清醒过来,立刻主动伸手去握住她的,关切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头疼算吗?唐瑶轻轻摇头,反倒对他的出现感到意外:“你回来啦?”

虽然她没觉出不舒服,展陌华还是不放心地让人去请余大夫前来诊断。

“嗯,事情办完就赶回来。”他回答了瑶瑶的疑问后,立刻沉下脸来,怒气冲冲地瞪视,“还好我回来,不然你就把自己玩死了。”

想起她再次落水,那种窒息的感觉再次将他包围,实在令人不快。这迷糊的妮子也太能出意外了吧?

听了他的话,唐瑶瞬间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一切,顿时后怕,但却仍嘴硬地狡辩:“我是不小心嘛。再说当场还有那么多人,哪就有你说的严重。”

听她这样说,在场的立刻就有人不乐意。

“姑娘,您是不知道。”银月对于主子的迷糊和傻大度再次不满,愤然道明真相,“那些人就呆呆站着,如果不是王爷及时赶来,怕在场只有奴婢会下水去救您。”

啊?没想到自己在府里的人缘混到这么惨!恐怕除了相关主仆亲从,剩下的都巴不得她早些翘辫子。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一种无法言说的尴尬油然而生,唐瑶别过头去,不去看屋里的其他人,傻傻地憨笑:“咳咳咳,原来如此。”

提到此事,展陌华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唐瑶仿佛能看见他的头顶上聚集了乌云雷电,原本还想玩笑打混过去的念头立时扼杀在摇篮里。

“瑶瑶,以后我到哪儿,你都一起同行吧。”见她眼中流露出一丝害怕,展陌华无奈地收敛起满腹的怒气,实实在在说出心中的惶恐,“每每外出,你都有意外,我的心脏可没这样坚强。”

这一次,如果不是事情办得顺利,而他又归心似箭;或者说,机缘巧合、上天安排,心血来潮的他从角门进府途径花园……那显而易见的后果,简直让他不寒而栗。

面对他如此正经深情的另类告白,唐瑶居然脑子一抽,说:“可能是八字不合?”

果然,话音未落,她就接到高质量的白眼一枚,更收获了屋里诸人不赞同的谴责目光。

这样瑶瑶让他无法真的生气,展陌华惩罚般地,小心地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叱道:“胡说八道。”

自知失言,唐瑶冲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整个人乖乖地缩回被子里。

本想等余大夫诊断后再离开的展陌华,无意间抬眼望向窗外,正巧瞥见南宫焕隔空对他无声的喊话。

知道他不会无事在这种时候打扰,展陌华顺手为瑶瑶捏了捏被角,对她说:“你在我这好好躺着,等恢复一些再回去。”

其实在清醒后没多久,唐瑶就发现自己身处他的寝屋。这会儿,见他主动提起,她便顺势问道:“那你呢?”

“我去让南宫将最近的事务改到枫园的书房来处理。”展陌华摆明要亲自照料“病号”的起居生活,所以才把公事都搬到枫园来了。

小脑筋一转,唐瑶就想通了他话中的含义,心里暖暖的。不过,她可没忘另一茬:“书房不是有义父住着?”

虽说,自从那晚和她聊天之后,义父就暂时出了趟门,但生活所需的一应物品还放着。那显然不适合再作为书房使用。

这小妮子就爱操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这模样偏偏让他觉得可爱得很。展陌华轻捋她散在枕头上的发丝,不厌其烦地柔声笑答:“我早就另改了一间厢房做为书房之用,你就安心吧。”

突然,唐瑶娥眉紧蹙,好像在回想什么。她歪着脑袋,看向展陌华,好奇地问:“对了,刚才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哭?”

“你听错了。”展陌华的回答太斩钉截铁,简直就是欲盖弥彰,让人无法不起疑。

“可是……”唐瑶还想追问,却被男人无情地忽视。

“我先去办事。”展陌华匆匆起身,状似事态很急,让她把心里的疑惑只能暂时压下。

“银月,照顾好瑶瑶。”他走到银月身边,压低声音特地嘱咐,“记住,别让那些女人烦到你主子。”

银月立刻知趣地半跪应下:“奴婢知晓。”其实,纵使王爷没有下令,她也不会让那些与杀人凶手无疑的可恶女人们靠近主子分毫。

在暂时开辟出的小书房里,南宫焕看着面色不再沉得吓死人的表哥,心知唐瑶的情况应该还不错,也随之放下心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关心,他故意状似无意地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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