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才被他强吻的一幕,自己有惊慌,有不解,没有的却是拒绝。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那一吻的动机和方法都存在误会,她的确有些乐在其中。
她红了脸,身子扭向一边。
“不知道。”她轻声道。
卫奕喜上眉梢。
他就是再迂腐,也知道这个时候女子的“不知道”意味何意。
他就是再矜持,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他情不自禁,轻轻环住她的身子,低头寻找她的双唇。
沈月然只觉自己此时仿若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一般,紧张,不安,又有些期待,向往。
她循着他的气息,羞涩地转过头……
目光所及,一个白色的什么东西隐在那洞中洞的洞口,露出两个黑色的空洞,仿佛一双阴森的眼睛,注视着他们。
“咦——”她不禁出声。
卫奕不悦。
这个时候怎么能够分心?
当真是他刚才那通“狂风暴雨”令她心有余悸?
这一次要温柔一些。
他还要凑上去,沈月然突然捧住他的脸颊,让他向洞中洞望去。
“那、那里好象是个人的头、头骨!”
她惊惧不已,声音颤抖。
他曾经在敛尸房用头骨吓唬过她,所以她不会看错!
头骨?
卫奕面色一凛,收回心思,让她坐在原处,拿起蓑衣护住头脸,然后他捡起一根枯枝,蹑步走去。
轻轻将枯枝伸入洞中,引来一阵扑啦啦的响声和吱吱的尖叫。
蝙蝠因为受到惊扰,从洞中飞了出来,不过,在遇到火焰后又急忙飞了回去。
不断有蝙蝠在身边飞来飞去,卫奕一手遮掩,另一手小心刺探。
沈月然虽然害怕,可又好奇,时不时露出双眼,一会儿看看卫奕,一会儿看看那到处飞舞的蝙蝠。
之前咋一见,觉得它们惨白可怕,后来听卫奕道,原来它们的颜色是由于退化而成,心中生出几分怜惜。
她的目光随着它们在空中舞动,只觉怪物不怪,仿若飞翔的白色精灵一般,实在罕见。
不一会儿,卫奕挑出三块人骨,这群白色的小家伙儿也重归洞中,恢复了平静。
“头骨,胸骨,盆骨。”卫奕将人骨依次排列,手抚下巴,皱眉沉思。
沈月然心悸未褪,掩在卫奕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
“只有这三块骨头吗?”她问道。
卫奕道,“应该还有。不过用枯枝能挑出来的只有这三块。其它的估计得打通洞口才能拿到。”
沈月然又看了一看。
“这骨架不小,是个成年人吧。”她估计道。
卫奕道,“年纪得带回敛尸房才能判定,不过性别倒是一目了然。”
“性别?从哪里瞧得出?”她好奇。
在她看来,这副骨架纤细了些,更像是个女子。
卫奕指了指那盆骨,道,“男子盆骨较窄,底部开口是心型,而女子盆骨较宽,底部开口是椭圆型。你仔细瞧瞧,是男子还是女子?“
沈月然仔细一瞧,果然,那盆骨较为窄小,底部开口有一个明显的凹入,呈心型。
“若是个男子,会不会是这附近的猎户,为了捕捉那稀有的白色蝙蝠所以卡进洞中洞里不得动弹,最后饥饿而死?”她脑洞大开。
卫奕道,“身份得回去查一查户籍,或者失踪人口才能确定。不过,他或许并非意外而亡,而是被人谋杀。”
“谋杀?”
沈月然大惊,不觉又向卫奕身上蹭了一蹭。
死亡现场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凶案现场,她心惊肉跳。
卫奕受用地顺势搂住了她,道,“你看,他的左侧第5肋间隙是不是有一道裂缝?”
沈月然点头。
卫奕接着道,“那是心脏的位置,而那道裂缝极像是刀刃所致,所以,我想,如果他不是罕见的心脏错位者,就是被凶手一刀刺中心脏而亡,再被投入洞中洞毁尸灭迹。”
沈月然不禁唏嘘,“一刀毙命,看来凶手恨他入骨。”
卫奕陷入沉思。片刻,他喃喃道,“蓄谋,亲密,谨慎,专业。”
沈月然歪头看他。
“卫大人心中定是已有了凶手的模样,快告诉我,没准儿我又能帮大人缉凶呢。”她娇声道。话语中的自豪感与其说是为自己,不如说是为他。
卫奕敲了她的脑门一下。
“你以为查案缉凶全是好玩吗?很多凶手比你想像的凶残百倍,又隐秘百倍,或许当你还未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他们,他们就已经先对你动了杀机。你呀,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她似乎与各种凶案特别有缘,又总是能与凶手擦肩而过,令他不得不开始防备。
沈月然不乐意了。
“如今这人身份、年纪都没有确定,何来危险一说?大人快说说,是怎么得出那四个词的。我知道,那四个词一定与凶手的样貌、性情或者身份有关,对不对!”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卫奕无奈地叹口气,看她一脸兴奋的模样,估计是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了。
他拉她重新坐回火堆旁,道,“先说蓄谋。”
这就被说服了!
沈月然大喜,双手捧脸,仿若小学生一般,仰头聆听。
卫奕看她一眼,心头一动,忍不住低头在她红润的唇上啄了一下。
好好的一个吻被打断了,怎么着也得捞回来一点儿。
然后,在她还未反应之前,他敛起神色,一本正经地道,“这个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