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晚上,呼延暖心守在墨流池的门外。而墨流池自从下午进去后还不曾出来。
呼延暖心看看月色,她在这里站了近两个时辰了。从夕阳西下,到月上柳梢头。而里面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墨池不知在做什么。呼延暖心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里面。
夜晚没有白天那么热,似乎那热气都被这深深的黑暗给掩埋,反而,由于有那么一丝微风,空气中有了一些凉爽。
呼延暖心抬头看看天空,八月的天似乎很高远,天上零星的散布着些星星,稀稀疏疏的,远离着月亮,但很是明亮,像是夜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闪烁着光亮。
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呼延暖心头也没回就问道:“墨流池,你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能看到那颗星吗?”
全世界都是处在同一片星空下的,那么,在现代的人们,是不是和她一样,看到同样的星星呢?
墨流池目光一闪,情绪未明,最后,他唇边含了一抹笑意,却是极冷:“胆子不小,本王的名讳岂是你可以叫的!”
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呼延暖心先是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她缓缓回身,见着墨流池黑沉的脸,唇角上扬着极冷的弧度,眼角微眯,暗含着暴怒的情绪。
只是,她没有发现,墨流池眼底,隐藏的极致的笑意。
“王爷饶命。”她垂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墨流池,她心底不由的升起了一丝恐惧。但,即使恐惧,她只低了头,却笔直的站着。
“呵,让本王怎么饶你?”墨流池的话里多了抹玩味。但,呼延暖心没有听出来,她听到的还是他冰冷的话语。
她沉默了,像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她这种小人物,还真的是惹不起,他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等了一会儿,见呼延暖心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没有继续求饶,墨流池怕吓到了她,赶紧改了口吻。
“本王饿了,传膳吧。”
墨流池突然温和下来的语气,呼延暖心一时间还真的是有些没能接受,呆愣了好一会。
“怎么,本王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还不要吗?”墨流池笑着开口。
“好。”呼延暖心反应过来,展开一抹大大的笑容。然后赶紧向厨房跑去。
墨流池看着她跑开的背影,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说,这呼延家的二小姐有什么魅力,能让你这么着迷?”子墨从一边走过来,疑惑的问道。
“她的好,你怎么能看出来。”墨流池淡淡的回了一句。
“还是说明她不好。”子墨开口,眼睛看着呼延暖心离开的方向。
“呵,就你,能看出什么。”墨流池冷笑。
“我怎么就不能看出来。”子墨争辩。
“你眼拙。你不知道吗?”墨流池道。
顿时,子墨不说话了,明显的,多说一句,遭冷眼是小,丟命是大,得罪了这位爷,说不准,他将自己派到什么地方去,公报私仇这种事,墨流池绝对办得出来,而且,还很明目张胆!但,你也没有办法,人家就是有这个资本。
“她住哪儿?”墨流池突然问。
“该住哪住哪呀。”子墨说,觉得墨流池这话,问的很白痴。士兵应该住哪,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吗?
不料,墨流池冷冷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子墨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墨流池道:“你竟然让她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
这咬牙切齿的样子,子墨见了,全身都打了个冷颤。也是突然间知道了问题所在,于是赶紧解释:“那个,和她一起住的都是夜岗,平时就她一个人睡。”
“那也不行。”墨流池道。
子墨听了,苦着一张脸,“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她自己住吧?这样,明显了吧。”
“让她和我住。”墨流池沉思片刻,惊掉了子墨的下巴。
“这男女有别……”
“她现在是男人。”墨流池笑。
“可是,她毕竟是士兵……”怎么能和王爷同住。
“本王说行,谁敢说个不字!”
子墨不说话了。这位爷决定了的,还真没人敢反对。
“京都那边有什么消息?”墨流池问。
“肃王不日回京,据说,近几日来,肃王的心情可不大好。”说到这,子墨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是那种坏笑。
墨流池一笑:“千里迢迢的跑一趟,无功而返,他自然心情不好。”
“常侍郎前两日已经登了昭王府的门。”子墨笑道。
“嗯,他倒是比预料的还要早。”
“儿子的命在咱们手中,他能不急嘛。”子墨笑得意味深长。
墨流池听了不置可否。
“还有一个消息。”子墨说到这,停了下,看了看墨流池的面色,才继续说,“秦王世子离京了,一路往南而去。”
子墨说的隐晦,但,墨流池怎能不明白,他瞳孔一缩,随即,释然,笑:“由着他吧。”
那狐狸般的笑,让子墨暗中吐槽:墨初往南,而他们却是往北,这越走越远,也真是可怜了墨初那孩子。
不过,这也怨不得墨流池,呼延暖心的信中写着,她要去南方,不仅墨初往南找了,连呼延家一连派出的人,都是一路往南去的。
“三哥不知她离京了吗?”半晌,墨流池才问。
“似乎还不知。呼延小姐离京的消息,除了丞相府和秦王府外,并没有外传。”
“嗯。”
这时,呼延暖心回来了,她从圆形拱门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