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内,宁妃娘娘苦苦跪求皇上放过武柱国。
皇上怒斥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朕就是对你们太放纵!”
宁妃哭诉说:“皇上,臣妾自幼娘亲过世,是爹爹将我抚养成人,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你杀了他,臣妾也不想活了。”
“谦妃的父兄已经给了你们前车之鉴,你们为何还要铤而走险,朕何时亏待过你们,你们都是在逼朕!”
“皇上,臣妾不知道父亲做出如此有违国法之事,如果臣妾知道,一定会及时劝阻,求皇上法外开恩,饶过家父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日如若朕给他这个恩赐,那以后会有千千万万人效仿,大清国的法律何在?朕的颜面何在?”
“皇上...”
“好了,既然事情已定,你切勿再多言,否则,朕连你一起处置!”皇上起身欲走,宁妃拉他不行,只能抱住曹云喜大腿,宁妃哀求道:“曹公公,皇上一向最信任你,求你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救救我爹爹吧。”
曹云喜翻起白眼道:“娘娘,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格,老奴也无计可施啊。”
“曹公公,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我爹爹出事,你却能安然无恙,你一定有办法的。”
曹云喜瞥见皇上已走远,幸好没有听道,狠狠瞪她一眼:“宁妃娘娘,如果你还识时务,就闭上嘴。武大人此次已劫数难逃,如今你没了靠山,如果你今后还想在这皇宫之中呼风喝雨,还要仰仗杂家。”曹云喜一脚将宁妃踢开,愤愤而去。
宁妃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泣涕如雨,绿蓉却站在一旁鄙夷疏弃,一位失去家族靠山、失去皇宠的妃子就如同破洞的锦绣,即使再丝丝矜贵华丽,也弃若敝屣,再无人问津。
——
皇上在永寿宫设宴,今日正当武柱国行刑之日,本以为宁妃不会再来,皇上挥手示意,曹云喜报:“传膳!”
“皇上,这么热闹的寿宴怎能少了臣妾。”只见宁妃娘娘一身瑰媚红袍,发髻之上朵朵娇花争艳,脸上的粉饰也格外浓重,神色举止完全不输正当宠之时。她上前行礼道:“臣妾参加皇上、皇后娘娘,让众姐妹和诸位大臣久等,实属抱歉。”
皇上轻叹一声:“入席吧。”
宁妃斟酒举杯道:“皇上,昨日是臣妾不懂事,您莫要上心。臣妾自知不但没能为您分担忧愁,反倒徒增烦恼,臣妾当自罚一杯。”她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宁妃如此识大体,皇上心情舒朗许多:“哈哈,今日难得和大家聚在一起,只要宁妃明事知理,过往不提也罢。”皇上举杯,与众人一饮而尽。他问太傅道:“太傅,朕让你调查奉先殿雷击的事情,不知查的怎样?”
太傅起身回道:“启禀皇上,经老臣几日调查,现在已经确定,奉先殿着火并非雷击,而是人为所致。”
皇上说:“太傅此话有何证据?”
太傅回:“奉先殿的调查一直由老臣的属下方景渊负责,他现在在殿外等候,想要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呈报给皇上。”
“宣!”
景渊进殿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问:“方景渊,既然你说奉先殿着火是人为所致,有何证据?”
景渊回:“启禀皇上,经过我这几日对奉先殿的仔细调查,虽然救火之时,现场很多人为痕迹遭到破坏,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再狡猾的凶手,也难免留下痕迹。”
“请讲。”
景渊细细分析道:“首先,奉先殿大火当晚,虽然确实有人看到,奉先殿上方天空电闪交加,但并没有目击者证明有雷电击中奉先殿,包括离奉先殿最近的几座宫殿的太监、宫女和侍卫。其次,在我观察奉先殿受损一侧的屋顶时,也并没有发现雷电击中的痕迹,尤其是当我发现奉先殿的屋顶正中央埋有一个辟邪之用的金属宝盒,更感觉奇怪,试想雷电击打屋顶,怎么可能会避开金属宝盒,而是击中一侧的木质屋脊呢?而且最为关键的应该是奉先殿柱子的燃烧情况,我发现大殿之中的一根柱子相比其他柱子,表皮燃烧爆裂的尤为严重,包括柱子最上边也被烧得焦烂,而周围散落的牌匾、字画以及帷幔都向柱子集中,说明这里火势最为迅猛,火势大,温度高,容易使东西变软,自然就会倒向这根柱子,所以这里应该是着火点。而周围其他柱子只有下边烧毁厉害,上边烟熏厉害,说明火势蔓延过去,并未燃烧到柱子上方,只是被烟熏发黑而已。这些就能证明奉先殿的火灾并非自上而下蔓延,而是自下而上燃烧,也就是并非雷击。至于到底是人为所致还是偶然起火,我也有调查负责奉先殿的管事公公,公公说着火前的几日,奉先殿并无祭祀活动,所以并没有燃香、燃蜡的情况,并且公公说每天晚上他都要去奉先殿检查门窗关闭情况,所以,这就可以排除非人为偶然起火的情况,就此来看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皇上问:“现在已经确定是人为所致,凶手是否已经确定?”
景渊说:“启禀皇上,我在着火点除了发现有蜡油的痕迹,还发现一颗纽扣。”
“纽扣?”
景渊拿出纽扣展示给众人:“是,皇上,经过我的调查,这种纽扣是公公衣服上所特有的,而且并非是奉先殿管事公公衣服上的,曹公公已经召集皇宫之中所有公公调查此事。”
曹云喜回:“启禀皇上,老奴已经找出为兄之徒,本想在宴会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