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蝶城说:“刚才小玉偷偷告诉我兰花巷的那个女人叫赵秀雅,兰花巷那种地方藏污纳垢、鲍鱼之肆,以高大人的身份经常去那里难免被居心叵测之人盯上,希望能在那里找到线索。”
尘瑾单纯地眨着眼睛:“那我们两个姑娘家的去那里会不会太危险。”
蝶城笑笑说:“不会的,量那些人也不敢光天化日公然行凶。”
刚到兰花巷她们就遇到了景渊,尘瑾喊住他:“景渊,你怎么在这里?”
景渊停下脚,反问道:“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蝶城撇撇嘴:“我们来这里查案呀,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闲逛。”景渊随口一说。
尘瑾轻叹一声:“唉!你可真有闲心,我们可是一直都在忙着查案。”
景渊问:“查案来这里干什么?”
蝶城说:“刚才收到消息,高大人在这里仍有娶妻生子,我们过来调查一下情况。”
景渊惊讶道:“哇,高大人居然喜欢这种地方的女人。”说这话,眼神却注视着另一个方向。
蝶城和尘瑾顺势而看,以为他在看刚才过去的那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不想再理会他,向巷子里走去。景渊追上:“你们两个以后再来这种地方叫上我,省得出事,还要麻烦我去救你们。”
蝶城停下,拿起腔调:“您老公务繁忙,就不麻烦了,如果您还有其他事情去忙,请自便。”
尘瑾单纯地摸不着头脑:“他在忙什么?”
蝶城呛到:“说不定他和高大人口味相同,也喜欢这里的女人呢。”
“咦……”尘瑾抖个激灵。
说着,蝶城便拉起尘瑾:“尘瑾,我们赶快走吧。”
“好。”尘瑾瞥瞥景渊,跟着蝶城进到巷子里。
“喂,你们两个误解我了,我来这里...”话还没说完,景渊看到吉事果,大喊:“吉事果,你别跑。”他本想去追,谁知尘瑾却跑回来拦住他。“那不是吉事果吗,他最近一直都很老实,而且还帮了我们很多忙,你追他干嘛?”尘瑾张着双臂就不让景渊去追。
景渊眼巴巴看着吉事果跑走,向尘瑾尴尬一笑:“我不是想抓他,就是想和他谈谈心。”
“方景渊,你到底有没有正事要干!”只听蝶城一声训斥,景渊蔫头耷耳,无奈地说:“好,好,我跟你们去找那女人。”
——
走进大杂院,“请问,你认识一个叫赵秀雅的女人吗?”蝶城问院子里一个正在练习杂耍的男人。男人面无改色,没有说话,只是指指一个房间,蝶城回以微笑:“谢谢你。”
靠近屋前,只见一瘦瘦干干的小男孩儿正在洗衣服,手冻的通红,尘瑾心生怜悯,上前去问:“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
小男孩儿怯生生地回道:“七……七岁了。”
尘瑾一声轻坦:“哇,七岁就可以自己洗衣服了呀,好厉害,你认识赵秀雅吗?”
小男孩儿回:“她是我娘。”
“小强,热水呢?你要渴死老娘呀!”一声粗野的叫喊从屋里传出,小强很快放下手里的衣服,从院子里的炉灶上取下水壶,弱小的双手吃力将水壶抬进屋子里。
蝶城三人便跟了进去,就见四个女人围坐一桌正在打麻将。小强给赵秀雅倒水,热水不小心溅到她的手上,赵秀雅生气地将水杯摔在地上,重重甩过一耳光将小强打倒在地,怒吼道:“妈的,你想烫死老娘呀!”
蝶城赶忙上前扶起小强,小强捂着红肿的面颊,默默站在那里,强忍的泪水居然倒回了眼眶,粗气不敢大喘。
赵秀雅见他们三个陌生人,毫不客气地大喊道:“你们是谁?怎么随便进到我家?”她见景渊亮出新机营令牌,脸色立刻反转,说话轻柔了许多:“哟,是官爷呀,你说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聚在一起打个麻将也不犯法吧,官爷前来有何贵干?”
景渊问:“高文书高大人,你可认识?”
赵秀雅神色却很平淡:“我认识啊,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们已经知道你和高大人的关系。”
赵秀雅笑笑说:“我和高大人的关系在兰花巷无人不知,又不是什么秘密。”
“那我问你,高大人出事前你在哪里?”
“我一直都在打麻将呀,我这几位姐妹都能帮我证明。”
其他三位女人纷纷点头说“是”。
“高大人出事前是否来过这里?”
“高大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他给我的那仨瓜俩枣根本就不经花,我还以为是故意躲我才不来呢,后来才听说是死了。我跟他这些年也是自认倒霉,以为巴结上一位大官,谁知道给我那么点钱就想占有我,死了也好,省得和我纠缠不清。”赵秀雅鄙夷的嘴角扬上了天。
“你可要实话实说,如果骗我们,你也知道后果。”
“哎呦,官爷,我不至于为了高文书骗你们,如果你不相信,尽管在这兰花巷问问,我说的句句属实。”
蝶城在桌子上发现了和高大人卧房相同的药沫,蝶城拿给景渊:“景渊,你看。”
景渊嗅嗅:“嗯,这和高大人房间里的一样。”他问赵秀雅:“这是什么?”
赵秀雅赧然而语:“这...这就是男人专用的药喽!”
“哎呀,就是壮.阳.药。”只听旁边一位大大咧咧的女人脱口而出,四个女人哄然大笑。
蝶城尴尬地将药丢在桌上。
景渊走到小强身边,轻抚着他的脑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