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的唇,在一碰上的时候是有些凉的,可不一会儿,就变得温温的了,也不知道是他自己体温感染,还是我的温度渡给了他。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面的深入,那样的迫切,甚至带着颤抖。
余光瞥到前座的陆明一动不动,仿佛他身后的一切他都看不到,听不到。
我也一下反应过来,用力地想拍走这个此时正紧紧箍住我的男人,可他纹丝不动让我呜咽起来:“顾琛,你这样跟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他猛得顿住,松开我时,胸口还在不停地起伏,相比我的要小一些。
片刻后,他坐正身子,沉声开口:“开车,丽舍!”
听到引擎声我才猛然惊觉,他说的是丽舍。
他还是要将我带到别的地方!
“你这样会害了我的。”
“我永远都不会害你。”他淡淡地说道,“放心吧,不会让你为难的,我说到做到。”
而后他闭起了眼,将我揽在他身侧,仿佛不给我逃走一样。
即使我着急,那也没办法了,只好随他去了。
很快,车子就来到丽舍,因为我的衣服扣子全部坏了,我只能紧紧地裹住,然后他抱着我进入电梯,而陆明并没有跟着一起进来。
此时的丽舍小区很安静,电梯里更安静得诡异。我看到墙面反射出我们的样子,我窝在他的怀里,他稳稳地抱住我,面色不是太好。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顾琛架起一条腿稳在墙上,然后伸手拿钥匙,我刚想说让我下来,他已经将门打开。
灯光应声而亮,一下没有适应刺眼的白光,我将脸往顾琛的颈间靠了靠,再抬头时,他的唇角是扬着笑意的,然后将我放在沙发上,我赶紧又裹紧了衣服。
他说:“等我一下。”
然后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我一下惊住,他睨了我一眼,出声:“这是你家,怕什么?”
看到来人,我先是一愣。
原来是隔壁的那个女生,今天把头发扎起来了,看起来很清爽,像个大学生,但性子好像很冷,进来后一言不发,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顾琛:“需要我做什么?”
这感觉?
我有些诧异。
顾琛说:“住了这么久,总算派上用场了。”
她挑挑眉,没出声,仿佛也在等这一刻。
顾琛将她手里的电话拿到我面前,说:“给你们管家打个电话吧,就说路上碰到一个朋友,盛情难却,晚点再回去。”
我接过电话,看向那个女生,她说:“我叫宁肖。”然后她又补了一句,“放心吧,这个电话是我家的固定电话。”
虽然有些忐忑,但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于是我给袁家的管家打了电话,听说我要晚点回去,也没说什么,只嘱咐回去的时候要小心,这时候,宁肖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好了没呀路遥,我水果都切好啦!”
我一下呆住,顾琛朝我挑了挑眉,我赶紧说道:“来了来了,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不然他们该着急了。”
然后我又跟管家说:“老爷要是睡着了就不用跟他说了,嗯,那我挂了啊。拜拜。”
按了挂断键,我深深地呼了口气,抬眼时却发现顾琛盯着我,我才发现我的衣服已经大敞。我瞪了他一眼,将衣服重新拢好。还好不是特别紧身那种,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蔽体。
这时宁肖真的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过来,跟我说:“身材那么好,就应该露在外面,不被人看可惜了。”
我抿了抿唇,尴尬地笑了笑,说:“谢谢你宁肖。”
她看向我,说:“不用谢,上次我家没水,是你借的水给我,我们之间扯平了。”
对上我诧异的眼神,她抚额:“哦,我忘了你失忆了。”
这时顾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医药箱,跟宁肖说:“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可以走了。”
他怎么把人家赶走?至少有个女生在这儿,我胆子也大些,单独跟顾琛在一起,我心里很不安,他就像一头饿狼。
我忽然想起,他早上做完后跟我说:“对不起,有半年多没碰你了,没控制住。”
宁肖好像看出我的顾虑,她淡淡地表情说道:“要是反抗不了就享受,不是挺好的吗?矫情什么?”
什么?
我一下惊住,顾琛则瞪了她一眼,然后宁肖朝我们扮了个鬼脸就迅速溜了出去。
我一时觉得好笑又实在笑不出来。
顾琛在我面前蹲下,出声:“躺下。”
嗯?
他扬了扬手里的棉签,我意识到他是要给我做清理,我说:“我自己来吧,伤口都在前面,我可以的。”
此时脚后跟磨破的地方还没好清,一下又让我想起他说伤口在后面,我不方便。
可这次,他却是说:“你身上哪一处是我没看过没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咻地拧眉瞪向他:“顾琛,我自己来。”
他一下将我按下,大手放在我胸前上方,要落不落:“如果你再动,你知道我的心要干嘛。还有,你不是想早点回去吗,那就好好配合,像宁肖说的,你也可以享受。”
这个男人,跟他说话,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他的动作很轻,先将伤口都清理一遍后,再给我涂上专用药膏。我就这样几乎是赤着身子呈现在他面前,有点尴尬,有点无奈。
我想将这诡异的气氛打破,问他:“这里还有医药箱,工具还挺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