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过后,其余几对人分别回了a市和帝都,安以夏因为和池少卿结婚的事情和家里闹掰了,也就没打算回去。
池琛难得稳重的握住安以夏的手,带着浓郁的愧疚与她商量,想带着两个孩子一同回安家,毕竟两人现在也在一起了,孩子也生了,再说家人还有什么隔夜仇。
他确实该为他曾经犯的错买单,也为他曾经的荒唐给安家人一个交代,也给安以夏一个交代。
送完最后一对离开,海景别墅突然安静的厉害,傅一念总喜欢缠着傅筠庭,就像以往一样,如今,她说话也溜,父女俩坐在一起准能聊很久。
冷瑾凉总是温和的看着,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变得有些寡言,也成熟了不少,所有的恩恩怨怨随着他们的离去,她也打算放下了。
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傅筠庭又怎么伤害过她,现在一切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事,他们都还活着,还能再一起,这就足够了。
晚上,冷瑾凉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傅筠庭还没回来,想来应该是被傅一念缠住给她讲故事了。
等傅筠庭回房的时候,冷瑾凉半眯着眼,姿态慵懒的斜靠在枕头上假寐,冬天的天气很冷,屋内倒是打了空调,却还是泛着丝丝冷意。
傅筠庭上床时,便将躺在枕头上的冷瑾凉捞在怀里,炽热的温度隔着单薄的睡衣传递到她身上,又让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
“还冷吗?”
“不冷了!”
她幽幽的回答,语气淡淡的,颇有历经沧桑之色,她再不是那个他初见时唯唯诺诺,宛如受惊小鹿般的女人。
这些年,看着她不断的成长,傅筠庭喜忧参半,她始终没问,他消失的一个月去了哪里,对于照片的事情亦是,他宠溺的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声线亲昵的问道。
“不想问我些什么?”
闻言,冷瑾凉从他怀里睁开眼睛,美眸微磕着,仅是一瞬,冷瑾凉便又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属于他的独有气息,不一丝不落的沁入她鼻尖。
纤细的手指拽着他丝质的睡衣上的纽扣,一颗一颗的解下来,蜜色肌肤处的斑驳痕迹顷刻映入她眼帘。
等冷瑾凉还想解下去的时候,傅筠庭挑着眉头伸手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的拂过冷瑾凉头顶,他声线有些嘶哑的说道。
“别看!”
他越是想阻止她,她越是倔强的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掉,微凉的指尖触及他身上结了痂的疤痕时,心里仿若被堵上了一团棉花,令她无力呼吸,渐红的眼圈凝结着盈盈水珠。
那一场爆炸,悬在山崖上的小木屋直接被炸成碎片,而他当时还抱着这个炸弹,他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呢,纵然身上的伤口已然结了痂,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恐慌,那该有多疼啊。
“疼吗?”
冷瑾凉红着眼圈,皱紧眉头仰起脸,凝结在眼眶的泪水顺着仰起的脸,自眼角滑落了下去。
视线模糊又清晰的迎上他的眼,傅筠庭温诺的摇摇头。
“不疼,就是很想你!很想,很想....。”
一个多月,他一直住在医院,每每闭上眼都是她的样子,他像着了魔似的想她,疯狂的想念她,食之无味,夜不能寐。
冷瑾凉吸着鼻子,却又突然咧着嘴笑,触及他温情的双眸,她主动攀上他的脖子,迎上他的唇。
长久的离别令两人再也难以自持,唯有那一室旖旎来表达对彼此的思想。
第二天两人幸福满足的相拥醒来,傅一念自己穿好新衣蹦蹦跳跳的跑到两人的房间,快乐的说道。
“爸爸妈妈,外面下雪了,我们一起去打雪仗好不好?”
傅一念穿着火红的外套,内衬是白色的羊绒衫,乌黑的长发绑成一个丸子头,俏皮的模样特别可爱。
“好!”
傅筠庭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脑袋,傅一念下意识歪着头,错过他递过来的手,不满的嗔怪道。
“爸爸,煜寒哥哥说了,女孩子的头不能随便摸的,谁摸了就要跟谁一辈子的。”
傅一念奶声奶气,又是一副煞有其事的认真的表情,冷瑾凉无语的迎上傅筠庭深邃的眼眸,闷然的说道。
“现在的孩子是不是有点早熟?煜寒到底给念念灌输了什么思想?”
“那煜寒,摸过你的脑袋吗?”
傅筠庭苦笑的问道。
“摸过啊,所以煜寒哥哥说要和我一辈子,不过,我看电视说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一起不能生小孩!这样我就不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傅一念有些惋惜,小小的眉宇就在一起,好似很痛苦的模样。
其实她还是很喜欢煜寒哥哥的,因为煜寒哥哥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她,好玩的也给她,煜寒哥哥还偷偷告诉她,往后他只对她一个人好,绝对不对那对双胞胎弟弟妹妹好。
冷瑾凉和傅筠庭面面相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傅一念又说道。
“不过,爸爸妈妈你们不用担心,煜寒哥哥说,我们以后做丁克家族,这样,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
冷瑾凉,傅筠庭:“...”
结果,一大早,夫妻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和傅一念讲了关于兄妹不能结婚的事情,最后傅一念实在惋惜的说道。
“那我回头打个电话和煜寒哥哥说,我要和他分手!”
现在的小孩子都怎么了?
冷瑾凉,傅筠庭直接无语了。
*
a市的第三场雪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