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宅大门口。
秦楚捏着眉心,疲惫的仰着头半躺在驾驶座内,脑海里全是苏梓倔强不堪屈辱的模样,几乎是下意识,秦楚偏过头,凝视空荡荡的副驾驶座,就在前一刻,他居然疯了似的纠缠他弃如敝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底没由来的掀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掠夺。
那种感觉更像一根拔不出来的刺,令他难受至极,却又束手无策,唯有如此才能缓解他病态扭曲的心理。
就在他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时,那个傻女人居然咬舌逼迫他停下来,是愤怒,是不甘,望着她嘴角流下来的鲜艳血迹,也在那一刻,他突然清醒过来,苏染俏皮性感的面容一闪而过,蹙眉低头望着衣着凌乱的女人,条件反射般直接将她从车上扔了下去。
他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想着要占有她,像苏梓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和冰清玉洁的苏染比。
撇开复杂难喻的情绪,秦楚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才跨出车门往家门口走。
————
傅宅
“这垃圾,你是从哪里捡到的?”
简易攒眉蹙额扫了一眼,躺在床上全身脏乱不堪,又呼吸薄弱的女人,屋子里冲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连同身边的男人。
简易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耸鼻。
傅筠庭漫不经心的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单肩倚靠在门框上,目光涔涔。
“咳——。”
简易耸动一下喉结,掐媚的放下捏着鼻子的手,尴尬的扯了下嘴角。
“那个,啥,小庭庭,我还是先帮你检查下你捡回来的女人,免得有传染病啥的。”
说话间,简易跨着急步走到床边,靠在边框上的傅筠庭冷哼了一声,简易自当是没听见,放下手中的药箱,熟稔的拿出听诊器和各类需要用品。
只是在看到女人脸上的血渍时,简易还是嫌弃的耸了耸鼻子,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棉签先把她的脸收拾干净,免得半夜做恶梦。
她充满血迹的脸,真的是——不好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筠庭不耐烦的单手曲指敲了几下门,简易会意的嘟囔。
“等一分钟!”
一分钟,又是一分钟,傅筠庭终于不耐烦的站直身体,里面的简易忽儿从床边直起弯着的腰,轻吐了一口气,旋即收拾好床边的药箱,朝门边的傅筠庭抬了下眼皮,示意他出去说。
傅筠庭回房间的时候,床上的女人蜷缩成一团,低低的呜咽声自被子下响起,傅筠庭楸着眉,迈开修长笔挺的长腿,走到床头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揭开被子的一角,映入眼里的是苏梓乌黑的后脑勺。
“苏梓?”
傅筠庭松开被子,拍了怕苏梓的肩膀,半响,苏梓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轻微的呜咽声依旧断断续续自被子底部传来。
“苏梓?”
傅筠庭又喊了一声,被子下的人儿依旧没有要转过来的意思,傅筠庭蹙着眉头绕至床尾走到床的另一侧,目光落及处,苏梓屈身蜷缩成团,双手紧紧的护在胸口,展露在外的一侧脸上泪迹斑驳,眼睛却没有睁开。
想起简易的医嘱,傅筠庭快步走到苏梓跟前,弯腰低声询问。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言。
原本闭着眼睛的苏梓突然睁开展露在外的单眼,泪眼朦胧间,布满伤痕的双臂穿过他的脖颈,双手交叠揉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