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笑了,精致的脸变得扭曲和狰狞。
最终,她带着肮脏不堪的身子,成为了他的枕边人,与在无数个麋乱的夜里,他一次又一次的索要着,她看到了缱倦在他眼底,与她一样的恨意,她想她们是同类,因为他们有着一样仇恨的人。
她以为自己是特别,哪怕她不干净,因为那时的他真的对她很好,她无论想要什么,他统统都会满足她。
直到,他身边开始出现形形色色的女人,直到她下命令让她接近秦楚,把她送上秦楚的床,苏染才明白,没有什么是特别的,棋子永远是棋子,当初与他签订契约她就该明白。
他们之间只有利益,根本就没什么可笑的感情。
只是她没想到苏梓会出狱,足足提早了五年,苏梓深陷牢狱的十年里,她从未去监狱看过她一眼。
因为,她恨她。
她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清清白白的出现在她生活里,那个时候她已经成功接触秦楚,并让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自己,所以,她假装让高富帅来向她求爱,让秦楚更加死心塌地。
果然,他并没有让她失望,他让她跟了他,好啊,但是她有一个条件,就是让秦楚娶她姐姐,她甘愿坐他背后的女人,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告诉秦楚,苏梓有多可怜,说她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不想她姐姐最后孤苦伶仃的一个。
是的,秦楚答应了,只是她没想到秦楚居然没有碰到她,不过没关系,能伤害到她就好了,面对妹妹和老公的双重背叛,她那死板的脑子,肯定不会好受。
是的,她就想看着她痛苦,看着她痛不欲生。
所以,她设计了所有,她成功让秦楚恨上了她,将她成为秦家众矢之的的罪人,既然秦楚不碰她,没关系,那就让十年前在她身上的事情重演好了,她也要让苏梓尝尝这种人尽可夫的滋味。
“咔擦——”
卧室门被打开,苏染猛的敛神收回思绪,目光触及门口,眼见一个女人迈着轻盈的步伐往卧室门口走出来,身上不着寸缕,傲人的身姿足以令人神魂颠倒。
她轻蔑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苏染,带着麋乱的味道,而后慢条斯理优雅的从地上捡起衣服,挑衅般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穿。
苏染轻笑着,荒诞无稽,这男人到底要玩多少个女人才肯罢休?
临时走,女人走到门口,冷冷一笑,旋即打开门走了出去。
苏染长吁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才跨着步子往卧室走,映入眼里的是凌乱不堪的大床,昏暗的灯光下,床上此刻并没有人。
透明般的浴室倒影着一个挺拔的身躯,潺潺的流水声自门内发出,而房间里麋乱的味道令她想作呕,快速的走到窗户边,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刺进来的刹那,她迅速打开窗户,遣散着一室的怪味。
直到那个男人从浴室出来,苏染才将窗户关好,重新拉上厚重的窗帘,眼见他全身只围了一条围巾,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健硕的身材挺拔而精瘦。
宋溢漫不经心的弯身侧躺在床上,一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烟,叼在嘴里,一手扭开打火机,猛的吸了一口,烟雾下他的面容并不真切。
香烟夹在他指尖忽明忽暗,直到吐出第二口烟的时候,宋溢才将目光转移到苏染身上,薄唇掀起。
“东西带来了?”
苏染面无表情的站在窗户边,面色不明的凝视着他。
宋溢见她不说话,唇角闪过一抹嘲讽,狭长的眸子慵懒的划过苏染有些苍白的面容。
“跟我玩深沉?”
苏染还是站在原地,目光涔涔的望着他,抿着唇依旧不说话。
宋溢仰靠在床头,修长的腿交叠放在床上,姿势慵懒而轻佻,讳莫如深的眸子说不出的魅惑,直到最后一口烟燃尽,修长的手指将烟头按灭烟灰缸里。
“苏染,别挑战我的耐性。”他显然已经不耐烦。
苏染僵硬着身体,唇角扬起一抹僵硬的微笑,才迈开步伐往他身边走,走到正对着他脚边的位置时,她往后退了一步,矮身坐在电视柜下面的长桌上。
“宋总,约我的方式真特别。”
“少废话,东西拿来。”
“东西自然是要给你的。”
苏染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要拿出来的动作都没有,宋溢俯身从床上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迈向苏染,直到站到她跟前,他扯着嘴角俯视她。
“怎么?生气了?”
苏染嗤笑一声,笑的放肆,几乎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何曾在乎过她的感受?
宋溢也不生气,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从长桌上拽了起来,纤细的手掌顺着她白皙的胳膊滑落到她手腕处,顺势拿过她手里的包。
苏染眉头一皱,将手里的包往后一拉,旋即抬起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她就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仰起脸看着她。
宋溢敛了敛眸,视线触及她微隆的小腹时,目光跟着变得阴沉,虽然苏染今天穿的衣服是宽大型的,可就在她退后时,衣服跟着往后扬了扬,足以令他看清。
“怎么?不想给我?”
宋溢目光沉沉,嘴角却噙着不明所以的微笑。
“没有。”她如实回答。
宋溢似笑非笑的跨了一步,狭长的眸子晦暗不明的落在她脸上,纤细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