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床单,又将屋子打扫干净,因为是一个人,苏梓简单的煮了一些面,看着冰箱里的食材,想着晚上应该煮什么吃才好。
踌躇间,苏梓才想起,她连傅筠庭爱吃什么菜都不知道,一会等他回家问问他,下次也好按照他的口味给他做。
面似乎有些烫,苏梓想站起来倒杯水,可她刚站起来脑袋一阵头晕目眩,苏梓手脚慌乱的扶住桌沿,眼前的景色似乎有些模糊。
苏梓白着脸,闭上眼睛晃动了下脑袋,睁开眼映入眼内是一片白雾,透着白雾客厅内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苏梓眯了眯眼,再想看清什么的时候,身体一软,眼前一黑,双手无力的擦过桌沿,整个人往地上栽去。
*
a市皇家酒店,苏染握紧手里的包包,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迈开步伐踏了进去,上次被人跟踪过,这次苏染让的士绕了好多圈,最后才停在这里,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在跟踪她。
难道是十年前的那个人?
想到十年前,苏染的面色不禁变了又变,敛神凝眉,苏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怀孕期她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特别是最近秦楚又缠她缠的紧,又要鼓着宋溢这边,她真是有些分身乏术。
下意识环顾四周,拽紧手上的包包才踏入皇家酒店,穿过酒店大堂,苏染迈着步伐走近电梯,按下宋溢房号所在的楼层键,苏染垂眸从包里摸出手机,确认他所在的房号。
“叮——”
电梯门自两边便打开,苏染拽紧包包跨出电梯,一眼望去楼层长廊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两边是拍着的酒店房门,地下是厚重的地毯,苏梓抬步跨入,高跟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闷哼声,在幽寂的长廊显得突兀,又显得格外阴森。
走到宋溢所定的房间门口,苏染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房门号,确认抬起手,曲指叩响房门。
只是在苏染刚叩上房门,房门自外向内的敞开一条缝,苏染皱了皱眉,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宋溢定的时总统套房,苏染刚进门映入眼里便是玄关,抬脚走过玄关,当她走到客厅的时候美眸猛的紧缩,拽着包包的手因用力而骨节泛白。
客厅内地毯上凌乱一片,衣服扔的到处都是,有女人的,男人的,黑色西服裤子,白色的衬衫和领带,女人的短裙,上衣甚至还有女人的黑色丝袜…
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战况。
眼眸下意识垂向卧室大门,呵…皇家酒店到底是a市最大的酒店,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隔应好也就算了,连客厅和卧室的隔应也是相当不错。
苏染讽刺的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她是不是该感激宋溢选了个这么好的地方,至少她现在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苏染抬起手腕,看了眼上面的时间,淡漠如斯的闭上眼睛沉默的等在这里,只是她自己清楚,她藏匿在胸腔里的心到底有多沉闷,她跟了宋溢十年,整整十年,他为了报仇把自己送到秦楚的床上不说,还乱搞。
十年的时间,他万花丛中过,女人多的数也数不清,她又算某某,顶多是个棋子而已。
就在十年前,苏梓宣判入狱的当天,她从法庭出来,就被三个男人拖到后巷给强/奸了,她想过逃,可三个男人的力气那么大,那么大,他们撕扯着她的衣服,肮脏的手抓住她的脚踝,伸入她的衣服,抚摸着她,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喊,可没有一个人过来救她。
当身体被撑开的瞬间,绝望的眼泪无声的滑落在眼角,那一刻,她恨这个世界,恨这三个蹂躏她男人。
可她更恨苏梓。
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父亲没有因她而死,如果母亲没有抛下她们而离开,如果沐之皓喜欢的是自己,她也不会错手杀死沐之皓,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而她也不会被这三个男人毁了一辈子。
她记得他们的笑,是那么的麋乱,是那样的恶心,他们把她折腾的到处是伤痕,然后拍拍屁股转身就走,她甚至听到他们肆虐的笑声,让她衣不蔽体的如同尸体般的躺在巷子里。
她以为她会死在这个巷子毫无人烟的巷子里,直到她身上落下一件黑色西服,一道挺拔的身影覆在她残缺不堪的身体上。
她永远记得他看她时的样子,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讳莫如深的眸子幽深到仿若是冬日最寒冷的阳光。
他如王者般的蹲在她身边,他问她,想不想报仇!
瞳孔骤然紧缩在一起,苏染眯着眼睛僵硬的转过头看他,重重的点下头,是的,她想报仇,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她的人。
包括苏梓!
她与他缔结不平的契约,他承诺将伤害她三个男人抓回来,同时给她安稳的生活,但是她必须无条件服从,他所下的每一个命令,期限是一辈子!
或者,等他觉得够了的时候…
仅是一天的时间,他将三个男人带到她面前,他魑魅的拿着刀,目光邪魅凌厉的将刀塞在她手心,他说,却割掉伤害你的东西,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步一步走近那三个男人,她听到了三个男人的求饶声,他们苦苦哀求她,甚至说出了是有人买通他们这么做的,却说不出主谋人的名字。
她恐惧的看着她手里的刀,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他却狠戾的下了死命令,想到他们对自己的侮辱,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