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陈卓儿就一句话,“我就想当个堂堂正正的人!”
一句话就把陈东野说的哑口无言。
陈卓儿就真的上了警校,还成了佟金戈的学生。
听着小姑娘口中对自己哥哥满满的鄙视,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左右看看,只能说:“你等等,她要是想见你,就让你见。”
我去敲敲客房的门,问许横说:“是陈卓儿来了,你要见她吗?”
过了大概几秒钟,许横开了门,她没想到金戈也会在,一时愣住,咽了口唾沫。
金戈眉眼不动。
比定力,还没几个人能胜的过他的。
许横到底是先开口的那一个,话是对着我说的,“我能跟佟副局单独说几句吗?”
我一头雾水,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侧头看看金戈,他已经走过来了,我傻傻的点头,“当......当然可以啊。”
金戈对着我点点头,眼神里是让我放心的安抚。
等客房的门关上,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陈卓儿在我耳边唧唧聒聒的说:“肯定是一一姐姐生气了,要跟佟教官说我哥哥的罪状呢,哼!他那个混蛋,就该直接送进监狱!”
我被这些姑娘仇人似的语气弄的清醒过来,好奇的问她,“你是他亲妹妹,怎么听着话音儿,恨他恨的不轻啊。”
“有这么一个哥哥,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我爸当年死在厂里事故,我妈卷了我爸的卖命钱跑了。我跟我跟都是我奶奶一个人拉扯大的,偏我哥从小就不学好,刚开始还是小偷小摸,天天有人找上门来闹。我跟着奶奶一家一家的给人道歉,那时候我亲眼看着我奶奶被那些人指着鼻子骂,还不是都是为了那个混蛋!”
我抬步往厨房走,这也到了饭点了,金戈既然来了,饭总是要管的。
陈卓儿跟在我身后,说着小时候的事情,我心说也是苦命的孩子,摸摸她的头,“现在好了,你长大了,还上了警校,你奶奶应该高兴了。”
谁知道我一说这个,陈卓儿彻底哭起来,这小姑娘平时嘻嘻哈哈的,又长了一章笑脸,突然眼睛一红,我看着都不忍心的很,急忙哄着,“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陈卓儿情绪起伏大的很,到底还是年纪小的关系,说哭就哭,“我奶奶早死了,就是一一姐姐走的那年。我奶奶很喜欢一一姐姐的,我奶奶不识字,知道一一姐姐叫许横,就问横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什么花的名字,结果一一姐姐当初就说是一的意思。我奶奶会写一,从那之后就叫一一。我奶奶临死的时候还说,就我哥那模样,好容易能找个好姑娘,没想到还是留不住。”
哭的声音越来越大,“都是我哥那个混蛋!要不是他,我奶奶不会被气死,一一姐姐也不会走!”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渊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陈卓儿。
她那个哥哥,我实在是说不出好话来,可是要我当着人家亲妹妹的面说坏话,似乎也不合理。
只有沉默。
金戈进去跟许横谈话,前后大概都没有三分钟就出来了,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能谈什么,金戈一出来,陈卓儿就不敢哭了,立竿见影。
“怎么回事?”金戈对着陈卓儿,总有种老师对着学生的严肃,我看着都有些怕。
陈卓儿哪里还敢哭,急忙擦了眼泪说:“我进去看看一一姐姐。”
小兔子一样的钻进客房。
金戈几步走到我身边,“她跟你哭什么呢,你别听她的,她哥,你离远一点。”
我想金戈大概是误会了,还以为是陈卓儿在跟我使苦肉计,我急忙摆手,“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有那个心眼儿。”
金戈不说话,不过眼神还是不容置疑的样子。
我知道这人跟彭震有些方面还是有些像的,比如这霸道,只不过彭震表现的更淋漓尽致一点。
没办法,只能妥协,“好好好,知道了,会小心注意,不会接近她哥。”
金戈这才满意,露了个笑脸。
真是难伺候。
房,想问金戈都跟许横说了些什么啊,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等等,结果金戈直接说:“我饿了,一天都没吃饭。”
我心知,他是不想让我问。
转念一想,回头我问许横也是一样的,也就不再追究,只说吃的,“饭马上就做得了,你先坐,我去看看,应该是马上就能吃了。”
这顿晚饭也端是吃的奇怪,我、许横、金戈、还有陈卓儿一起吃,金戈大概是觉得一桌子女人,所以一顿饭吃下来一句话都没说,许横更是沉默,我看着他们这样,自是无话可说,倒是陈卓儿叽叽喳喳的没个完,从警校里的笑话到警校里的鬼故事,讲的兴起。
饭后,金戈就走了。
陈卓儿倒是想要留下来,可是金戈怎么可能答应,直说:“我带来的人,自然要我带回去。”
陈卓儿不敢跟金戈顶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跟许横,“一一姐姐,往后我能来看你吗?我保证就我一个人来,我跟谁都不说你在这里。”
前半句还算可信,后半句是废话,她都来了,难道陈东野还能不知道。
也不知道许横是怎么想的,竟然答应下来,“行,往后,你要来看我,直管来。”倒是比我这个主人家答应的还干脆些。
金戈挑挑眉,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