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叫司机送我们去医院,
门外停着陆则琛的车,他车上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他竟然是负了伤还自己开车回来的,而且还抱着孩子,
其中的过程怎样艰险,我想都不敢想,
“快,快送我们去医院,”
我抱着孩子上车,佣人也把陆则琛扶上车,车子飞快的开出去,
车上,陆则琛的呼吸越来越弱,身体越来越冷,我害怕的眼泪都出来了,
陆则琛,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心痛一辈子,遗憾一辈子,
孩子应该是没有大碍,我摸过她额头,不烫,呼吸也很均匀,我想可能是陆则琛为了营救方便,给她吃了安眠的药物,
我万万没想到,陆则琛为了帮我救出孩子,竟然牺牲那么大,
胸口中弹,这是攸关性命的事,陆则琛,他真的只是把我当协议妻子么,
如果不是,如果我也不是,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孩子救回来了,我亲生父母也找到了,本来现在我应该充满希望和欢乐,可我却绝望和迷惘起来,
我和陆则琛之间,始于一场阴谋,但现在,我们都中了爱情的诡计,不知以往……
到了医院,陆则琛马上被送进急救室,我抱着孩子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心脏又紧又痛,我对自己说,陆则琛一定不会有事的,他是他天之骄子,上天会庇佑他,他一定不会有事……
回想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我竟然已经在急救室外徘徊等待了好几次,但所幸,每一次我等待的人都平安出来了,这次,陆则琛也一定能平安出来,
我紧紧抱着孩子,怕她冷,也怕会再次失去她,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不过,她可不就是我失而复得的宝贝么,
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她离开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抢走她,
陆则琛进手术室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左右,早晨八点半钟的时候,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护士推着陆则琛出来,我跑上去看,他双眼紧闭,脸上一丝血色都无,安静苍白的像是石膏雕像,
“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笑着说:“他运气好,子弹擦着心脏过去的,现在血已经止住,没有大碍了,”
我揪着的心一下就放松了,问:“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说:“等一两个小时,麻醉药过了他就会醒,”
闻言,我彻底放心了,
跟来的司机去办手续,佣人和我跟着护士把陆则琛推到病房,
刚进病房,宝宝醒了,她看见我,立刻就哇哇大哭,我怕吵着陆则琛,赶紧抱着孩子出来,在走廊里哄孩子,
“宝宝不哭哦,我是妈妈,宝宝不记得妈妈了么,”
我怎么哄她都还是哭,我想她是不是饿了,就叫佣人去买奶瓶奶粉来给她泡奶喝,
佣人应下,临走时提醒我:“少夫人您可以哺乳看看能不能把她哄住,”
我晕,我怎么忘了,我是她亲妈,我可以喂她……虽然这么长时间,我早就没奶了,
我在椅子上坐下,背过身,掀起衣服,生疏的给她哺乳,
一含住,她立刻就停止哭泣吮吸了起来,小手还抬起来抓住我的衣服,边吸,哭的湿漉漉的眼睛边看着我,好像在疑惑我怎么会喂她,
“宝宝,我是妈妈,宝宝的妈妈,妈妈最爱宝宝了,”我柔声笑着说,
她眼睛明亮的看着我,突然,咧嘴笑了,
“宝宝……”
我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她终于,不再只是看着我哭了,
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可怕的声音,
“真是感人,”
我猛的抬头,有些模糊的视线中,看见小黑勾唇笑着朝我们一步步走过来,
我立刻就如同炸了毛的猫,抱紧孩子,站起来,瞪着他问:“你来干什么,”
他难道又想把孩子抢走,我看周围,人很多,倒是不怕他会硬抢,
那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想看看陆则琛死了没,
小黑站在我面前,对宝宝说:“小宝,叔叔来看看你,”
我立刻退后两步,避瘟疫一样避他,
他很冤屈的笑笑,说:“放心,我不是来跟你抢孩子,我只是来看看她,毕竟我带了她那么久,突然离开,会不舍,”
虚伪的恶心……我真想撕破他伪善的面具,不舍,他把宝宝插的满身都是针眼,还有脸说不舍,
“叔、叔……”宝宝在我怀里挣扎,朝他伸出手,
我赶紧抱紧宝宝,不让小黑碰到他,
“唉……”他叹了口气,说:“然然你真是误会我了,我发誓,我真的再也不会跟你抢孩子,”
他说着,真的指天发誓,
但见过他卑鄙无耻的真面目,我只当是看猴戏,一点不信,
他发完誓,又说:“孩子有哮喘病,我一直带她在博爱中医馆的马医生那儿看,之前看过许多医生,都只是治标不治本,在马医生那儿针灸了快一个月,疗效很好,但还没痊愈需要接着治,现在孩子回到你这儿,就由你带着去治吧,她看病的时间是每周二,周六,”
我惊呆了,孩子有哮喘病,
那难道,之前我真的误会他了,孩子身上的针眼不是被虐待,而是针灸治疗留下的,
可是,孩子怎么会有哮喘病,
我问他,他说:“那天我的人找到她跟张浩的时候,张浩被砍的奄奄一息,孩子躺在岸边,身上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