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二春提到了白大夫,林春晖扭过头来,小声道:“二姐,我一会儿再跟你说。”
快速的交代完了,才鼓着嘴冲邓氏道:“娘,你又听三姐再卖弄,师父根本就不是因为酒,师父说了三姐酿的酒虽然味道不一样,有些新奇,但是也不过尔尔,师父是什么也收买不了的!他收我当徒弟就是看我聪明,哼!”
林春晖那满面的骄傲与得意,倒是跟前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重合起来了。
不过,看来弟弟对白洛川很是推崇啊!弟弟的命运轨迹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林二春蹙眉,一时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阴郁的看着林三春,直觉就是怀疑她。
林三春知道童观止谋反,那跟童观止交情不错,牵扯得很深的白洛川,她一定也知道,当年事发,就没有不知道的!
她能够莫名其妙的怨恨自己,将自己推给童观止,说不定春晖的变故也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连累了。
这时,林春晖又道:“娘,一码归一码,你别又把事情扯远了,我说你又不信,算了以前的不说,就说现在,他为什么要打二姐?他们为什么总要跟二姐作对,二姐都躲在房里了,他们还要缠着她吗?现在可不就是都在二姐的房间里么,说出去反正都是他的错!”
说着,他又气呼呼的看着东方承朔,瞪林三春。
东方承朔一直以为是林二春缠着自己和林三春,听到这小子的话被噎了一下,虽然他有理由反驳,但是最后一句话,林春晖也没有说错,总归是在大姨子的闺房里,他进来的确不妥当。
邓氏先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林二春,也没好气的看林春晖,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到底是幺儿子,也舍不得真的用力。
见林春晖龇牙咧嘴,邓氏道:“皮小子,你不听话,那书院的先生都不收你,老娘还没教训你呢,你小子一回来就教训起娘,跟你三姐和三姐夫对着来,你也不问问你二姐做了什么?她刚才自己都承认了,好了,不说这这些了,就是个讨债鬼,早点将她嫁出去就清静了。”
说着又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看向东方承朔,道:“阿朔,你先带着春晓出去吧。”
邓氏虽然没有直说,但是显然对于东方承朔当着她的面就打林二春这件事,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就算是她再不喜欢这个二闺女,对三女婿再满意,那也是比不得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东方承朔也不屑跟林春晖这个小萝卜头多废话,警告的看了一眼林二春,直接牵着林三春,抬脚就走。
林三春随着东方承朔往外走,见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扯了扯他的衣袖,还带着哭音,软绵绵的安慰道:
“朔哥哥,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受委屈了,这家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我辛辛苦苦的赚回来的,跟二姐可没有半点关系,这可不算是她的房间,只是看在姐妹一场,借给她住而已,朔哥哥是我的夫婿,你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谁都没有资格说你,春晖那臭小子的话,你不用理会。”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屋里的另三个人还是听见了。
林春晖顿时像是炸毛的猫儿,大声的道:“三姐,什么叫这家里的都是你赚回来的!爹跑家串户地买粮食,酒坊的事情也是跑前跑后的忙活,大哥也是忙前忙后的,没少出力,你!太气人了。”
邓氏也是神色微变,家里有如今的光景跟三闺女的确是脱不了关系,但是,这话怎么听她都不舒服,此时她也没有多话,心里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林二春比他们则要冷静得多,不过心里为林三春为了安慰东方承朔,竟然打父母的脸略略吃惊,想不到她将东方承朔看得这么重。
她觉得自己有些明白林三春的变化了,就是不知道她是上辈子就有这个心思,还是重新来过之后产生的。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她伸手在林春晖的包包头上拍了拍,道:“三春说的对,这房间的确跟我没关系。你们应该留下,我出去,我不需要借你的房子住。”
林三春眼中噙泪的看着她,“二姐,我就是一时嘴快,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二春对她现在还在装腔作势,嗤之以鼻,直接打断她的话。
冲邓氏道:“娘,你们养育我一场,我该回报的恩情绝对不会少一分,今天你给我做个见证,从今以后我跟林三春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她再追着我表现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我见一次打一次,我实在是见到她就烦,听到她的声音就想揍她。我保证,她不来惹我,我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她。娘信不信都好,今天我的话放在这里了。”
不顾邓氏的黑脸,又冲东方承朔道:“你最好将她看紧一点,别让她缠着我,你们不惹我,我看见你们绝对当成不认识。”
说完,她抬脚就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待在这样一个家里,她宁可去山上当野人。
何况,现在还不到这个地步呢,就不信这日子没有林三春的施舍还过不下去了!
林春晖也被林二春给牵了出来,边往外走边扭头冲邓氏道:“娘,二姐说的肯定是真的,三姐就是喜欢撒谎......”
“林春晖,你是不是找揍?你这养不家的小白眼狼!”林三春在背后跳脚。
“哼!”
林二春出了房门,冷空气入肺,只觉得头脑都清醒了许多。
看也不看林家的院子,她大步朝外走。
林春晖边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