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醇邹着眉心,问穆煜森,“她俩是朋友?”
穆煜森,“嗯”了声,两人继续把朵儿往病房里拖拽。
闫醇嫌弃的瞪了眼安娜,“真是一对儿”神经病三个字被穆煜森的眼神给看了回去。
病房里跟杀人似的哀嚎声都快房顶给揭翻了的节奏。
安娜真的是没见识过朵儿这样的时候,站在病房里傻傻分不清该如何是好?
穆煜森也是下不了手,只能被闫醇吆喝着动手。俩人将朵儿抬到病床上,闫醇喘着气对穆煜森,“摁住,摁好了,别让她下来。”
朵儿永远就那么一句,“我要宝宝你们都是坏人”喊得自己都没了力气,直到她喊不动为止。
穆煜森坐在病床上,将朵儿压在怀里,紧紧抱着,直到她挣扎不动,喊不动后,就那么靠着他的肩膀跟个无辜的孩子似的两眼空洞为无辜的看着某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闫醇缓了口劲,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看了看朵儿的表情,轻拍了下穆煜森的肩膀,“试着把她放到床上,让她面朝上面,我得观察她的眼神儿。”
穆煜森倒是真的很配合,但也非常的小心翼翼,总是不敢放开她,生怕放开,她就会披头散发赤脚跑下楼去找小孩子。
他决不能再一次看到她被人围观,真的跟看待一个神经病患者的眼光似的看她,对毫不知情的她指指点点。
安娜拎着饭盒就那么傻傻的看着病床上的俩人,闫醇看得出来这女人是被他和穆煜森的“野蛮”行为给吓坏了,亦或者说是被叶朵儿刚才的哀嚎给吓着了。
“你提的饭菜给他俩吃的吗?”闫醇问安娜的同时,伸手在安娜面前晃了几下。
安娜眨了下眼睛,瞪了眼闫醇,转身把饭盒放在矮岌上,看向穆煜森,“穆煜森,你轻拍下她的背,然后,然后一点一点试着放她靠着床帏吧!”
穆煜森看向闫醇。“可以吗?”
闫醇面不改色的点头,“嗯。”了一声,心里把穆煜森笑话成了狗,说好的智商呢?说好的情商呢?这就被治成这副模样了。
闫醇见安娜不搭理他也就没再自讨没趣,便站在病床的对面认真观察着朵儿的眼神和表情,这点尤为重要。
直到他看着穆煜森小心翼翼的把朵儿房子病床上,拉开被子给她盖上,自己也靠着床帏,将她轻轻揽进怀里,这才看向安娜,“帮我拿条毛巾来。”
安娜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去拧了条热毛巾出来给穆煜森,又打了盆热水端出来,用脚去勾边上的一把木头椅子。结果椅子没勾动,她差点一个趔趄给栽倒在地上,眼看着一盆水就要给她自己泼身上时,腰被人轻而易举给扶住,安娜稳稳地站在了原地,盆里的水只是在晃动时候溅出来了几滴。
安娜惊魂未定至于发现腰上扶了只手,“谢谢!”
闫醇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举手之劳而已。”语落,手还是没拿开。
安娜拧眉瞪了眼闫醇,闫醇挑眉,看着安娜的脚丫子,“你确定自己可以站稳?”
安娜顺着闫醇的目光低头,“呃~”刚才急着用脚勾凳子,浅口的高跟鞋给挂掉了她都不知道。
只好在闫醇的帮助下,安娜才穿好鞋子,将一盆热水放在凳子上,问穆煜森,“那现在怎么办?就一直这样吗?”
其实朵儿没了宝宝,以至于成为现在这副模样,安娜一直都悔恨自己,要是那天她再给办公室留一个员工的话,岂不是就没有现在的结果了?可是,这世上哪里来的后悔药可吃呢!
谁能想得到戒备森严的蓝洋国际,大白天有歹徒出入,更没想到他们那种在外人眼里高端时尚的工作室,轻易会有不约之客闯入了,谁都没想到啊!
穆煜森看向闫醇,“问他。”
安娜极不信任的目光打量了闫醇一会儿,“你,真的可以?”
闫醇对于安娜审视的目光已经非常讨厌了,现在又被她这么直言不讳的问了句,“你真的可以吗?”他表示极度反感,猎鹰似的眸子从朵儿的眸光上撤离,淡淡的扫了眼安娜,只是那么一眼,安娜便无声的吞了口口水,将嘴巴牢牢闭上。
那人的眼神好可怕,看在安娜的眼里便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此时,唐家成府邸也在上演着家庭大战。
唐家成坐在沙发上两鬓斑白,昔日呼风唤雨的威风荡然无存,对面的唐晓双眼哭的肿成了一对桃子,胳膊被罗敏紧紧握着,生怕她一个冲动起身离家出走,她可就这一个宝贝疙瘩,是她的心头肉啊!她怎么可以看着她为了一个男人犯第二次糊涂呢!
唐晓怒不可揭的对着唐家成嘶吼,“.…你就是偏心,你觉得对不起她这么多年就要牺牲我的幸福和爱情,来弥补她吗?那是你造成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罗敏呵斥女儿,“晓晓,不许这样对你爸爸说话,你没看他这些日子都憔悴了很多,老了很多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穆煜森,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即使没有朵儿,他的心里、眼里也是没有你的,你懂不懂傻孩子?”
唐晓怒目圆瞪,眼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妈,怎么连您也这么偏袒着叶朵儿那个死女人呢?我才是您的女儿啊,您就是因为当年抢了爸爸才要牺牲我来平衡你内心的愧疚吗?”
“你”罗敏被女儿给气的嘴唇发抖,抬手要打唐晓,可她到底是下不了手的,手落在半空里看着唐晓摇头。
唐家成这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