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他了?他在哪里?”
语气中难掩的是一份急切。
想到弟弟,就想到临死之前的妈妈,她说,一定要好好照顾晚宸,可是……后来,在回去帝家的路上,她却不小心将弟弟给弄丢了。
这么多年,她没有一刻停止找那个孩子。
现在听到皇甫沛宁说起来,她的心就像是找到了光明一般,急切的看着他。
“恩,见到了。”
“那他在哪里?”
相对帝洁姗的急切,皇甫沛宁倒是比较平静。
静静看了帝洁姗一眼。
那眼神目的明确,让帝洁姗的心也沉入谷底。
“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上次去救帝思恩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可惜……最后的结果让我很失望。”
帝洁姗的世界,温暖的爱并不多,除了那死去的妈妈外,她几乎没有感觉到亲情的温暖。
回到帝家后,帝家人虽然不曾为难她,但对她都是冷冰冰的。
人往往可以承受那些无谓的折磨,但对于冷暴力,却是一种没来由的恐惧。
而帝思恩让她感受到的那份温暖,甚至让她必须要豁出命去守护那个妹妹。
当时,知道思恩有危险,她也如现在这般卑微的在皇甫沛宁面前,说她可以做任何事儿。
“上次,我也不曾失信于你不是吗?”
“可你的态度,让我不满。”
虽然是自愿了,但那种豁出去的感觉,让皇甫沛宁却不爽。
他要的是她彻底心甘情愿的在自己身边。
这些年,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做出的是一副被囚禁的姿态,不能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
这无疑的也挑战到了皇甫沛宁身为男人的尊严。
“那你说,你需要我什么态度,我都给。”
“……”
“只要你说,我态度也改还不行吗?”
总之就是,我帝洁姗什么都没了,你看上的,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
这样一副姿态算什么?完全已经没有自我的感觉,那种感觉,该死的让人很崩溃。
“你知道你身上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你说,我改变成你认为完美的那个点。”
“这就是最大的缺点。”
无条件的答应任何无理的要求,完全没有自我。
或许她是有的,画画是她唯一守护的领地。
皇甫沛宁不断挑战她的那块领地,无疑的就是想要试探她的底线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这些年,不管要求什么她都做,偶尔有小脾气,那对皇甫沛宁来说都一定是太阳的方向出错了。
但可恶的是,他就喜欢那个偶尔!!
这话在大家心里来说就叫,犯贱!!
顺他的时候,他反而全身不舒服。
“死性不改的女人。”
帝洁姗被皇甫沛宁骂的懵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她能说什么?每次说出来,都是让皇甫沛宁更加的践踏自己。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脾气成为了他的挑战?
但她往往,就是不愿意如他的意。
“晚宸,过的好吗?”
“不好。”
“你……”
“你认为我骗你?帝洁姗我告诉你,你还不是那个我会去欺骗的女人。”
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她帝洁姗的脾气不在他皇甫沛宁顾忌的范围内,真相不管她高兴不高兴,他都毫不在意。
对于他的怒意,帝洁姗也只能压下心里的怒火,依旧平静的看着皇甫沛宁。
“那他在哪里?我想见他。”
卑微,看似卑微,其实她内心也在倔强着。
很多时候的妥协,是为了换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你见不到。”
“那……”
“他在延洛江的风岛。”
“延洛江?沈家的地盘?”
“算你不算消息蔽塞,这都知道。”
谁能不知道,沈家老爷的地盘,这么多年,不管外界是什么样的争夺大战,沈家范围始终平静无人敢犯。
如此大家族,靠的不是别的,他手下的人都是绝非一般的能力。
这些年,皇甫家族和沈家也基本没什么来往,其中恩怨,大家也都不是很清楚。
“那晚宸是?”
“他是沈老爷身边的人。”
“什么人?”
“你可知道沈家老爷身边一个叫南萧言的人?”
“……”
南萧言?在雪国谁人不知?虽然只是沈家门下的一个人,但名气却是能和皇甫沛宁比肩的人。
这个人,即便是帝洁姗常年都关在画室中,也难免会听到这个人的一些风云事迹。
小小年纪就就得到沈家老爷的赏识,可见也是个有手段的人。
“知道,可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听到帝洁姗的问题,皇甫沛宁笑了,上前一步,挑起她皙白的下颚。
四目相对,各有情绪。
皇甫沛宁难得平静,而帝洁姗是难得打破这份平静,难掩某种慌忙。
她急切的要知道晚宸的下落,也就任由皇甫沛宁对自己为所欲为。
“宝贝,南萧言今年22岁,记得没错的话,你弟弟扶晚宸也是22岁吧?”
“你想说什么?”
“还想不出来?看你智商也不过如此。”
“……”
皇甫沛宁的话,让帝洁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
难道,难道说她的弟弟扶晚宸,就是这些年为沈家行走在刀锋上的南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