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把张秀春往车子里塞,一边骂我说要我坐牢,要把我关起来,我拼了命上前拽住张秀春的手,瞪着她哥说,“你敢动手打我一下试试!看看到底谁坐牢!”他哥毫不手软,一巴掌打下来,我半边脸都麻了,我忍着,为了最后的胜利,这点血我放,我一定放!
,咬牙切齿地说,“这一巴掌,我先给你记着!现在不用送去医院,她死不了!!”
人群里有人说我不懂事,不管怎样,事关人命,应该先送去治疗,我冷笑,看着张秀春说,“不用怕,她根本死不掉!”
“你——————你怎么这么心狠,杨小唯,不管你在恨我,我还是你妈。”张秀春呻吟道,那样子,楚楚可怜。
“我呸!”我恨恨地看着她说,“农药明明是你让我去买的,也是你自己喝的,为什么要栽赃给我?”
“你乱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去买过农药?我跟你话都没说,怎么会让你去买东西?”张秀春有气无力地说,顺便挤出两行泪水,眯着眼睛,额头上全是汗水。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冷笑,掏出那瓶除草剂丢在她脚下,然后打开手机录音机,把先前存下来的录音放出来,开了最大声,手机里的人说,“除草剂买回来了吗?——-买了,放在柜子里头了。”
没错,这声音就是那天我和张秀春的对话。
大家听完录音,脸上都是笑,只有张秀春一家人脸色难看,惊慌地看着我。
我合上手机放包里,冷笑道,“你还想怎么诬陷我?因为你偷情被周婶抓到,所以你报复我?报复我通知周婶?还是你不想把我爸的安家费分我?所以陷害我买农药毒死你?”
张秀春哆嗦地看着我,她气疯了,没想到我留了一手,“你——————”
“是她让你买的又怎样?可下药的是你,你以为一个录音就能洗清你的嫌疑了吗?你别在这里叽叽歪歪,我看是你想独吞了她的钱才故意下药的!不然你事先留下录音是什么居心?有哪个买瓶农药还要留录音的?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张秀春他哥哥站出来说,引导大家认为我提前准备好录音是为了毒死张秀春,给自己开脱。
“那她为什么说没叫我买?”我反问。
这时张秀春改口说,“我忘了,可能我记错了,是我叫你买的。”
我在心里冷笑,呵呵,这个贱人,为了整死我还真是不遗余力。
“你这回承认了?”我冷哼说,“我为什么要杀你?我有病吗!钱我拿到手了,你也被惩罚了,我还弄死你?”
“你想独吞我的钱!对!你想把钱一起拿走!”张秀春无力地靠在车门上,颤颤巍巍地指着我说,“存折你根本没还给我,密码你也知道,杨小唯,你安的什么心?就算那些钱你不给我,可你还有个弟弟啊,你心怎么可以这么黑?我是外人,但土豆是你亲弟弟啊——————-”
我冷哼,从口袋里掏出存折扔在她脸上,“你说的是这个么?嗯?”
张秀春她嫂嫂把存折捡起来,错愕地看着我,装的像真的一样,“真在你手里!哎哟喂我的妈呀,这十几岁的小姑娘不得了啊,为了点钱就杀人啊!”
她一哭喊,地上的老巫婆也开始哭喊,刚刚明明有人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她就是不起来,打滚说骨头疼,要去看拍片,我站在边上没说话,等她们喊够了我才说,“够了?不喊了?”
老巫婆瞪着我,吐了我一身口水说要打死我,要老天爷劈死我,我冷笑说,“我没做亏心事,要死也是你们一家人死!”
我掏出手机,亏得林阳的手机有录像的功能,不过那时候的手机我像素不是很清楚,加上屋子里灯光暗淡,只看得见张秀春的背影,但是好在,即使不清楚,也一眼能认出来是她。
我把手机拿给围观的人看,盯着张秀春娓娓道来,“你被周婶打的第二天,就跟我和解,按照你的性格应该是恨不得杀了我大卸八块,但你却跟我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之后你就让我去逛街的时候,帮你买瓶除草剂,你说你脸被周婶打烂了不好意思出去。我也以为你是真心忏悔了知道错了,可当时你太冷静了,这根本和你泼妇的有仇必报的性格大不一样,我就起了疑心。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那天我从城里回来,忘了买,你又问我,还提醒我一定要记得。为什么你这么在乎我买没买?年关,谁回去做农活?田里的草也不该现在除吧?张秀春,你当我是傻逼吗!你这点小九九,我全记在心里了!”
张秀春面色惨白,哆嗦着唇看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但是她家人都哑口无言了,因为事情发展到这里,他们已经没办法往我身上栽赃,他哥哥死心不甘,推了我一把说,“是,是她让你买的,可下药的人本来就是你!你抵得了赖吗?想都别想!”
她哥哥一个眼神,张秀春立即哭诉,一把鼻涕一把泪,虚弱地说,“我发现存折丢了,去问是不是你拿的,你把我骗回房间说要换给我,可到了房间你不给我,还给我灌药,你们看看我衣服上的东西就知道,我挣扎着吐出来,你还想灌,但是我妈他们来了,你就没法子了——————-你说谁都不知道是你杀了我,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是受不了抓奸的羞辱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