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向北为了自己长兄扇了乔安然一巴掌,向北出手有些狠,又因为所有人找陈嘉禾闹腾了一整天,完全没有顾忌手上的力道。
安然上车后,白希的脸侧红肿交错慢慢肿高。
顾怀笙和傅允陶因为余磊说得到陈嘉禾的消息,在第一辆车上,已经向警局开走,而这顾向北的这辆宾利慕尚还是临街停着,她不知道顾向北干什么去了。
被他打这一巴掌她是有些蒙了,毕竟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她,顾向北是做这件事的第一个人。
她越想越觉得讽刺索性坐在车上,气急败坏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司机吼道,“开车。”
“可是二少,还没有……”
“不用管他,我们走——”
安然脾气上来正差地厉害,就见有人冒雨回来了,他连伞都没有撑,雨水将他身上浇地湿淋淋地,滴着水的头发,水珠不断滑过他带着法国血统的英俊五官。
上车来的时候他身上染着寒气,吩咐了一声,“开车。”司机这才开始发动引擎。
安然坐在一旁完全拿他当成透明人,她的脸肿的很高,面无表情的样子冷淡而漠然。
“来,我给你上药。”
没来得及擦湿漉漉的头发,将清凉的消肿药膏拧开后,蘸了棉签他就去帮她擦药。
安然伸手,直接推开他的手,让蘸了药的棉签滚落在车内。
“我不需要你可怜。”
“安然,你听话一点,别惹我生气。”
“听话?”安然讽刺的笑,想到自己想到嘉禾,仰起脸质问出口:“你们是不是觉得二十上下的小姑娘特别好骗,我们跟傻子一样特别好骗!”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哄哄。
她们多傻啊,不会耍心机手段也不会阿谀奉承,喜欢一个男人就只会实心实意的付出。
真是傻的可以。
“我给你上药,你别动——”
向北压着火气第二次取了棉签想要给她涂药膏,却被眼前的女孩儿一把夺过那管药直接降下车窗扔了出去。
“你的脸不想要了!”他沉下脸让司机停车后,直接又冒着雨下车去捡那管伤药。
等车停下来,距离丢药的地方已经有些距离。
安然透过降下来的车窗看他跑着去捡药,周围有车子呼啸而过溅了他一身水他都没在乎。
什么嘛,既然真的狠下心打她,现在就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哄。
向北再回来,淋了第二次雨,最好的耐心已经快要使用完,即便如此他还是耐着性子对她说,“天天花那么多钱做美容护理,现在不好好涂抹药膏,不怕毁容吗?”
没了耐性,也不再使用棉签,他用手指轻抚上她的左脸。
指尖温温凉凉的触感挨在她痛得不得了的脸上,让安然突然像是只小刺猬一样地开始推拒他,“行了,你不用为我涂药,这不都是你亲自打得,你别再这么对我冷一阵热一阵了好不好?”
顾向北完全忽略她现在的情绪,按着她的肩膀不容分说地给她涂药。
安然推不开他,被她搂进怀里,他的味道无孔不入简直能激怒她所有的坏情绪,“够了顾向北,我不想再这样了,一点都不想——”
她哭了,眼泪落在脸颊上火辣辣的生疼,这是她第一次挨打,小姑娘心高气傲又是千金大小姐,哪里受过这个气——
向北抱着她,对她抱歉道,“是我太心急了,我给你道歉。”
“道歉就能打人吗顾向北,更何况我做错什么了,禾禾有基本的人生自由,凭什么顾怀笙说控制她就把她完全控制住不让她出门一步,你们男人都这么自私吗?什么都要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如果有点忤逆,就是女人在胡闹。”
向北耐下心来,见她消气不少轻抚着她的长发说,“最近顾家局面很混乱,尤其是大哥身体不好,道上的人有人找我们家的麻烦。前不久刚公布他未婚妻的嘉禾,无疑是将他的软肋暴露在了普罗大众的耳目下。”向北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对她说,“傻姑娘,你知道顾怀笙的未婚妻陈嘉禾在道上悬赏金额高达多少吗?上亿!”
那些人对顾先生进不了身,只能再从别的地方下手。
几个亿,甚至是几十亿就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天价*!
由此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他哥死前交出权利啊。
向北温凉的浅笑,将安然凌乱的长发整理好,继续道,“他选在生命步入绝境,所有人都在盼着他死,护好陈嘉禾是他死前最后的夙愿。现在,却都被你捅出了这个天大的篓子,无疑是在他心脏上插了把刀。他怎么能不生气?”
其实在医院一听陈嘉禾不见了,能做这件事情的一准是乔安然,她是乔家独女,又掌控乔氏的股份,在私企的医院操控个出逃简直易如反掌。
想想他又叹了口气,只说了句,“你呀——”
安然听着,一心想要帮嘉禾却从未想过自己可能会害了她。
如果真的有道上的人想要绑了禾禾威胁顾先生,这就实在太糟糕了。
“那……那现在要怎么办?”她问他,显得有些心急。
“你别管了,已经很久不合眼,我送你回家。”
回家?
安然可没有这个心思,她说,“顾先生的人不是说有禾禾的下落了,我们一起到警局去看看。”
“也好。”
向北知道她将嘉禾看得有多重,不去警局是完全不会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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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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