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嫩手抱住嘉禾水汪汪的大眼神里有种过分的认真,让嘉禾很难再选择欺骗下去。)
正当她踟蹰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儿的话的时候,小不点已经窝在她怀里睡着了。
嘉禾将小梅梅抱上牀,再将她手里拎着的小兔子放在她的枕头边上,将卧室的灯光调到最暗以后出了卧室的房门。
单人的房间。
嘉禾看着灯光还亮着,从门缝里透出来她抬手敲了敲房门问,“睡了没有?姑姑可不可以现在进来?”
“还没有,进来吧。”
听到孩子的回答,嘉禾将易轩的房门推开的小男孩,过去着手帮忙。
“不用了姑姑,我自己来就好。”
这孩子向来独立,嘉禾将手里抱着的给易轩洗干净的衣服叠起来安置在男孩子的衣架里。
的小男孩看着叠衣服的她说,“我知道姑姑找我是因为什么。”
“嗯?”
“昨天晚上你一晚上都没回来,嘉渔姑姑告诉我你可能去了梅梅的爸爸家里。那个人姓顾。”
果然。
嘉禾耸了耸肩,揉了揉小侄子的短发,“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了,但是还是不要告诉妹妹,她还太小很多事情给她期待以后达不到满足,小孩子很容易伤心。”
“我知道了。我以为告诉妹妹,妹妹会开心一些。”
“姑姑懂小轩的心意。”嘉禾浅笑莞尔。
易轩继续问,“既然这样,嘉禾姑姑为什么要和梅梅的爸爸分开?”
“分开的理由有很多。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办法选择——”
“就像是我爸爸对待我妈妈那样吗?”
易轩的父亲死于肾脏病,而他的母亲一直情绪低落精神恍惚,最终在一场车祸中身亡。
她过世的时候面含微笑,像是终于解脱了。
只可惜了这个孩子。
嘉渔把他从英国带回来以后,一直照顾着他的身体好在小轩遗传父亲的肾脏病不太严重,很快就痊愈了。
辗转跟在她和梅梅身边。
“不用多想,我们还是会和以前过一样的生活。好了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读书。”
给小男孩将牀铺铺好撑开,看着他穿着睡衣躺在被子里。
嘉禾坐在他的牀侧说,“不管什么时候,小轩和姑姑都是永远的一家人。晚安。”
易轩侧过脸,看着坐在他牀侧一脸沉静的女人。
发丝垂落的柔软和温和,手指温暖的很像是他过世的母亲。
*****
深夜,北方的琼州市在春天里依旧带着萧瑟的味道。
顾怀笙为了企业最新开发的地皮,和一个合资商谈论了一个下午,他虽然身体渐渐趋好但是依旧不适合过量饮酒。
郑经理代替他喝了很多杯,酒过三巡情绪高涨,容雅趁机谈价钱将价钱压得低到不能再低。
他们兴致正浓,而有人已经失了耐性。
浮华浮躁的上流社会圈子,在顾怀笙看来像是一场无聊透顶的游戏。
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等他准备向外走,容雅即刻就察觉要跟。
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对她摇摇头。
容雅最终还是止步,看着男人离开后清寂的背影,让她的心有一瞬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