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我和他,要比和你熟的多。”)
叶敬文大概看懂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任由沈漫妮扯着她的袖子,用握着病例的那只手揽住她的肩膀,“这位先生,我不管你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晚上已经过了探病时间。漫漫需要休息,请回吧。”
沈漫妮继续冷漠,“可以不打扰我的休息时间吗?请你现在出去。”
慕千寻就那么站在一旁,夜间他淋了雨。
风衣湿透,渗透了里面的衬衣,浑身冷如霜染。
忽然,他冷讽地笑了一下。
眼前的一幕和曾经发生的毒瘤记忆重叠在一起,让他被刺痛神经中枢后,有种想要彻底毁掉眼前这样和谐一幕的冲动。
女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沈漫妮动了下肩膀,却被搂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搂的更紧。
她是真的没想到叶敬文会帮她,但在矛盾纠结中的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到底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病牀上的女人和病牀侧的男人靠在一起,他们的影子交叠在病房的地板上。
另一旁,门口的男人修长高大的身影却被白炽灯拉得很长,很长。
显得极为落寞。
他没离开,站在门口俯身点了支烟,深吸了口香烟,白烟缭绕下让他那张冷如冰封的脸不在那么凌厉。
再没看这间病房里的男人和女人一眼,他兀自抽着烟,像是在等着什么,浑身撒发出的萧寂清寒入骨。
叶敬文旁若无人地帮沈漫妮从饮水机接了水,叮嘱,“你多喝水才能退热。”
“谢谢。”
沈漫妮莞尔。
只听,病房门忽然再次被人推开,一身没来得及换下商务西装的白帆,因为病房里的一幕吃了一惊。
太太躺在病牀上,而和她说说笑笑近身照顾她的人,却并非自己老板。
自己老板站在一旁,抽烟?
沈漫妮是认识白帆的。
和他点头示意。
没想到白帆看她一眼后,对长身倚在门侧的男人毕恭毕敬,“老板,您今晚让调查的撞了太太的肇事者现在已经找到了。”
沈漫妮握着被子的手指顿了顿,难不成,这个男人的太太也在今晚出了车祸?
白助理继续说,“肇事者名叫霍少佑,目前我们的人联合出动的警方已经在抓捕那人了。老板大可以放心。”
霍少佑?
一直面无表情抽烟的男人,眉宇冷冷沉陷了下去。
等和慕千寻交代完以后,白帆礼貌地和沈漫妮打招呼,“太太,蓄意撞你的那个人已经抓住了,今晚让你受惊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先生已经在你身边多插了些人手,不会让你再……”
之后白帆对她说了什么,沈漫妮的听觉像是失聪了,完全没有听进去。
她捧着一杯水看白帆称呼她太太,然后再称呼那个抽烟的男人先生,再然后他听见他像是又叫了他‘慕总’。
思绪在这一刻变得混沌不堪。
从来她没有想要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是当以如此荒谬的形式清楚后,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叶敬文温雅的脸上神色一直明明灭灭,让人难以捉摸。
白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好像自从他开口,这病房里的气氛就更加不对劲了。
抵抗着着浓重的冷低压,他对慕千寻道,“慕总,您让查的我会都查清楚,霍少佑要怎么处置你想好后知会我一声。”
出门前,他依旧绅士了句,“太太,祝您早日康复。”
沈漫妮瞪大眼,叶敬文摇摇头,与之面面相觑。
病房内没有烟灰缸,男人走过来用她蜜饯零食盒灭了烟蒂,冷沉的眼眸看向室内的另外两个人,浅浅道,“你们继续,把我继续当透明人就好。”
沈漫妮:“……”
“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看向他,面色平添几分严肃。
“在你前男友面前,对你丈夫扮陌生人?慕太太爱好真特殊。”
“不……我根本就不知道——”
男人冷厉如利剑的目光射向她,“不知道也没关系,家里的结婚证上写的清楚明白,实在不相信我,可以去看结婚证。”
她结婚了?
叶敬文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
却落入洞察力极强的男人眼中,“她结婚了,这位姓叶的医生,是不是该把你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拿一拿,毕竟我这人有洁癖,自己的东西不能让别人指染半点。”
叶敬文收回了自己的手。
问了句在病牀上的女人,“你——真的结婚了?当你指责我的时候,漫漫你竟然选择结婚?”
对于叶敬文来说,简直讽刺至极。
“不,不是这样的,我其实是——”
“其实是什么?事实是你结婚了。”慕千寻走过来,随手从沙发上拿了她的大衣搭在她的肩膀上,按着她的肩膀道,“慕太太,就算你心系你的前任,依旧对他情有独钟都必须和他保持一定距离。这是为人妻的自觉,更是你的分内的半分。”
他凭什么这么要求她?
将她骗的团团转就够了,玩儿她的时候吊着她,现在莫名出现跟她谈什么为人妻的本分,简直荒谬至极。
沈漫妮轻咬了下苍白的唇,淡淡道,“就算你是我的丈夫又怎么样?我是嫁给你,又不是卖肉卖给你,凭什么连和朋友说说话都不行。更何况结婚也不是一成不变的,结了还能离。”
“和朋友说说话?慕太太是想和自己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