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毫不犹豫的愤然道,“是,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替代品,我不想活在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之下,整个大景国,不知有多少男人想要娶我,我干嘛非要在你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闻言,沈湛直接将手里的休书撕了,撕得米分碎米分碎。
“你干嘛?”云溪瞪了他一眼,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云溪,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在我的心里就是唯一,乖,别生气了。”沈湛一边说着一边向云溪靠过来。
云溪不断的后退,就是想与他保持距离,因为她太了解沈湛了,这个男人总是喜欢用强上的方式来攻陷她的心,以此来化解矛盾。
但是这次她绝不妥协,于是她直接从床榻上丢下两床被子给他,冷冷道,“你若想不被我赶出去,今晚就乖乖的睡在地上,别来招惹我。”
被子直接砸在沈湛的头上,他转而抱着被子,眸光幽然的望着云溪,关切道,“云溪,你一个人睡会冷的。”
“我不怕冷。”云溪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裹进了被子里,她觉得沈湛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简直厚颜无耻。
姐心中还有气,不想理你!
云溪背朝里睡着,却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后面的动静,只听沈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果真将被子扑在床榻边的地上,然后真的直接睡在了地上。
云溪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云溪恍惚间发现自己竟来到了街道上,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她有些茫然的走在人群中。
这时,天空忽而乌云密布,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的落下来,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四处奔走躲雨,云溪没有带伞,她着急的跑着,可是跑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原地。
无论她如何用力,双腿就像是被人绑住了一样,怎么都迈不开步伐,雨越下越大,很快淋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云溪着急的想要骂人。
她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方才只是做了一个梦,她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做了这样的一个梦?她本能的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死死的缠着,她赫然低眸,只见沈湛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她,而且他的腿夹着她的腿,难怪她在梦中怎么都动不了。
想到这里,云溪不禁一阵咬牙切齿,该死的沈湛,竟然趁她睡着了,偷偷跑上.床榻,还害她做了那样的一个梦,于是她猛的用力,直接将沈湛从床上连推加踹,甩了出去。
沈湛直接滚落在地上的被子上,面朝下继续熟睡。
云溪知道他是装的,不禁再次对着他不悦的警告道,“不准再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就从这里出去,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这一次的警告之后,沈湛果真没有再胡来,云溪渐渐睡去,当她醒来发现地上的被子已经叠好放在了桌子上,沈湛已经不在了。
她的心里莫名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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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崇明殿,皇上刚刚从早朝上下来,秦忠伺候着他脱掉朝服,然后换上一件轻松舒适的衣服。
这时,萧瑾瑜踏着清晨的日光走了进来,对着皇上恭敬的施了一个礼,“儿臣参见父皇。”
“不必多礼,快起身吧。”皇上一边任由秦忠为他整衣,一边看向萧瑾瑜,淡淡开口道,“事情查的如何了?”
“儿臣愚钝,有很多地方依旧存有疑惑,还请父皇指教。”
皇上换好衣裳走到案桌旁坐下,然后示意萧瑾瑜坐在一边,他想了想,稳声道,“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萧瑾瑜随即恭敬的答道,“儿臣觉得之前沈统领与赵将军中毒一事颇为蹊跷,妹妹当日比武招亲所用的兵器,都是由宫里的侍卫带出去的,想要在宫外下毒可能性不大,所以儿臣一直觉得是宫中内鬼所做,而剑上的毒又是只有异灵国才会有的毒箭木,所以儿臣才觉得是宫里存有异灵国的细作,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查,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皇上细细的听着,脸上的神色变化不大,他淡淡的提醒道,“剑上的毒是毒箭木,未必就是异灵国的人所为,朕与异灵国的国主有过接触,他虽然野心很大,但心胸坦荡,做事光明磊落,像这种下暗毒的事情,不像是他所为,况且就算是异灵国的人做的,但他们肯定不会选择毒箭木这种只有异灵国才会存有的毒,这样岂不一下子就暴露了他们?”
“父皇觉得会是谁做的?”萧瑾瑜越来越疑惑不解了。
皇上继续面无波澜道,“沈统领与赵将军都是难得的将才,他们是朕的左膀右臂,有人想要砍掉朕的胳膊,是想有朝一日更容易的要了朕的命。”
萧瑾瑜闻言,神色大骇,他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么说来,他们的目标其实是父皇?是谁要杀父皇?简直是狗胆包天。”
皇上却无比轻松的笑道,“朕能坐上今日的龙椅,想要朕命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当年在宫外,朕若不是遇上了若兰,只怕早就魂归西天了,哪里还能安好无恙的坐在这里?朕隐隐觉得,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依旧与当年行刺朕的人有关,听闻民间出现一种邪教组织,叫屠龙帮,他们盘踞在西南一带的钦州城附近,朕之前一直觉得他们是小鱼小虾,不足为患,谁知这几年,他们的势力在不断的壮大,所谓屠龙帮,不过就是想要朕的命而已。”
萧瑾瑜听到这里,直接走到皇上的面前,办席跪下,抱拳请旨道,“儿臣愿亲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