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老板免费观摩了半天,心里面直嚷嚷不耐烦,想找借口上前,却怎么也找不着个空当找不着个点。
这要是几年前,越嫣然是不会放掉欣赏庄英杰**过程中任何一个细节,因为他实在是个中高手,能研究他的一举一动,对她专业水平的提高很有帮助。
不错,越嫣然欢场上的启蒙恩师就是庄英杰。她之所以能在这个风风火火,人才辈出的服务行业混到魁首的地位,与十三公子的“特殊贡献”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越嫣然刚出道那会,她只不过是业内一个相对漂亮,中等可口的无名头牌,不要说行事做派放不开手脚,就连起码的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等入门手段也不会使,接客接的平平淡淡,花魁当的半红不紫,无风无浪混到他遇着庄十三这冤家。
越老板第一次见到庄英杰是在六年前,寻仙楼刚开张后不久。
十三公子作为南瑜第一大纨绔,花街柳巷红灯区的骨灰级常客,听说文京新开了一家青楼之后,便颠颠跑来勘场探路。
赶着寻仙楼那时生意做得不甚红火,眼看着就要遭受入不敷出的金融危机,忽然就来了这么一个穿得溜光水滑的败家公子,还是传说中的江湖第一大帅哥,自然引来了群女的围观围堵。
庄英杰一进寻仙楼就看到一副衰败萧条,半死不活的营生,又被一群不知所谓的业余选手包围,心中一烦,鄙夷着并鄙视着地叫了一句,“老鸨在什么地方?”
越嫣然正在另一桌陪酒,听见有人叫,就赶过来招呼,“公子是第一次来吗?”
越老板说话时是笑着的,笑得没有丝毫的风尘味;庄英杰被这一笑给搞呆愣了,愣了半天才嘟囔一句,“怪不得生意不好,连最起码的专业都做不到,还混个魂。”
越嫣然听罢这句评语,也呆愣了,一边呆愣,一边认真地思索,半晌复又笑着说道,“新店开张,诸事凌乱,若有不足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眼见越老板精心推敲后的第二笑比第一笑没有多大进步,庄十三索性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来不再勉强,他摇头晃脑地将围在身边的一群女人打量个遍,漫不经心问一句,“你们这的头牌花魁是谁?”
越嫣然再接再厉地挤出个第三笑,连带一本正经,恭恭敬敬回答一句“就是我”。
庄英杰闻言,把左顾右盼的像拨浪鼓的脑袋一个固定,瞪大了眼睛盯着越嫣然上看下看,直看得人全身发毛才改了动作——一通惊天动地撼三界的狂笑。
越老板在当时还是个薄脸皮,被他这一笑就给笑尴尬了,调节了半天情绪,才拼凑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第四笑,“有什么不对吗,公子?”
庄英杰把肚子笑抽了才找回点力气说话,磕磕巴巴活像犯病的傻缺,“你……你……你是花魁?……就你……就你……就你这德行的……也能当花魁……还是……还是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