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剑正要不动声色退出门,欧阳维却背着身子,不死心地问了句重点,“你盯她这些天,果真什么动静都没有?”
银剑抿了抿唇,哀叹自己悲催的运气,本以为今天总算捞到些猛料交差,谁承想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偷鸡不成蚀把米
。
“二小姐循规蹈矩,并无异动。”
欧阳维冷笑,“循规蹈矩都能招蜂引蝶,惹出这些事,要是她搞些什么动作,岂不要闹上天去?”
银剑听话头不对,生怕自己又成了代罪羔羊,审时度势讪讪跑路,徒留太子殿下在原地咬牙切齿,“这死丫头肯定有所图谋,早晚有一天,我要将她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尽数翻出来。”
欧阳维甩出豪言壮语的第二日,神剑山庄就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大公子半夜跑到二小姐闺房,逼得本主躲在外头彻夜未归的典故,不知怎么传到了岳华昊夫妇耳朵里。
庄主大人只是连连叹气,心里竟有妥协的意思,“难得思凡喜欢淡然,不如就成全了他们。”
王月圆本来就吹胡子瞪眼,一副要将岳淡然碎尸万段的姿态,听到他夫君说出这种话,怎能不炸毛,“妾身早就同老爷说过,要那野种进门给我当媳妇,我不如一头撞死。”
岳华昊见贤妻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吓得不敢再提议,“好好好,不留她便是。说到底,也真是留不得,否则苏家那边没法交代。”
王月圆稍稍平息怒气,语气依然带着五分恶狠狠,“许给苏家已经是大大便宜那小贱人。她若还想得陇望蜀,勾引凡儿,休怪我手段不客气。”
岳华昊安抚一阵,慌不迭地扯开话题,“淡然的针线女工学的如何了?何时送她去膳房学学厨艺?”
王月圆冷哼一声,“那丫头生性愚钝,朽木不可雕,想学针线刺绣,恐怕一百年也不得行,要她学厨艺要明年再说了。”
岳庄主闻言,止不住摇头,表示对养女烂泥扶不上墙的深深失望,“夫人平日嘱咐她刻苦些,现在用功学些本事,万莫身无一技,来日到了夫家不好做人。”
王月圆眯着眼长叹三声,“纵使我有心,也是无力,要是她有思卿一半聪慧敏捷,也不至于笨手笨脚的样样行不通了。”
岳华昊也跟着憋闷了一会,“还好那丫头有几分姿色,就算手脚笨些……想必药王庄也不会怪我们失礼。”
本是庄主大人见夫人唉声叹气,想说点什么宽慰她,谁承想口不择言,无意间戳到王月圆的痛楚,惹得那妇人音量都提高了几分,“小贱人同她娘一个样,除了有张狐狸精脸就一无是处,凡儿也是没出息,竟会被个绣花枕头似的人给迷惑。”
岳华昊一身冷汗直流,连连赔笑,“想来思凡也是到了动情的年纪,亲事也没订,身边也没留个服侍的人,也难怪他对淡然动了心思。”
庄主夫人圆了圆眼睛,“老爷的意思是,给凡儿娶房妾室?”
岳华昊笑道,“是你我疏忽了,有赖太子殿下一语道破天机。夫人不如留意些,要是有容貌人品都上佳的良家女孩,给思凡做个侍妾。”
王月圆一想到有人要跟她抢儿子,心中莫名不爽,且不论勾引她崽的是不是岳淡然那小贱人,同人分男人的滋味,尝过一次就不想再尝。
可惜儿大不由娘,不想尝也得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