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他能肯定这个留下血书的人,必定不会伤害我们。否则,就是把整个别墅区反过来,也一定要把这个家伙抓起来。”白墨很平静地说着,“不会出什么事的……韩浩,今儿晚上出去,记得提醒杨非,回别墅区之前多兜两圈,我现在怀疑,那些m国人,必定会把我们当成首要消灭的对象,会探查我们的踪迹……一旦发现了别墅区,趁夜把大量的炸弹燃烧弹轰下来,我们肯定没命。”
“还越说越玄乎了……我都不知道你们胡乱担心什么!”
已经走出老远的杨非,已经听不大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
廊子里的灯已彻底灭掉了,成了漆黑一团,杨非手按着腰间的沙漠之鹰,神情冷漠地循着墙角那一串应急灯发出的微弱绿光,缓缓朝着军械库走去。
手下们已经都去忙事情了,就连新加入的张哲予都加入了劳动的行列。整个回廊都被绝对的死寂笼罩——这在和平年代的豪华别墅内,是不可想象的。
杨非的军靴敲击在名贵的实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打开军械库的铁门,闪身入内的时候,杨非并没有开灯。
他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烟盒,木然地打着了打火机。
温暖的火光照亮了他这双冰冷的眼瞳,青烟袅袅升起时,杨非如呓语般轻声说着:“在吗?”
寂静之中,细若蚊呐的一声咳嗽,很难分辨声音的具体位置,却很明显的告诉杨非:他,的确在。
“这么些年了,你的字还是那么丑。”从两个单词的笔迹,杨非一眼就认了出来,他低声地笑了出来,香烟羸弱的一点火光忽闪,现出一副很难见到的明媚笑容,“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从十年之后回来了。”
“你我不同。阿非,你的刀已折断。听着,地狱之门里面的亚巴顿,奥伯莱恩……很重要。”
这还是几次三番的会面,对方第一次正面回答他的话。
其实咳嗽声刚出现的时候,杨非就已经捕捉到了那个黑影。
那个黑的犹如绝暗的影子,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的绝对黑暗,就像,永不能醒来的噩梦。
一句阿非,再次应证了那个黑影的身份,正如……杨非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所猜想的。
他果然一直紧跟着自己,从未离开半步。
“于昊。”杨非狠狠地按灭手中的香烟,立刻循着声音就快步走了过去,“回来吧,就像以前一样,我们兄弟,比肩作战!把那些该死的丧尸,都杀死!”
黑影在听到“兄弟”这个词的时候,还是微微失神,但,这仅仅是一瞬间的。
“回不去了,我的兄弟……我们,都回不去了。”
影子忽闪,那团叫人迷惑的黑影,突然就消失了。
“亚巴顿,奥伯莱恩。”眼看着黑影就这样消失了,杨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兄弟,你究竟是人,还是……你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那把传说中的剑吗?”
你说回不去?
那么,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还会是战友吗?
…………
赵文浩很郁闷,真的很郁闷。
是啊,原本这笼子似的铁栅小隔间,关他这样一个成人就足够了,后来被强塞了一个段世杰,害得赵文浩缩手缩脚,连躺都躺不展。
那小子刚被放出去不久,就丢进来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已经几乎失去知觉的m国壮汉,害得他不得不再次把腿缩起来。倒霉的他,被这种怪异的黑绳捆得结结实实,连踹这小子一两脚都不能,只能咬牙切齿地忍受这种待遇。
可他还没来得及骂街,由铁栅组成的小隔间之内,又被按进来两个人——叶晓东和阿梨。
这俩家伙也不是什么身材瘦小之人,他们四个大男人挤在这倒霉铁栅之内首尾相连,浑似缠绕在一起的麻绳。赵文浩不得不指挥叶晓东和阿梨收腹提腰,好让自己被挤在铁栅上面的脸松上一口气。
“我说,你们m国人这都什么行情啊,还带买一送三的,带走一个段世杰,送我仨!”赵文浩忍不住了,把鄙夷的目光投过去,“那姓段的小子看上去不值这几个钱嘛。”
叶晓东当然听得出他在挖苦,可是现在状况难定,吵嘴对他们一丁点用处都没有。
“我说你就闭嘴吧,你以为我们愿意和你关在一块吗?”阿梨啐了一口,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他心里始终挂念着重伤的妻子,可现在却被关在这鬼地方。忠心耿耿的黑子被那些m国狗打死了,那些倒霉的手下胆子小,恐怕已经鸟兽散了……
想到这里,阿梨更是火大万分,他的腿被处于半昏迷状态的ond压得难受。这个脾气狂躁的男人向来不受气,当下抬起另一只脚,打算照着他脸上蹬几脚骂两句,却听到这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发出一连串细碎的闷叫。
随后,他开始说话了,声音听起来还算磁性,让阿梨想起小时候在乡下之时,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真可惜,这个打手出身的家伙听不懂这语言。可谁知道呢,也许他在说他很疼,也许在咒骂那个倒霉的k,暗算了整个海豹突击队,伤害了他的尊严……这个半昏迷状态的男人在嗡嗡出声,本来就算得上语言不通,现在语速快,语调模糊,让赵文浩很难听懂。
“鬼佬在骂街了,你们谁听得懂?”阿梨翻了翻白眼,把目光转向赵文浩,“小子,你不是什么大学生吗?”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