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钟逸辰一起走,住的也是他家,不为别的,单就她现在状态不适合一个人居住,他家有任嘉禾也有保姆,互相有个照应。
嗯,保姆是楼心娥去瑞士照顾钟斯年后临时从老宅调的,为的就是帮着照顾任可欣撄。
在家休息两天,问了些林氏近况,及董事长权利。
两天后跟钟逸辰一起出席林氏股东大会。
毫不意外,股东们对于让她这样一个毫无经验的黄毛丫头接手公司很不满,就算是有钟逸辰坐镇,会议还是免不了从一开始就充斥各种反对的声音。
林听坐在高位,面无表情的听着股东们的激烈言辞,冷眼看着他们,恨不得用口水轰她下台的架势偿。
在她左右边,分别是钟逸辰跟林之易。
钟逸辰是有心放她自己做主,而林之易......
杏眸眼角瞥看眼他老神在在,胜券在握的样子,心中鄙夷,等股东们的意见都发表得差不多了她才敲两下桌面,开口,“都说完了吗?”
声音清亮,淡然,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被他们的言论打击到的样子。
此起彼伏的意见噶然停止,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她,一副倒是要看看她会怎么说怎么做的看好戏的姿态。
选择性忽略林家发生变故后她经受到的伤害,在座大部分人都自以为是的以为,一个不谙世事的娇小姐,受到这么大面积的语言打击应该会羞愧得知难而退。
林听不动声色地把众人神态尽收眼底,扬唇微笑,一脸无害“听了半天无非两点,一,我主动辞去董事长之职,二,在钟总恢复清醒前把林懂事请回公司坐镇。”
林懂事就是林之易。
立刻有人响应,“林小姐学的不是管理,毕业后也没从事过相关工作,为公司着想我们认为这是最好的决定,毕竟经营公司跟游山玩水是截然不同的。”
林听煞有其事的点头嗯了声,“简单来说你们就是怕我给你们亏钱。”
钟逸辰说过,这些人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一旦有人与利益相驳,吵得面红耳赤都是常态。
往常没人说,她偏就要直言,戳破这层虚伪的窗户纸。
发言的人立即义正言辞地反驳,“不是亏不亏钱的问题,是为公司前程堪忧。”
“这么说是我小人之心度大家君子之腹了?”杏某左右扫一圈,看眼众人,也不在拐弯抹角的废话,“我今天来也有几点要说,一,只要我一天还是公司最大股东,就不可能让林懂事回公司担任要职,他就做好自己股东的身份就够了,二,钟董事长苏醒前,我若不在,公司暂由钟氏集团的钟总及我公司总经理邢晓旭代为管理,三,对我以上两点有任何不满,或是担心自己利益会受损的,你们大可以卖掉手中股份离开林氏,我以私人名义收购,只要你敢卖我就敢买,以上就是我今天要说的话。”
这些人就是惯的,以为公司离自己就活不了,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偏就要激他们一次。
她这这番话甩下去,底下顿时就炸了锅,连林之易都变了脸色,犀利的目光盯着她,好似要把戳破她的表皮看进她心里。
林听转眸看他一眼,微挑起眉,唇角勾起一抹冷漠的戏谑。
面对众股东的指责,她稳如泰山,丝毫不为所动。
戏看得差不多了,钟逸辰也该开金口善后,“对林董事长的提议钟某也想补充一点,如果她的钱不够,我私人也愿意出资,有谁要卖的可以找我,不过呢......”
林听一番话已足够让人气愤,他还来插一脚表示赞同,股东的心情可见一斑,立即就有心急的股东追问,“不过什么?”
这个时候吊人胃口实在是太让人讨厌的行为。
漆黑的眼眸扫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缓缓开口,“我哥是暂时昏迷没错,但林懂事长背后并不只有一个钟斯年,在她身后站的是我们整个钟家,整个钟氏,要卖股份的我就不说了,对想留下的人,我提醒你们一句,站队的时候好好想想,到底谁才是真正能为你们获取最大利益的人。”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有人提出大家最为关心的问题,“据我们所知,林董事跟钟总已经分手半年,加上钟总现在又昏迷不醒,谁能保证你们钟氏日后不会翻脸不认?”
这也是大家为什么会在钟逸辰明摆着会帮林听后还依然反对的主要原因。
在他们心里,离了钟家林听就只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
这一点,林听自己清楚,也从不否认,对于这些争权夺利,经营公司的事,她是一窍不通。
“你们当我哥是有多闲才会每周不远万里地跑去跟已分手的女友的约会?”钟逸辰看眼提出此问的股东又扫视众人,掷地有声,“林董事长一日是我嫂子,我就永远视她为我嫂子,不管我哥什么时候醒,林氏在我嫂子手上一天我就撑一天,倘若林氏哪天在我嫂子不愿意的情况下易主了,那迎接它的只会是两个结果,一,如果我嫂子愿意,我帮她收购,二,如果我嫂子不愿意,我让它从此消失。”
并不是吹牛,以钟氏今时今日的财富,地位,无论是拿下林氏还是斩断林氏后路都不在话下。
利益驱使下的商场是现实的。
底下的喧嚣没有了,有的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林之易的脸已经黑得完全不能再看。
只差一点,如果哪天顺利带走林听,不让她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