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通与杨氏相视一眼,本以为夫子能收了自己的儿子,就已经是大幸之事,可如今看来,李夫子言下之意,似是连束修都不收,反到叫二人,心中愧疚。
“夫子的意思是……?”林士通试探着问道。
李夫子笑了笑,道:“老夫能得到复声这样的学生,也是老夫之幸。你们日后,不必再提束修之事。老夫免了他的束修便是。”
“呵,这,这怎么使得……”李夫子竟如此爱惜自己的儿子,连束修都免了,杨氏感激地差点儿又落下泪来。
林士通更是大喜,当即不知如何言谢,便给李夫子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夫子当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哪……”
李夫子笑着扶起林士通道:“诶,不必,不必。老夫到是还有一事要提。”
“夫子有何要求尽管提,只要我林某人能办到的,一定办。”林士通拍着胸脯道。
“呵,并非什么要求。只是复声天资聪颖,老夫欲好生教导。故而,想留他就住在草堂,日夜传道解惑,好令他早日成才。”
李夫子这一番话,更是令围观之人震惊,令许氏嫉妒。束修不收也就罢了,这李夫子难不成,还要帮别人养孩子?哑巴住在草堂,吃的用的,岂不全是夫子家里的。这等好事,怎得我家中儿就遇不上呢?真是夫子瞎了眼,老天瞎了眼,全天下的人都瞎了眼。
听了李夫子的话,林士通和杨氏哪有个不乐意的,林复声自己也是十分高兴。
蒙学之事定下之后,林士通一家三口,在一众村人艳羡的目光下,将李夫子直送出了村口。这才欢欢喜喜地回家准备,准备林复声去草堂的所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