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日日过去,苏白也在和这家人的相处之中对他们有了了解,这里七八户人家都姓楚,乃是近亲关系,乃是一脉传承。
楚家人本不是这里的原住民,都是因为灾祸逃离本土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谋生,却是没像乞丐那般行街乞讨,他们隐居深山靠着大山养活自己。
救起苏白的这个老者叫楚风,孙女楚云,本来还有儿子儿媳,可是就在楚云三岁那年他的儿子儿媳遇到凶猛野兽没能逃脱,就剩下祖孙二人相依为命了。
苏白在楚家足足躺了三天,这才感觉身体好转,能够下床走路了。
“却是身体好转,肉身已经可以快速恢复,不出两日便能完全康复。”苏白走下床来,来到小院之中,却见不到一个人影,然而这是吱呀吱呀的声音传来,院外,楚云挑着一个小扁担,两只小水桶艰难的走来,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女孩的娇弱,尽是男孩子的那种坚强。
苏白看着,却是望而生悲:“若是她的父母都在,这等苦活怕是也落不到她这么一个十来岁的丫头身上吧。
苏白走上前去,一把接过楚云手里的扁担,单手提起。
他虽然有伤在身,但怎么说也是一尊武道巅峰的武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点分量对他而言可以忽略不计,可对于楚云不外乎就是山岳一般。
“你能下床啦!”楚云与苏白并行,却是满面欢喜,她却是知道苏白可以下床了,那她就能学琴了。
“可以走动了,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可,很快就能恢复。”苏白淡淡说着,将水倒进了缸里。
“楚老哪去了,怎么留你一人在家?”苏白问道。
“爷爷去了七叔家,听说七叔从山里救了一个人回来,还是同狼嘴里救出来的呢,爷爷懂些医术过去看看,我本来要去的,可爷爷担心你没人照料,所以让我在家看着你。”楚云说道。
“那你怎么又去挑水了?”苏白微笑着问道。
“还不是你啊!”楚云白了苏白一眼:“谁叫你那么重,爷爷那天背你回来,伤到腰了,本来年纪就大,好的可慢了,我怕爷爷挑水再累到,所以就帮他挑啊。”
苏白一听,心中却是咯噔一声,不禁心疼心酸,他摸了摸楚云的脑袋:“好孩子,走去看看你爷爷。”
说罢,他背起琴,和楚云一起去了她七叔家里。
刚进了院子,苏白就看到一身染了血的锁甲扔在地上,不禁皱眉:“官兵?”
屋内楚风正在为一个约有三十的男子包扎伤口,看样子并无大碍,只是伤了双臂及大腿,没有性命之忧。
待的楚云救治完这士兵也已近黄昏。
喔噢……
忽然,村外山林之中传来狼嚎,声连一片,却不是一只,而是成群。
狼乃是群居野兽,聪明异常,懂得是用计谋捕捉猎物,而且它们极其记仇,几乎就是有仇必报。
“不好!是狼群!”屋内,一个浑身结实,皮肤黝黑的男子面色凝重的道:“估计是我从它们口中救下了这位兵长,它们追着气味跟了过来,白天它们没有动手,现在眼看着天黑下来,它们这是要围攻村子啊。”
“却是我连累了乡亲们了!”床上,那个刚刚包扎好的士兵饱含愧疚的说着,脸上没有一点当兵的戾气,反倒十分随和。
“和你无关,完全是这些畜牲太过狡诈。”楚云七叔楚毅摇了摇头:“你好好休息,我去召集族人,对付狼群。”
待得楚毅走后,苏白看着行动稍微不便,腰板都挺不直的楚风,道:“楚老,咱们村子有多少人?”
“能跟饿狼斗的,男女加起来也才十数个!”楚风一脸颓丧,对这狼群却是没有多大信心。
“这支狼群数量庞大约有五十之数,如果它们一下冲上来,整个村子就没了。”苏白面色不变,淡淡说着。
“这么多?”楚风不敢相信,他却是不知道这山里还有那么大的一个狼群。
“让乡亲门守好自家门庭,关好门窗,我不发话你们谁也不要出来。”说罢,苏白一人向着屋外走去。
“慢着!”楚风连忙喊住苏白:“你伤势未愈,纵然有些武艺在身,可寡不敌众,那恶狼又不会因你受伤就手下留情,定会生生撕了你。”
“莫说这几只,哪怕漫山遍野,哪怕是虎豹雄狮,到了我面前也得趴着!”苏白自信满满,话语之中蕴含无边霸道,他径直走去,留下话音:“照顾好云儿,我还没教她弹琴呢。”
村子里门户紧闭,各家各户均是屏住呼吸,他们不知道那个才刚刚下地走动的男子有什么依仗那么的自信,可以以一人之力对抗狼群,但他们无从选择,毕竟倾尽全村之力也终是被狼群毁灭。
然而苏白在他们眼中倒不像是那种逞强之人,反正横竖难逃厄运,不若让这个有点。自以为是的年轻人试试。
夜幕降下,还有一些亮光,看的清楚物事,村庄边上,一个个灰蒙蒙的身影出现在树林边,它们还未等到天彻底黑下来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围了上来。
“你们这些野兽,一切都遵循着本能,嗜杀也是为了生存下去,猎户从你们口中救下人来,无疑就是抢夺你们的食物,也罢。”
苏白摇了摇头,将天韵琴横在身前:“我本欲将你们打杀的,可念在你们都是本能本性,并非太过凶残便饶了你们。”
他手抚天韵,幽幽道:“当初初得天韵,有感而发,匆匆一曲便能让诸多野兽通灵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