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毅果然很有办法,而且他比岳弯弯有办法的多。
他让一个幼儿园老师带着刘一笙,单独一个出来操场放风筝,而后老师悄悄离开,让我与我女儿单独相处。
刘一笙见到身旁的老师换成了我,起初特别不乐意,还不停问我:“老师呢?”
我跟她说:“老师有事先走了,我也是这里的老师哦,我跟你一起放风筝好吗?”
刘一笙诚实的回答我:“不好。你不是我的老师。”
周晋毅就坐在一旁,看着我和我的女儿相处,我偶尔回头看他一眼,瞧见他剑眉拧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写在他的脸上,我又赶紧把头扭回来,陪我女儿说话。
可是我的女儿并不待见我。
刘一笙找不到老师后,便开始找她的阿姨,并问我:“阿姨呢?阿姨怎么不来陪我玩?”
我说:“我陪你玩不可以吗?”
刘一笙摇摇头说:“当然不可以,我只要阿姨,阿姨对我最好了,可是她肚子里现在有小宝宝了,她说她不能抱我了。”
我吸一口气说:“那你还有妈妈呀,你妈妈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为什么都不找她呢?也许她现在正到处找你呢。”
刘一笙肯定的告诉我:“我妈妈死了,她狠心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这都是我爸爸说的。”
刘一笙话音一落,我便听见周晋毅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周晋毅对刘一笙说:“你爸爸在骗你,你妈妈没死,懂吗?”
刘一笙听得周晋毅这样说话,下意识觉得自己的爸爸受到了欺负,大声的反驳周晋毅:“我爸爸没有骗我!你胡说!”
周晋毅尝试与刘一笙讲道理,“孩子,爸爸说的话不一定就是真的!你妈妈还没死,她不仅没死,而且还很想念你。她每天都这么想念你,你不能辜负她啊,你也要想想你妈妈,她怀胎十个月把你生下来很不容易……”
周晋毅的道理还没有讲完,刘一笙便哇哇大哭起来。
我猜想我女儿是被周晋毅高大的身子、与说话时太过强势的语气给吓到了。我越是安慰她,她越是哭得凶。
那一直躲在一旁的幼儿园老师瞧见刘一笙哭闹,赶紧过来安慰孩子,并将我女儿从我身边带走。
回去的一路上,我一路沉默。
周晋毅以为我在生他的气,还拉着我的手和我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说着话,他还轻轻揽住我的腰,将我带到他怀里,轻拍我的肩,安慰我。
我在幼儿园的那条绿荫小道上抱紧了他,脸颊蹭在他肩膀的衬衫上,我估计我的粉底液都蹭到他衬衫上去了。
他把我推开的时候,捧着我的脸问我:“你这脸,还化妆了?”
我尴尬的轻咳一声,承认道:“是。”
“你最近每天都化妆?”
“嗯。”
他哦一声,发表点评:“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你女儿被你吓哭了!”
我哼一声,踹他一脚说:“你胡说!她刚才明明是被你吓哭的。”
他被我踹一脚,伸手过来圈住我脖子,不让我再有踹他的机会。
我的脑袋被他摁在他肩上,拖着往外走。
周晋毅刚才载我来的时候,把汽车停在了幼儿园大门门口。
他牵着我的手,走到门外时,我一抬头,竟撞见一张熟悉的脸。
我心口猛地一跳,眼前的人竟是刘斯承。
而刘斯承的身旁,站着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
我猜想她是刘斯承的妻子,这还是我第一次遇见我哥哥的妻子。
我没有往前走,更加没有与刘斯承打招呼的打算。
周晋毅见我愣愣朝刘斯承的方向望去,也顺着我的方向,扫了刘斯承一眼。
然而周晋毅很快收回了目光,继续牵起我的手,往他车子的方向走去。
我被周晋毅牵着手,下意识觉得自己有底气,而且很安全。
我不再多看刘斯承一眼,甚至连瞄他一眼的企图都没有,我打算彻底的把刘斯承与他的妻子当做透明。
可有的时候,你愿意把人当做透明,别人却未必愿意把你当做透明。
我被周晋毅拖着手往前走的时候,刘斯承却忽然从身后喊住了我,而后大步走至我与周晋毅眼前。
刘斯承个子与周晋毅相当,身材也相当,他们面对面直视着,气场同样的强大。
刘斯承站定后,与周晋毅对视几眼后,伸手要来拽藏在周晋毅身后的我。
周晋毅不客气的把他挡开,用力一推刘斯承的身子,刘斯承反应不及,步子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时候,刘斯承的妻子也赶了过来,她扶住了刘斯承,脸色显得有些慌张苍白,她看我几眼后,眉头立即蹙起来。
刘斯承把他妻子的手挥开,带着质问的语气对我说话——
“刘薄荷,我让你别来看刘一笙,你为什么还来?”
我眼底泪水翻滚,觉得委屈,明明是我的女儿,妈的凭什么我不能来看她?我生她的时候吃了那么多的苦,就算我再不对,我为她怀胎十月的辛苦,难道就不值当我来看她一眼吗?
我抿着唇不说话,继续藏在周晋毅身后。
周晋毅懂我的意思,手往后拉住了我的手,用力一握,示意我不要紧张。
而后,周晋毅抬头,直视刘斯承,冷森森替我开口:“她想来看谁就来看谁,与你无关。”顿了一下,又提醒刘斯承一句,“你的妻子现在已经怀孕,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