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趁着祝姑姑不备又夺过人偶细看。人偶是桃木制的,还有淡淡的桃木香,除此外没有其它的东西。
嗨,这下咒的人难不成认为弄个生辰八字就能下咒了?一般巫咒没有血,好歹也得有个头发指甲之类的吧,连人偶都用克邪的桃木制作,这人的巫咒是跟隔壁的绣花和尚学的不成,以为写个生辰八字就能咒死人?
她将木偶往桌上一丢:“姑姑,别迟疑了,就写我的生辰八字,这人偶都是桃木制的,咒不了人。”
祝姑姑与梁姑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若伊的。她们重新寻了一张符纸,在上面写了若伊的生辰八字的时候,把巳时故意写成了己时。梁姑姑将笔墨吹干后,又贴回到了人偶上。
这次没用牛毛针,而是寻了三根小细钉,紧紧的钉在了人偶的胳膊腿上。再用原来的布包好,依旧埋进了那个花盆里。
不过三日,族长和族老们就赶到了将军府里。
当着族长的面,苏老将军先没提卢老夫人的事,只是提了老三房与老五房分家的事。
聚集在大厅的苏海三兄弟,苏君释都早有预料没有什么反应,只有卢老夫人和张氏她们很震惊。
按理,苏家早该分家的,应该在卢老夫人与苏启明刚成亲的时候就与老三房分家,只是当时卢老夫人闹得太厉害,长姐和姐夫去边城上任走得又急,这分家的事就一直耽搁了。
苏老将军将早就整理好的家当清单递给族长,也顺手拿了一份给苏海他们。
卢老夫人过去扫了两眼,清单上只有她刚嫁进苏家之前的那个老宅子,以及当年的田地山林。苏老将军并没有将这些年将军府上的进帐写进去,当然也没有提过在边城老三房是否还有什么产业。她评估了一下这些产业的价值,老宅子虽说就在将军府不远处的西郊,是个四进院子,但她三十多年没有让人去打理过了,早就破旧不堪了根本无法住人,就算卖也值不了几百两银子。相对而言那百亩良田和那两处山林倒还是年年有些产出的。
族长与几位族长商量了一下道:“祖宅算一份,田地山林一份,你们各房挑选一份。”
苏老将军道:“君释不在府中,五姐儿不知做主,那我替他们选。”若伊没所谓,卢老夫人连忙抢着道:“不,应该我们先挑。他们是老三房不是吗?”
苏老将军怒瞪着卢老夫人,卢老夫人寸步不让:“我一定要先挑!”
若伊倒没在意,满口答应:“祖父,让老夫人先挑,没事的。”
“我们田地与山林。”卢老夫人做出了决定。这个决定连苏海等人都傻了眼,不是吧,放弃掉祖宅,这是为人子孙应该做的事吗?
“母亲!三思!”苏林都咬牙切齿了。
“那我们就要老宅子好了。”若伊很欢快的替苏君释做了决定。
太棒了,三十年没有打理过的老宅子,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她期望的宝贝呢。蜘蛛啊,蛇啊,老鼠,野花,以及各种她不知道的好东西都在冲着她招手。
苏老将军想了下,最后同意了,但是提了一个要求,在祖宅打理好之前,苏君释还依旧住在将军府里,若伊更是要从将军府里出嫁。
苏海怕卢老夫人又说出什么丢人的话,三兄弟异口同声的抢着答应了下来。
族长和几位族长老是人老成精的,让苏启明和苏君释当场立下字据,还让卢老夫人也在字据上签名按了手印,以后将军府的所有人,包括苏老将军就与苏家老宅再无关连。
分完了家,苏老将军就开始翻旧帐了:“卢氏,孙贵妃手上五姐儿的庚帖是不是你送去的。你有什么权力嫁他房的姑娘。”
卢老夫人梗着脖子不认。
苏老将军冷笑了两声:“你认为不认就能逃得过去的。我给你两条路,要么回族内的家庙去,要么你回卢家去。”卢老夫人瞅了一眼旁边的卢老太爷和苏海他们。
可是没有一个人想要与她说情的意思。
苏海他们都认为卢老夫人已经完全被看不清楚家族目前形式,一门心思都放在与父亲斗气上了,想要她到家庙冷静一下。而卢老太爷是恨卢老夫人不听劝,不想她将卢家与苏家的关系弄得更糟,也不想再帮一错再错的卢老夫人。
卢老夫人恨得半死,她狠狠的扫过苏老将军,自己的兄长,以及儿子们。
她突然“啊”地大叫了一声,捂着胸口一个劲的叫疼起来,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别装了,丢人。”卢老太爷骂道。
卢老夫人一个劲的叫痛,苏磊忍不住了,伸手去扶她:“父亲,母亲有些不对劲,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吧。”
苏老将军点点头,让苏磊和苏林亲自陪着将卢老夫人送回正院。
不管是装病还是真病,大夫一来就清楚了。装病可别怪他不留颜面地给她戳穿。要是真病,处置还是照旧的,只不过让她在府里先将病养好。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把这事抹了过去。
正院里,卢老夫人躺上床上还是一个劲的捂着胸口叫痛,苏林和苏磊在旁边着急上火。
马大夫来了,仔细替老夫人把脉后摇头,说他瞧不出老夫人身体哪里不妥。
“没病我母亲怎么会心痛?”苏磊皱眉,难不成母亲又是装病?
马大夫轻叹:“老夫人犯了心绞必定有因,我又寻不出病因,你们另请高明吧。”
呃,不是装的?
屋角陈姨娘的嘴角翘了翘,果然买通马大夫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