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去夏阳进货,路上捡了个绢图,图上画像虽然粗糙,可看着像是个女人,徐二看着布料不错,叠了放怀里了。当天经过一家妓.院楼下,楼上的姑娘正倚着窗吃栗子。栗子甜了生痰,那姑娘一咳嗽,往楼下吐了口痰,徐二一抬头,正落在脸上。徐二上楼理论,那姑娘也不好意思,急忙替人擦,保证以后绝对爱护环境,不随地吐痰。两人聊了一会儿,越聊越合得来。姑娘说,行吧,我也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如我二人结为夫妻?
徐二大喜,能娶上婆娘就不错了,何况还是这样的美人,也不在意人家曾经是干什么的,点头称好。
那姑娘只是在妓院卖唱,倒也不是卖身在那里,与老.鸨子说了声,带上钱帛就与徐二走了。夫妻二人和和美美过了大半年。一日,徐二收拾旧物,正巧找到了当初捡的卷图,看着上面的女人眉眼清晰了些,物件只有越用越旧的,怎么会这样?有古怪。顺手就扔了。
没两天,媳妇儿丢了。
他找了好些地方,好几次见到了阿梦,却都是别人的媳妇,还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他找了几次,都没有结果,还谋划着怎么把阿梦抢回来呢,自个儿被抓了壮丁,拉了过来。
范喜良长叹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还好,只是婆娘没了。老弟才是倒霉,把自己给贴进去了。”说着把自己的故事一讲,怎么怎么被孟家人合伙给欺了,替别人当了壮丁,如今后悔不迭。
一对难兄难弟。
范喜良问:“徐兄,那你现在怎么办?”
徐二不假思索道:“兄弟我也不是放不下这女人,只是想找她问个清楚,为何不说一句就走了,还乔装身份,嫁了别家。这话不问清楚了,兄弟我就是死了,心里也憋屈。”
范喜良道:“听兄长的!只是咱不能莽莽撞撞的,让人拿了把柄。小弟看那阿梦一身勤务兵的打扮,估计让哪位将军看上了,女扮男装在军帐中‘伺候’。咱们要好好定个计策。”
徐二连连点头,两人凑到一处谋划。
梁梦回到军营之中,惊魂未定,心想那徐二怎么又找来了。她虽对大将军痴心一片,可大将军视而不见,对她与对待众人无有不同,与以前那些男人根本不一样。况且长公子还在此处。
面对长公子之时,她虽能封锁了那一段记忆,把毫无瓜葛表演得真真切切,可这位到底是始皇帝的儿子,要是哪次不小心漏了馅儿,扶苏公子能没脾气吗?还是赶紧走人的好。她轻手轻脚在主帐中翻找,不想还是惊动了人。
大师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扬手中的绢画,问:“梁梦,你找的可是这个?”
梁梦笑道:“大将军,您回来了。奴家刚给您收拾卷籍,看到有几本农作著作,很是有趣,能否借奴家一观。”
“强行转移话题。”
“将军,您说什么?今天奴家去新垦的地里看了一圈,长势喜人,奴家想多看些书,为将军分忧。”
“你还认字?那喜欢什么自己找着看吧,看完给本将军写出一份秋冬农业种植鉴表。”大师父也没在意之前的事,心想着要能留下个分忧的帮手,善哉善哉。叠吧叠吧将绢画塞怀里了,道:“丫头,好好写,竹简在桌案底下,随意取用,晚上我回来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