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今天做点什么好呢?”
“我们,讲故事吧。”
“好没意思啊,姐姐,我们都已经十六岁了,还讲故事啊?”
“我们讲恐怖故事,看谁先害怕,怎么样?”
“好啊好啊!”
“那我们先把窗子关起来,把窗帘拉上,然后,我们一起躲到大衣柜里去。”
“好!”
少女按照说好的内容,关好窗子,拉好窗帘,躲进了大衣柜。当衣柜的门关好后,这里便是一片彻底的漆黑。
“哇,好黑啊,姐姐。”
“这就害怕了啊?嘻嘻,真胆小。”
“我才不怕呢!姐姐,我先来讲故事吧。”
“好。”
“一个年轻男子,有一天由于加班,很晚才回家……”
妹妹的故事还算吓人,姐姐也听得浑身发冷,但她还是说:“你这个故事太一般啦,听我给你讲一个。以前隔壁有一户人家住着一个单身汉,有一天他打开门,突然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竹筐……”
听完姐姐的故事,妹妹忍不住发起抖来,可她丝毫不想认输,于是又讲了一个故事。
“我要讲的这个故事,是一件真实发生的事情。班上有一个男生,以前一直饭量很小,可有一天他的饭量突然变得很大……”
妹妹的故事很离奇,把姐姐的注意力彻底吸引住了,可她还没讲完,突然听到母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燕翎!燕翎!来帮妈妈洗洗菜!”
听到母亲的声音,邱燕翎停止了讲故事。
“姐姐,妈妈叫我去帮忙做家务了。唉,妈妈从来都不叫你做家务,好偏心啊。”
“不要这样说啊,妈妈每次买好吃的,全都给了你,我只能偷偷吃一点。妹妹,故事还没讲完呢。”
“没关系,等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再继续。”
说完,邱燕翎从大衣柜里钻了出来,随手将柜门推了一下。那扇柜门并没有彻底关上,而是自己缓缓地又开了。
柜子里,是一片黑暗。
邱燕翎很爱她的姐姐,就像邱燕羽很爱她的妹妹。
两姐妹一直形影不离。虽然从小便生活在这个古朴的小村庄,可两姐妹从来都不吝惜对彼此表达自己的情感。
“我最喜欢姐姐啦!”
“我要永远和妹妹在一起!”
类似的话,她们从小到大不知道说过多少次。
即使现在她们都已经十六岁了,已经是大孩子了,那份感情依然如故。
能一直保留那份童年时的单纯而美好的情感,是两姐妹彼此心中最大的幸福。
师远望着镜子,盘算着该如何开口向朱凤龄索取。
他考虑的是,既然这是封面背后提示的内容,必然是非常重要的,只有拿回去慢慢研究才能找出隐藏的秘密。即使退一步讲,那个秘密隐藏的并不深,可万一它通向了另外一个秘密,比如开启什么门之类,也需要把镜子拿走才行。
“奶奶,这面镜子……”
“你可不能拿走。”
朱凤龄好像能猜透师远的心思一样,他还没开口,就把他的那一点点希望彻底扑灭了。
“我……我不拿走,我就……看看,看看行吗?”
“看看?那你小心着点,别把我那宝贝镜子弄坏了。还有,拿下来看完后,再给我原封不动地挂回去。”
“哎,好,您放心。”
得到允许后,师远稍微松了口气。他搬过一张桌子,站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镜子。
镜子的正面没有任何异常,是一面非常普通的铜镜。不过,说起来,铜镜这种东西,在现代实在是太少见了,这一点也引起了师远的注意。
师远把铜镜翻转了过来,仔细地观察,居然发现,有一条非常细微的缝隙,像一道非常小的门。师远摸索了半天,在那小门上用力按了一下,那小门随之打开,里面夹着的,是一张发黄的纸。
师远又紧张起来,他偷偷看了看朱凤龄,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便偷偷地把那张纸拿在手里,轻轻地把镜子背后的小门关闭,又把镜子挂了回去。
告别了朱凤龄,师远像逃命似的快速跑远。他知道失明的人往往听觉十分敏锐,如果当时在朱凤龄家里展开那张纸,很可能会被听见,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再说,谁知道朱凤龄会不会说那是她的私人物品阻止他拿走?
师远可不认为那张纸是朱凤龄的东西,他觉得,那应该是某种神秘而又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朱凤龄不知道的情况下放进去的,就像他自己曾经被某种力量从海源市拉回了暗鸦岭村一样。
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一个大活人跨越千山万水转移到这个暗鸦岭村,偷偷放张纸,根本不能算什么难事吧?
师远把那张纸展开,纸上画着一幅画,画中是一只燕子,正在抖动身体,它的羽毛片片落下,落在了下方的一个小房子上。那小房子并不是真正的房子的样子,而是由木棍搭成的,像一个简陋的模型。
“这是什么意思?那本书该不会是图画书吧?”
师远把那张纸翻过去又翻回来,看了很多次才终于确认,纸的背面并没有内容,完全是一片空白。
这也就意味着,师远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线索,就只有这幅燕子的图画了。
受前面第一张纸背后的“涅槃永生”的影响,师远首先把那张图片的谜底锁定在了人名上。
很快,师远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虽然不是本村村民,但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