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尉看到房门突然被打开,一道强光照射进来时,他险些瘫坐在地。几分钟后,杨研启、苏浩、王尉三人都坐到了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依旧惊魂未定。三人虽然性格各异,但此刻的动作却是出奇地一致——捧着水杯,却滴水未沾。“简单地来,就是……你们被传送到了这里,并且需要共同完成一个非常危险而诡异的任务。”刘潋总结道。三个人都没话。他们不知道什么。这样的反应完全在刘潋的意料之中,所以她继续道:“我可以理解你们现在的感受,因为我曾经也和你们是一样的。不过,请你们相信我,只要大家心谨慎,跟随师远一起,一定可以一步步冲破难关。”刘潋之所以出师远的名字,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她自己心中对他是非常信任依赖的,所以非常自然地就了出来。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她希望自己的话可以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让眼前的三人不那么惧怕未知的任务。一般来,如果一个人突然被投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若有人告诉他“我们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那么此人的心绪稳定下来的可能性是很高的。“你什么?师远?”王尉突然像忘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切似的站起身大喊一声。“对……对啊,师远。你怎么了?”刘潋有些纳闷地看着情绪激动满脸怒气的王尉。王尉的目光从刘潋脸上移开,看向空中,但脸上的怒色不减,同时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师远那子搞的鬼?”就在这时,师远和罗亚森推开门走进客厅,第一眼就看到了站着的王尉。“果然被传送过来了。”罗亚森。看到师远,王尉全部的疑惑、愤怒、焦虑似乎一下子爆发出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师远面前,伸手就要去扯他的领口,同时口中连连怪叫。由于情绪激动,他的话没人能听懂。师远的反应十分迅速,王尉的手距离他还有三十厘米的时候,他就侧身躲开了。与此同时,罗亚森抓住王尉的双臂,将他的双手反剪,按倒在地。王尉更是愤怒,一边挣扎一边喊道:“师远!是不是你子搞的鬼?你!”师远没有回答,双眉紧锁,来到杨研启和苏浩身边,声:“王尉的表现有点反常,他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最近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反常行为?”杨研启和苏浩车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师远看着还在挣扎咒骂的王尉,心中却在想,他有没有可能和齐岫鸳、颜虹俪一样出现了异常?王尉的表现实在和他记忆中的王尉太不相同,这让他不得不仔细思索。不过,仅仅只是出现异常的话,还算不上危险,真正危险的是彻底进入转换状态的情况。所以,只要王尉这一次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并离开暗鸦岭,对师远来就算不上什么心腹大患。他若是在任务中死去,那也就更加算不上威胁。当然,师远不希望他死。见师远的表情阴晴不定,杨研启有点紧张。他凑到师远旁边,声:“师远,王尉他也不是多坏的人,就是最近好像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我推测,他可能是喜欢上了哪个女生,那个女生不喜欢他,所以他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啊。”杨研启没那个女生喜欢的是师远,但是他也知道,凭师远的头脑,可以轻松猜到这一点,那也就自然可以理解王尉对他的敌意了。☆“哎呀我,钱哥,你咱俩咋这么倒霉呢?”公路上,一名男子一瘸一拐地走着,“咱们俩这二十多年没干过啥缺德事,今天头一次在长途客车上练手,怎么就遇上那么个硬茬?第一个站起来那个子,挺壮的,胆还挺大,刀子都不怕。后面上来那俩人,更吓人,还带枪!我去,今天啥日子?”“你就别这些没用的了,”被称为“钱哥”的男子也是哭丧着脸,“我耀刚啊,要我,咱俩就不是那抢钱的命。这事儿啊,以后就别想了,老老实实打工吧。”陈耀刚的表情和钱赵军的表情如出一辙,继续道:“本来我就胆,本想练练胆。这下可好,胆不但没练出来,反倒更了。”“这明坏事不能干啊。你看看,你还受伤了。要不咱们去暗鸦岭的卫生所先给你包扎一下,然后看马戏去。咱们这不是收到短信了吗?他们马戏团在暗鸦岭俩没啥钱,就去看看这免费的演出呗?”“好!走!”或许是为了排遣“劫后余生”带来的后怕,也或许是因为二人真的只是对免费的演出感兴趣,陈耀刚和钱赵军二人相互搀扶着,来到了暗鸦岭。☆“那马戏团什么时候来啊?”刘潋站在窗边向外看。王尉已经被重新关在了地下室,因为他实在是太吵了,无论谁什么都不听,而且总有要对师远使用暴·力的意思。刘潋的话音刚落,几辆大卡车开进了村子,一阵阵音乐声传入了众人耳中。那几辆大卡车都粉刷了彩色油漆,各色气球由细线牵引,大字横幅随风飘动,写的正是“雅斯特大马戏团”。暗鸦岭地处偏僻,从未出现过马戏团的踪影。几辆大卡车一出现,就吸引了众多村民。人们纷纷走出房屋,好奇地对着卡车指指点点。新任村长贺锦戎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一边观察一边和身边的人交代着什么。卡车驶到山脚下便停了下来,上面的工作人员纷纷下车,将道具抬至林间空地。师远等人没有出门,而是继续在室内通过窗户观察。师远注意到,一个面目不清的高瘦男子指挥着两个工作人员将一个柜子抬上了林间空地。那个柜子的体积和形状,让人想到了一样东西。棺材。不过,由于上面覆盖着黑布,师远等人无法看到那柜子的细节。但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