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皆大惊失色。兀图松冲上前去握住兀图毅瘦小的胳膊,静静感应一番后,顿时暴起,冲秦书喝道,“姓秦的,我兀图家与你无冤无仇,又待你以礼,你竟害我孙儿?!”
说罢虎躯一震,周身忽地窜出一层淡黄色的战气,便要找秦书拼命。
列奥见状赶紧把秦书拉到自己身后,冲兀图松说道,“松长老,你孙子这不是还没死吗?现在说我们害他,为时过早吧?”
兀图松更是暴怒,“毒已入心,难道还能活不成?今天老夫就杀了你们这两个小贼,替我孙儿报仇!”
“家主,万万不可!”
见兀图松当真起了杀人之心,兀图青和兀图柏赶忙上前阻拦。再怎么说秦书也是城主跟前的红人,要是擅自杀了他,残局不是那么好收拾的。况且如列奥所说,兀图毅确实还未死,目前妄下定论也是不妥。
形势变得太快,秦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没想到解药竟是这种效果。不过身为律师,替自己辩护他还是很擅长的。
“松长老,但凡杀人者,总该有个动机吧?我与你兀图家无冤无仇,此番前来又是想交好于兀图家,有何理由要杀你孙儿?况且,就算要杀你孙儿,难不成我就不能想点稳妥的法子,就这么带着一个侍卫过来直接下毒,然后等你来杀我吗?”
兀图青接话道,“家主,秦先生所言甚是啊。至于他给小毅吃的是解药还是毒药,明天便知,到时候再作议论也不迟啊!”
兀图松虽然暴怒不已,不过也算是还有理智,秦书刚刚自辩的话又句句在理,让他无法反驳。
一掌将桌子拍的四分五裂,兀图松说道,“好!那就静待明天!若是我孙儿有所差池,我兀图家与你不死不休!”
秦书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却会落得如此境遇,也是有些恼火,冲兀图松说道,“那行,明天我就在城主府等你!若是你孙儿当真毒发身亡,你便来取我人头。”
说罢,怕再呆下去对方真能要了自己的命,便带着列奥赶紧离开。
秦书心事重重地回到城主府,不声不响地把自己关进了屋子。又从纳戒中拿出那瓶解药看了看,上面明明写着“解断肠散”四个字,应该是没错啊?可那小子怎么吃了反而毒气攻心了呢?
一阵敲门声响起,秦书打开门,却见是唐馨儿。
唐馨儿面色苍白,见了秦书径直问道,“秦公子,可曾取到‘九死还神丹’?”
秦书轻咳一声,说道,“这个……估计得明天。”
唐馨儿秀眉一皱,喃喃说道,“那就是对方不肯了?”
“那倒未必……馨儿,你先去休息,这事我会想办法的。”
唐馨儿突然冲秦书下跪道,“少主,我两位哥哥看来是撑不过今晚了!恳请少主调馨儿几名得力侍卫,我好去兀图家要那‘九死还神丹’。”
秦书惊道,“你要去抢?你可知那兀图家四大长老个个都是凝元境的修为,即便我把所有侍卫都给你,你也打不过他们的!况且,你现在又重伤在身,怎么可能是他们对手?”
唐馨儿此时全然没了昔日的淡然与骄傲,精致的脸上满是凄楚之色。
“秦公子,唐家受你大恩,以死相报本是理所应当。但请看在唐家血脉所存无几的份上,求你再帮唐家一次。只要你能调侍卫佯攻兀图家,我便可趁乱盗取丹药。无论事成与不成,馨儿都愿以死谢罪,一平兀图家之愤,二谢少主之大义!”
秦书看着毅然决然的唐馨儿,不禁望而生怜,心中涟漪大起。
扶起唐馨儿,秦书说道,“馨儿,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两位哥哥是为我而伤,我岂会坐视不管?只是你的想法太过简单,在我看来没有丝毫成功的希望,我若是让你去就是看着你去送死!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唐馨儿咬了咬嘴唇,幽幽地说道,“秦公子是怕惹了兀图家,引火烧身么?馨儿并非说公子贪生怕死,只是公子眼中,可有情义二字?世人皆知极御门分正邪两派,邪派断情绝义,心狠如铁。公子本是正派尊者天御长老座下弟子,武艺卓绝,谋略无双,如今为何甘以邪派自居?“
秦书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是断情绝义,就不会厚着脸皮去兀图家求药了。反正这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就安心等消息吧。”
说着,又冲门外喊了声,“列奥,送馨儿回去休息。”
列奥应声上前,冲唐馨儿苦笑一声,说道,“馨儿姑娘,你真的误解秦兄弟了。你且回去休息,丹药之事我和秦兄弟自会再想办法。”
唐馨儿长叹一声,澄澈的眸子里现出一丝决绝之意。
秦书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即便自己不调侍卫给她,她也会去兀图家盗取丹药的。
看着唐馨儿的背影,秦书又把列奥叫回来,叮嘱他务必看牢唐馨儿,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让她出城主府半步。
回到屋里,秦书关上门,想想万一兀图家那倒霉孙子真死了,以兀图松的尿性,还真有可能杀进城主府来取自己人头,不禁心中一寒。
摸了摸自己的项上人头,觉得凭列奥和他手下的几十个兄弟,实在是有些不保险。看来得准备点什么才是。
于是走到门口,让侍卫去弄了些炎属异兽血和木炭,又从纳戒中取出硫磺和硝石,一头把自己关进了密室内。
过了也不知多久,等他出来时侍卫都吓了一跳,只见他浑身焦黑一片,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