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哦老兄我这是在帮你介绍机会啊,拜托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靠谱一点?”眼镜印度佬拉着李龙彦一阵手舞足蹈。
“我不缺这点钱。”李龙彦淡淡道:“没别的事我出去了。”
西装男人见李龙彦态度如此嚣张也不由得冷笑:“李先生好大的架子,如果你没有意向的话我就去联系别家,相信以我的薄面还是能找到接手人的。”
“对不起,非常抱歉先生,您别生气,李他这个人隐居好几年了,脾气变得古怪也是情有可原。相信我,以这个任务的性质,还有队伍的执行力和在中/东那边的影响力,李的团队真的是最合适的。”
印度大叔卖力地向这位鹰国国防部的联络员介绍雇佣兵小队“蛊”的光辉事迹,一张嘴布拉布拉又把联络员先生快要离开坐垫的屁股给安了回去。
“还要看李先生的意思。”联络员摊摊手。
“妈的这个价格相比其他的还算不错了好么,毕竟人家后面是陆军总部,懂?”印度大叔盯着李龙彦的双眼语速奇快:“我知道你脑子里现在除了杀掉那个人别的什么都不想,但是你以为你的对手这些年来也会像你一样呆在家里啥都不干等着你来收走他的脑袋?人家在飞快地攀登而你却抱着膝盖缩在一个阴冷的泥潭里自怨自艾,我不想打击你但事实如此,你现在带着你的团队过去拼命十死无生。”
“所以,”印度大叔想用手去抓李龙彦的胳膊,却被他挥手赶开:“不找点事儿做恢复一下状态,你从哪儿去挣到那一丝丝的胜算?”
“三成,咱们还有得谈。”李龙彦拿起桌上的水笔:“先生,我虽然久未出山但对行情还是时刻关注的,国家机构,那么小家子气可不好。”
“呵,李先生,你觉得你们哪里值得多出来的三成价格?”联络员笑了,将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我,就是那百分之三十。”李龙彦的眼睛完全睁开,沉睡的老虎终于不甘孤寂地发出了一声久违的嘶吼。
……
青年路,张牙舞爪酒吧
“我说,咋回事啊,接了个电话怎么跟撸了十几管一个德行?”章龙非常享受这里的氛围,霓虹球灯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块块青黄红紫的光斑。
曾文远神秘地笑了笑,对酒保喊了一声:“张哥,来杯蓝色夏威夷。”
“好的远少。”
酒保点了点头,抄起几个量杯就开始调酒。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哪儿都认识你?富二代,还是哪家老总的私生子?”章龙见三棍子打不出白冷一个屁,回头去撩骚曾文远。
曾文远没有正面回答章龙的问题,他看着章龙,拍了拍他们仨所处的吧台。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别跟我说这是你家的……”章龙略感不妙。
“错了,这是我的。”曾文远唤来传酒的侍女,吩咐道:“告诉乐队,让他们换点安静的歌,太闹腾了。”
不一会儿一支萨克斯就接替了那个在台上放肆高歌的长发rocker,慵懒的蓝调像是情人的手,伏在你的肩头轻轻地揉捏。
“我知道龙哥你对我的好奇不下于今天白白的状态转变,只是这疑惑嘛,还得一个个解决。”曾文远把调好的鸡尾酒推到白冷面前,顺便把他嘴里的吸管抽出来:“嘿,你说的出来喝一杯指的是让咱俩陪你喝白开水?想妹子了也不整点有味道的,不然越喝心里越空的慌。”
“思春?”章龙凑到白冷面无表情的脸上左看右看:“我靠你这也叫思春?哥给你来个标准的。”
于是他做了一个银荡的表情。
“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从这到非洲也就半天的功夫。”曾文远碰了碰白冷的杯子:“请个假去见一面呗,多大点事儿啊我还没见过你这副模样呢。”
“瞎说什么玩意儿,”白冷叹了口气,端起那杯碧蓝色的酒干了一大口:“兄弟你还是太年轻,分辨不出思念亲人和思念爱人的神情间细微的差别倒也无可厚非。”
“就是说嘛,我这么优秀的男人都还暂时无人问津,他着急恋个什么劲。”章龙瞬间就愉悦了起来,揽住白冷的肩膀:“想家了?人之常情嘛,出来混的那个不挂着家里,刚才打电话的是老爹老娘,还是妹妹姐姐?”
白冷想了想,觉得没有撒谎的必要。
“老娘。”
“诶哟,我也最怕我妈打电话了,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跟你讲你还不得不仔细听,本来挺不耐烦地但你听着听着就有点酸酸的……是吧,那种感觉,尽管有很多不快,有很多委屈,很想跟自己最亲近的人倾诉但偏偏又不愿让他们知道,怕他们担心。你这感情我完全理解。”
章龙自己把自己说抑郁了,陷入了莫名的愁绪。
曾文远就静静地看着两个有故事的男人勾肩搭背地拼着酒,无奈地垂下了头。
萨克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台,换上去了一个女歌手,她向顾客们点头示意后,抱着自己的吉他轻轻地唱了起来:
“你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
“终点却是我,永远到不了。”
“感觉你来到,是风的呼啸。”
“思念像苦药,竟如此难熬,每分每秒……”
很奇怪,这明明是一首痴痴怨怨的情歌,但是抛开歌词不论,这忧伤细腻的旋律,就像一个女子坐在傍晚的湖边,盯着湖面尽头的夕阳想着某个人,这时候吹来一阵风,微冷,她紧了紧身上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