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烈领命,正要退下,葫芦却问:“你的毒清除了?可要紧?”
“将军放心,属下已无大碍。”葫芦没责罚龚烈,还关心他,令他心生暖意。
待龚烈退下后,孟茯苓才道:“云素心竟如此厉害,能在龚烈手中逃脱。”
“她不过是练了邪功,又擅使毒,若非她扔出的烟雾弹有毒,绝非是龚烈的对手。”葫芦说道。
孟茯苓还是后怕不已,云素心如此为人狡猾,骗了她这么久,要毒死她轻而易举的事,她能活到现在,算命大。
葫芦看出孟茯苓的惧意,“不怕,我会保护你!”
他正要将她揽入怀里,她急忙退开几步,“别闹了,还有正事要处理。”
葫芦顿时失笑,他只是想安抚她,可没别的意思,刚才也是情不自禁才吻她,她还真当他满脑情欲?
“你好好养伤,黄二狗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孟茯苓说道。
她已经想出事情的解决之法,又喊了兰香和梅香进来,吩咐她们一番。
孟茯苓又问了外面的情况,知道黄家人不肯报官,所谓要帮黄二狗讨回公道,不过是想借机讹诈她罢了。
哼!黄二狗的死根本就与她无关,休想她背下这黑锅!
******
午后,梅香和兰香站在粉条作坊不远的路边,这条路可通往山上。
“兰香,你说卓大嘴真的会经过这里吗?”梅香有些紧张道。
“作坊有人见过卓大嘴好几次都在这时候上山挖野菜,应该错不了。”兰香说道。
不等梅香说话,她又继续道:“说是挖野菜,不过是和村里几个娶不上妻的老光棍苟合,王大柱头上的绿帽可真够绿的。”
因为作坊每日制粉条,需要大量的柴火,便有工人专门负责砍柴,自然是到这山上砍,久而久之,就发现卓大嘴与人苟合的事。
其中还有黄二狗,也不知道黄二狗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居然和卓大嘴这老女人搞在一起。
也是黄二狗倒霉,就在他和卓大嘴苟合时,被王大柱逮个正着,两人大打出手,结果两败俱伤,全在家里养伤。
卓大嘴更加毫无忌肆地和人苟合,将王大柱死得吐血。
孟茯苓也知道这事,这次她的衣裳落在黄二狗屋里,要洗脱嫌疑很难,她便打算来个祸水东引,卓大嘴自然是最佳人选。
“兰香,卓大嘴来了!”梅香不住地张望,终于看到卓大嘴向这边走来。
兰香扯了梅香的手,“别看她!”
梅香当即收回目光,两人假装没看到卓大嘴。
兰香发愁道:“小姐要咱们拿回那件衣裳,可衣裳在黄二狗屋里,要怎么拿?”
“那里有死人,我也不敢去。”梅香有些‘害怕’道。
兰香眼角余光扫见卓大嘴贼兮兮地饶到她们身后的一棵树后面。
她假装没发现卓大嘴,故意以不小的音量道:“那件衣裳是用上好的丝蚕绸所制,一件得好几百两银子,你说小姐怎么会落在黄二狗家里?”
卓大嘴正竖着耳朵偷听,听到孟茯苓那件衣裳值几百两银子,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哪知道?会不会是黄二狗偷了小姐的衣裳,准备拿去当?”梅香假装没听到卓大嘴的吸气声,猜测道。
“还真有这可能,那件衣裳还很新,少说也能当个一二百两呢。”兰香惋惜道。
“哎!别说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小姐问起就说被人先偷走了。”梅香道。
不等兰香应声,她们身后就响起疾跑的脚步声。
她们回头一看,卓大嘴跑得比兔子还快,正是向黄二狗家的方向跑去,两人相视一笑。
“这卓大嘴蠢得跟猪一样,还真以为咱们没发现她呢。”梅香掩嘴笑道。
“但愿她真的去偷衣裳了,咱们快去禀报小姐。”兰香笑容也极大。
殊不知,待她们走后,从对面路边的一棵大树后面,一瘸一拐地走出一个人。
这人竟是闵香桃,她臂上挎着一只竹篮,原来她也要上山挖野菜。走到这里却不小心扭到脚,疼得走不了,便靠在树后歇息。
她刚坐下没多久,梅香和兰香就来了,路很窄,隔得不远,就让她听到她们的对话了。
闵香桃是极聪明的人,一想便知道梅香她们故意引卓大嘴去黄二狗家偷孟茯苓的衣裳。
自上次她试探孟茯苓对她哥是否有意,被孟茯苓婉转拒绝后,她便有些怨怪孟茯苓。
葫芦不过空有一张好皮相,其他的,哪里比得上她大哥?孟茯苓肯接受葫芦,却无视她大哥的一片真心。
不过,现在看来老天应该也在帮她,让她发现这件事。
******
黄二狗一人独居,他一死,他那些亲戚就任由他躺在家里,门也没锁。
卓大嘴有时也会到黄二狗家里,与他行苟且之事,对他家也极为熟悉,一进来就无视他的尸体,四处翻找了起来。
很快就找到孟茯苓那件衣裳,她捧着衣裳,如捧着几百两银子一样,兴奋地大笑出声。
“哈哈,太好了!我发财了、发财了!”卓大嘴念叨着。
她也知道不能久留,哪知,刚走出屋,就看到黄二狗的大伯黄兆生领着众多村民走近。
“快看,卓大嘴偷衣裳!”有人大喊道。
这人是黄二狗的邻居,也在孟茯苓